王被神秘之花所迷惑,不理朝政,一心呆在大漠深处饲养那朵娇贵的花。”一边说着淇奥一边用脚将那块形似花的石头一点点碾碎,“这么看来就算是传言也有几分可信度。”

将嫣樊罗眼中那一朵盛开的花传做大漠最能迷人心智的花,倒也算得上名副其实。

“你确定你能破了这摄魂术?”傲祁站在元玛王身旁,防备着他突然发疯。破解摄魂术过程中稍有差错,或是破解人被反噬,或是被破解的人神智破灭彻底陷入癫狂,不管哪一种情况最终受到伤害的都是淇奥。

淇奥摇了摇头:“待会不要看我的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倒让傲祁放心了不少。

他再一次蹲在元玛王面前,一声声像是念咒语一般念着元玛王,就在这一声声呼唤中,原本已经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的元玛王,竟然缓缓地抬起了头,对上了淇奥的眼睛。

淇奥眼眸里生出了漆黑的漩涡,那个漩涡不断的扩大,直到对方视线所及之处只有这一个黑色的漩涡,便开始将隐藏在对方的灵魂里的迷梦引出,等迷梦探出了头,那漩涡中就又生出一只手,那只手紧紧地抓住迷梦,却不急着将它拉扯过来,而是轻柔的抚摸,将它抚摸得通体酥软温顺了,便搭着它的肩勾着它的腰在半空中缠绵,那手也越变越大,从与迷梦差不多大小,到将它完全握在其中,那迷梦只舒舒服服地躺在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最后那只手握紧了,将它揉碎了散进空气里,才听见迷梦的一声短处的痛苦的哀叫。

淇奥将胸中滞积的浊气缓缓吐出去,闭了眼站起来,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向他袭来,他很放心的向后倒下,精确地摔进一个足够坚实的怀抱。

傲祁一弯腰将淇奥抱起,然后对从长眠中初醒的元玛王点了点头:“殿下可在此稍作休息,我们在门外等候殿下。”

淇奥并无大碍,只是破解摄魂术太过费神费力,淇奥一时体力不支才晕了过去,在外休息了一阵就清醒过来,比元玛王恢复神智还快一些。

元玛王走出来时,傲祁正守着淇奥调息,只不过抬眼看了一眼元玛王又把目光放回了淇奥身上。阿礼方才也不知道门内发生了什么,觉得出来的这个人气质非同一般,并不知道来者何人,见傲祁他们没有动静,也就站在两人身边不说话。

元玛王清醒后第一次见到其他人,摆足了气势,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有些尴尬。

他身上有因为久经沙场的风沙和亡魂而刻下的深深的烙印,尽管现在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那一双不容忽视的枭一般的眼睛藏着锋利,在揭开了那一层遮盖许久的雾和云之后,再现精明的光芒,他的手微微握拳,是习惯了拿武器的姿势,神态中除了警惕就是防备。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大战八方的战神的形象。

像是从死墓里复活爬回人间,生与死的气息还萦绕在他身边,不像人,更像是活着的鬼。

可惜,这般的气势,没有人搭理他。

直到淇奥调节舒畅了,才有人和他说第一句话:“元玛王,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还习惯这个身体?”

那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但只不过一眼,元玛王就认出了那双眼睛,那双将他从沉睡中唤醒的可以将人的灵魂吸进去的眼睛。

“你们是苍国人?”元玛王问道。

他们都点了点头。

“是你救了我么?”元玛王转向淇奥,尽管他的腰挺得很直,但是背有些微的佝偻,显出了他已不年轻,“你怎么认出我是元玛王?”

“我想不出还有谁,值得耶索上诺费尽心思关在地下。”淇奥站起来,平视着元玛王。

“你还认识我儿子?”纵然现在元玛王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展现的王者气势丝毫没有减弱,眼中也露出了杀机。

傲祁不易察觉的向前走了两步,然而从元玛王的角度来说这两步又刚好能将淇奥护在身后。

淇奥站在傲祁身旁,对着元玛王笑颜如花:“是的,我们认识。而且我对于你们之间的故事,非常好奇。”一边说着,淇奥手腕一翻,一块鲜红的石头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将元玛王的视线粘在上面,便再也动弹不得。

一眨眼的时间,元玛王的杀意忽的弥消,他盯着那块石头,换上了一副笑脸:“你是我的恩人,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淇奥和他对视着,不说话,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很明确,他们之间的故事,他都需要知道,并不会退步。

眼神的对峙中,最终还是元玛王先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傲祁也收起了将要出鞘的剑,听他将一些事情从头说起。

英俊的王子和年轻的王妃勾搭成奸,王子怂恿王妃用秘术将老国王迷惑,软禁父王夺取王位的王子又想要塑造一个以德服人的形象,于是迟迟没有称王,只是让年轻的王妃把持政权,他在背后操纵。然而这些只不过算是一个故事的最基础的背景设定。

年老的父王手握一个秘密,据说其威力不亚于天神之怒,有再一次颠覆西墨国的威力,王的继位需要由教寺的长老确认资格,而资格的确认最为主要的就是那个秘密。面对失魂的老国王,王子便幻想着自己寻找到那个秘密,并且在寻找的漫长的时间里耗死老国王,然后就能抬出老国王的尸体,手握秘密名正言顺的继位。

直到王子遇见了阿礼,得知了母石的消息,他认为这就是所谓的秘密,他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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