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夫人让把府门封了,虽然府里的人个个都不愿意,但却也没有办法,谁让现在卢老夫人才是一家之主呢,他们如果不听话,卢老夫人就把他们给撵出去,那让他们去喝西北风吗?
卢老夫人下完了命令之后,摆了摆手,对儿孙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安静安静,查一查那个凶手到底是谁,别以为我糊涂了,我心里面清楚的很,就像是明镜一般!”
儿孙们谁都没有办法,只好一个接一个地出了屋子。
左上勋走在最后面,在临出屋子的时候,他站住脚,回头看了一眼,见卢老夫人正在低着头,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呢,他只好转过身默默地出了屋子。
卢槐和卢桐两兄弟到了花厅,进去之后把房门关上了,两个人打算说悄悄话。
卢槐说道:“兄弟,你说母亲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呀,真的是要抓出那个凶手吗?我看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卢桐嘿嘿了两声,说道:“就算是抓不到也得抓,抓不到是那个凶手太聪明了,但如果不抓,却是咱们这些当儿孙的不孝顺了,这不孝顺的名头盖在谁的头上,谁也受不了啊!”
卢槐点了点头,道:“嗯,这倒也是,不过我的意思是母亲这么做是没有必要的,封府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咱们府这么大,如果那凶手想要逃,怎么都能逃得出去,还非得走门吗,难道跳墙就不成!所以我说母亲的这个决定,简直就像是儿戏一般!”
卢桐却道:“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母亲这样的人,但不管她做什么样的决定,如果你不听她的话,那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喝西北风吧!”
卢槐嗯了声,只好说道:“那好吧,那我也没法说什么了,嗯,其实刚才我也没说什么,我可是个孝顺儿子!”
卢桐想了想,说道:“大哥,你说如果真有凶手的话,那么这个凶手大概是谁呢,你心里有没有个谱儿?”
卢槐摇了摇头,想了想,然后又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事情嘛,咱们当儿子的肯定是不会做的,父亲活着的时候咱们荣华富贵,好日子过得多好,巴不得父亲长命百岁,害他是完全不可能的!”
卢桐却道:“你说这个干什么,没事闲的吗?往自己身上怀疑个什么劲儿,我让你说你估计大概是谁!反正我看,肯定是咱们自己家人,我说咱们自己家人可不包括家生子奴才,这点你需要明白!”
卢槐道:“我当然明白,不过如果这么怀疑的话,那我那女婿可就有嫌疑了,咱俩又没姐妹,你又没有女儿,只有我有个女儿,也就只有一个女婿,咱们家除了这么一个外姓人之外,也没别人了,要说谁有嫌疑的话,你说谁能有嫌疑?”
说着,他双手摊开,哼哼了两声。
卢桐犹豫了片刻,他说道:“你说左上勋呀?他确实是外姓人,不过,他看上去可真不像凶手,而且如果他是凶手,他杀了咱们父亲,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他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他又干吗要杀人呢?”
卢槐说道:“他会不会是父亲以前的仇人之子,或者是仇人之孙,然后跑到咱们家来报仇了,当初我招他做女婿的时候,主要是看他出手阔绰,家里的钱多得很,所以才告诉媒人,答应了这桩亲事。但他家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说实话我还真没搞清楚,反正不是咱们长安本地人,那就肯定是对的!”
卢桐哼道:“连女婿家是干什么的,你都没搞清楚,你就敢把女儿嫁过去,而且让女婿住到家里面来,你这是引狼入室啊!”
卢槐却道:“先别这么说,也许不是他呢,咱们往他身上怀疑,主要是因为母亲说凶手是府里的人,实际上是不是还不一定呢!也许是别人呢,我看你新纳的那房小妾,如果穿上白衣服,再把头发披散开,那就很有几分白衣女鬼的架势了,说不定凶手就是她!”
“你少放屁吧你!”卢桐把眼睛一瞪,但他也就是这么一瞪,随即便笑了起来,说道:“我新纳的这房小妾,皮光肉滑,娇嫩的很,我是真挺喜欢!所以说,要纳小妾,就要找扬州的女子,那是真叫一个好啊!怎么样,大哥,你要不要试试,也纳一房这样的小妾!”
卢槐听了,颇有意动,不过他想了一想,说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父亲的后事料理了,纳小妾这种事,等出了孝期,以后慢慢再说不迟!”
当说到这话的时候,忽然,屋外面发出一声轻响,似乎刚才外面有人偷听。
卢槐和卢桐两兄弟同时一惊,立刻打开了房门,往外面看去,外面却空无一人,而院门那边却走进来一个女子,头发乌黑,肤白胜雪,正是卢桐新纳的那房小妾。
那房小妾在进门的时候是侧着头的,似乎是在看着什么,进了院子之后,便把头正过来,正好看到卢槐和卢桐两兄弟站在门口,都在瞪着眼睛看着她,小妾啊的一声,吓了一跳。
卢桐大步走了过来,问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说着话,他走到院门那边,往院外看去,却没有看到谁。
小妾不明所以然,回答道:“奴家刚才看到了左郎君,还差点儿和他撞上了,不知他急急忙忙的是要干什么去,别的人就再没看到了!”
卢槐上下打量小妾,果然是貌美如花,他咽下一口唾沫,招手叫过卢桐,小声说道:“难不成真的是我那女婿,他刚才竟然在外面偷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