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有些不好意思地慢慢低下头。

唉,往后都没办法再给这么好的闻施主的树下扫雪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的花带着一起回来。

不过要是有机会还是得在寺院门口喂两条大狗,平时不随便咬人,还得温顺可爱,但一旦碰到上门来拐闻施主跑的坏人们就得能立刻凶悍到这些人滚下山去,最好滚得越远越好。

恩……是个好主意。

小师傅因为被彻底惹毛了而凶残的不得了的内心想法,那些大冬天还等在外头的地植办工作人员是一点都不得而知了,而接下来归雪小和尚便带着他的大笤帚跟着闻楹一起出了寺庙,又眼巴巴地看着他上了越野车之后,隔着窗玻璃冲他慢慢地挥了挥手,眼圈立刻就有些不舍地红了。

“小师侄一个人站在那儿好像都快哭了啊……”

坐在前头驾驶座的眼镜男见状笑着调侃了一句,刚刚他们这一行人已经和闻楹基本介绍了自己,而眼前的这个老是一副和谁都特别自来熟的男人则叫做李成斌。

他是如今地植办探发一科的主力队长,这些年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的人,半年前那个臭名昭著的总部搜查科伴随着刘常卿这无耻老东西的彻底倒台,也让他们得到了不少第一手的好东西,正是这些东西让他们能顺利找到了遏苦,找到了糖棕,也产生了找到这些传说中神树护法的兴趣。

“……我们手上有萧骜先生的手稿和部分地图,这是千真万确的,如果不是他唯一的子孙闻楹闻少校已经在苍青劳工基地被觉醒的修罗所害,我们也不会选择将这些珍贵的资料拿出来做研究……如今总部高额悬赏那些已经逃离的修罗,正是想通过这种举动来慰藉闻少校在天之灵,而我们的这种重启的探寻行为也是为了能完成萧骜先生的遗愿啊……”

刚刚在庙中的茶室里,这个叫李成斌的男人正是用这么一番浮夸到连他自己都不太信的话来解释自己这些人的行为的。

要不是木讷地坐在他面前,像是天生没长嘴的这位就是本该在天之灵接受群众们慰藉的闻少校,这故作煽情的气氛还真有些感动中国十大年度植物般的唏嘘和感人。

只是这还是闻楹头一次从遏苦之外的人嘴里听到他失去记忆的那天发生的事情,而稍微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被什么丧心病狂的十修罗暴打了一顿,才不得不躺在庙里哪里都不能去的,脑子里空空如也的闻楹半天只放弃般的选择暂时不去想了。

他不记得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还记得自己叫什么,知道自己曾经是谁,记得遏苦,王志摩,糖棕还有很多很多人,但是他就是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和一段很重要的事。

他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苍青去?是为了什么东西吗?那为什么他就是不记得了呢?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遏苦,但遏苦明显一脸为难什么都不想告诉他,这让闻楹一度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那种被所有人骗的团团转的傻子。

而此刻再听李成斌这么和自己说话,从前也是在政府机构里混过,但对这种满嘴场面话的人依旧没有什么好感的闻楹只拿冷淡的视线看了眼他,却并没有搭理他。

半响自觉没趣的李成斌在边上那个叫阮玫的女人的嗤笑声中摸了摸鼻子主动发动了车子,心里也只能忍不住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个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和尚。

“你带多余的厚衣服了吗?我听说东北那里好冷的啊,我这辈子都没去过那种地方,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表情苦巴巴的糖棕坐在他旁边轻轻地询问了一句,闻言的闻楹随口回答了一句带了,而糖棕立马感激地抓着他的胳膊又眨了眨泛着金棕色的眼睛。

他这种仿佛后背都摇起了一条毛茸茸的金色大尾巴的行为让闻楹拿他有点没办法,而就在两人低头嘀咕的时候,看似正在和他厚脸皮借鹤睾鋈挥檬种冈谒的掌心慢慢地写下了一句模糊的话。

【别……别相信他刚刚的话,那个时候我们在苍青……根本不是那回事。】

看着挺傻的糖罐子树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机灵一点,面无表情的闻楹这般想着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而接下来的一路上,坐在后座的闻楹除了和身旁的糖棕低声说几句话压根就不理会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直接把坐在副驾驶座一直对他的打扮和性格很好奇的阮玫也给无视了,将这一贯对自己魅力相当有自信的女人也给郁闷得够呛。

“小张,你待会儿稍微把车给跟紧点,有些特殊器材经不起冻,开慢了一点点都不行,我们得在八天内横穿过这场大雪来临前的公路,等这次到了阿尔山山脚,会有当地地植办分部的目朋干事带我们上山找这一支鄂伦春目前的族长——一棵活了九十年的老桦树桦桑,目朋会给我们做随行翻译和向导,所以问题倒是不会太大……”

开了整整十个小时停下来找加油站的时候,眉头皱紧的李成斌叼着烟顺带把接下来的事情和自己的这组人交代了一下,其他闷头出体力的小伙子倒是好说,就阮玫这大姐一副沉着脸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

而见状也意味深长地笑了,李成斌从烟盒里拿了只烟点了递给阮玫,又看着这脸蛋漂亮到几乎没有男人不愿意给她买账的女人接过去烦躁地抽了一口。

“玫姐您这又是在气哼哼什么呢?”李成斌狗腿地问了一句。

“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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