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但她也没敢说什么,直到卢槐和卢桐两兄弟跑得没影儿了,她才说了一句。
小妾自言自语地说道:“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如果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的话,那么你们现在去干什么呢,难不成老夫人就不是妇道人家了?她就什么都懂了?”
说完之后,小妾撇了撇嘴,进入了花厅,在花厅里转了一圈,这才茫然地又再次自言自语道:“咦,我到这里,是来干什么的,我怎么忘了呢!瞧瞧我这记性,真是要不得啊!”
卢槐和卢桐两兄弟并不知道小妾在后面笑话他俩,而是一溜烟儿的跑到了卢老夫人那里。
卢槐对着卢老夫人说道:“母亲,儿子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是有关凶手的事,儿子觉得那个凶手就是……”
没等他说完呢,卢桐突然插口道:“那个凶手就是大哥的宝贝女婿左上勋,儿子看他鬼鬼祟祟的,还偷听我和大哥说话,家里只有他这么一个外姓人,不是他还能是谁?还请母亲下令,把他快点儿给抓起来!”
被弟弟抢了话头,卢槐很不高兴,他看了弟弟一眼,这个弟弟呀,总是在母亲身前争宠,小时候就是这样,现在都多大岁数了,仍旧是这样,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
卢桐被哥哥瞪了一眼,心中不快,他便又说道:“母亲,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大哥,虽然他没有选好女婿,但他又不是故意的,所以还请母亲不要责罚他,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他这话说的,就好像是在提醒卢老夫人,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大哥卢槐,如果不是他选错了女婿,那么他们的父亲就不会死,所以,母亲你应该狠狠地责罚大哥,最好把他净身出户,赶出家门,所有的家产都由我一个人继承,才是最好的。
卢槐见弟弟落井下石,差点儿把鼻子气歪了,可左上勋确实是他的女婿,而不是弟弟的女婿,所以他也没办法反驳,只能吹胡子瞪眼的干生气!
卢老夫人眼珠子瞪了起来,别看她年纪大了,而且以前还没念过什么书,但她的性格却很是倔强,就算是卢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她都敢和丈夫对着干,何况是现在面对两个儿子!
卢老夫人说道:“我的孙女婿虽然是外姓人,但是却诚实可靠,而且家里有的是钱,我看并不比咱家差,只不过他们左家没有爵位而已,像这样人家出来的少爷,个个都是纨绔废物,就像你们两个一样,他怎么有可能杀人?他有那个胆子吗!”
这句话说的,前半部分还以为是在夸左上勋,说他的家境是有多么多么的好,后半句才是真正的意思,纨绔子弟欺负人是有这个胆子的,但要说杀人,而且还是谋杀,那纨绔子弟们就没有这样的胆子了,如果有这样的心思,有这样的胆子,用这样的手段,那就不是纨绔子弟,废物二字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卢槐和卢桐两兄弟,脸色同时一黑,咱娘咋这样呢,有这么说儿子的嘛。
卢槐壮着胆子问道:“母亲,如果不是左上勋,那能是谁呢?儿子实在是想不出来啊!”
卢老夫人说道:“我现在也正在想,还没有一个头绪,但是,杀害你们父亲的凶手,一定是咱们府里的人,一定是家贼,这点确定无疑!”
卢老夫人说出了这样的话,卢槐和卢桐,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们两个人,只好悻悻然的离开,不过要说服气,他们两个人都是不服气的。
出了门之后,卢桐对卢槐说道:“大哥,我看就是你的女婿,肯定不会是别人,这事是你惹出来的,就得你去摆平,当然,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和兄弟我说,兄弟我义不容辞,绝对用尽全力的帮你。”
卢槐嗯了一声,说道:“那就多谢兄弟你了……哎,这话不对呀!”
他突然间反应了过来,这话就等于是坐实了左上勋是凶手,而他这个做岳父的也难逃干系,这是把他往坑里推啊!
卢槐气道:“老二,你这个混蛋,你这是想独吞家产啊,你这是想让我净身出户啊,你这心思也太歹毒了吧!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想得美,我明告诉你,就算凶手是我那女婿,但也和我没有关系,我到时候会大义灭亲的,你甭想占什么便宜!”
卢桐哼了一声,说道:“是吗?好吧,那我就只能说一个字了,呸!”
呸完之后,他甩了甩袖子,自顾自地走了,不再搭理卢槐。
卢怀在后面气得直跳脚,可却也没什么办法,谁让左上勋真的是他的女婿呢,而且他也是认为左上勋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卢府里面,不但是卢家两个兄弟都认为左上勋是凶手,就连家中的仆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从卢老夫人的反应上来看,怎么猜也都只能猜到左上勋的身上,除了他之外,也没有别人会是凶手了呀!
大家都是靠着卢老侯爷吃饭的人,卢老侯爷要是死了,对大家谁都没有好处,所以整个府里的人都希望卢老侯爷长命百岁,只有左上勋这个孙女婿,他是不靠这卢老侯爷吃饭的。
他家有的是钱,住在侯府里面,也是因为大小姐一再要求的,说是舍不得离开侯府,要不然左上勋根本就不会在卢府里住,所以,卢老侯爷死不死的,对于左上勋是没有影响的,虽然没有坏处,可也没有好处。
当然,如果非说要有好处的话,那就是卢老侯爷死了,左上勋就不必在卢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