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锦长从衙门里出来,被风一吹,他脑子也清醒了些,他看着差役们把公孙安架了起来,一直架去了小巷子里,他没有过去阻拦,但心里头却也挺不是滋味儿的!
不管怎么说,公孙安和他还是相处了好些年的,虽然公孙安做事保守,没能把茶叶店的生意扩大,但好歹也没把茶叶店给干赔了,算是无功也无过。
苏锦长对公孙安是不满意的,尽管茶叶店的利润,能让苏家过着不错的生活,但每当苏妻姚乐菱说又要走人情,还要买什么的时候,他都会感到拮据,再加上姚乐菱也不太喜欢公孙安,所以苏锦长早有换掉公孙安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实施罢了。
苏锦长心想:“没想到,我和公孙安宾主一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还好,我在衙门里就表明了态度,辞退了公孙安,以后他要是再发疯病,惹出什么祸端来,可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我还是把他的工钱准备好吧,多给他一些便是,免得他以后再来找我麻烦!”
心里想着事,苏锦长快步离开,他忽然想起刘正嗣呢,不知刘正嗣去了哪里,他回过头一看,就见刘正嗣和那个书吏正说说笑笑的出来,看样子两个人似乎是要去酒楼喝酒,一副很熟的样子。
苏锦长叹了口气,刘正嗣比自己财大气粗,而结交官吏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要有钱,并且舍得给官吏钱,刘正嗣看来倒是通过这次机会,和吃官家饭的人扯上了关系,以后生意肯定更加好做了。
苏锦长一个人大步回家,还没进家门呢,就见妻子姚乐菱等在门口,姚乐菱见他回来,连忙迎接上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公孙掌柜呢?”
苏锦长道:“一言难尽啊!走,进屋去说!”
进了自家院子,把门一关,苏锦长便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已经当着那个官吏的面把公孙安给辞了,以后他要是再发疯,也和咱们没关系!”
姚乐菱却道:“你还让他一会儿来清算工钱,要是他发起疯来,咬你一口怎么办,我看,你还是拿着棍子吧,要不然拿把刀也行,要是他想咬你,你就拿刀捅他!”
苏锦长却道:“你喝多了吧,还是脑子也有毛病了!我拿刀捅他,我不成了杀人犯了,杀人是要偿命的,我给一个疯子偿命,那我不成傻子了!”
可是姚乐菱还是进了柴房,拿了一把长柄斧子出来,道:“那也得拿把斧子才行,就算不砍他,那也能吓唬一下他啊!”
苏锦长想想,也对,那个公孙安既然已经疯了,那么便不可以按着常理来相处,万一公孙安毫无预兆的扑上来咬他,那肯定比狗咬得狠啊,说不定把自己给咬死了,这个万万不行,还是备上一把斧子,以防万一吧!
于是,苏锦长就拿起那把长柄斧子,放到了院中的一棵树下,用来给他自己壮胆。
放完了斧子,他便去屋里算账,把要给公孙安结算的工钱算了出来,并且他还多给了几贯,算是香火钱吧,给点儿小恩小惠,留下这份人情,以免以后公孙安来找麻烦!
没过多久,苏锦长就听外面有人敲门,有人说话,听声音正是公孙安,苏锦长心想:“这么快就来了,看来他比我还心急!”
苏锦长把院门打开,见公孙安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他便把公孙安让进了院子,但没有往屋里请,就在院子里的一张小桌子上,苏锦长把工钱拿了出来,又拿出一张纸。
他对公孙安道:“公孙兄,你我多年相处,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这是工钱,还有我多备了几贯,算是谢礼,多谢你这些年来为茶叶店操的心!”
公孙安不想没了这份工作,虽然在一家小茶叶店里当掌柜,不是什么有前途,有出息的工作,但好歹收入稳定,而且店虽小,但他能说了算啊,日子过得还算是舒服,他怕以后再找活儿干,也找不到这么舒服的了!
公孙安连声相求,还给苏锦长跪下了,就为了求不要辞退他,反正只要让他留下,那么让他做牛做马都行!
苏锦长哪能答应,一个劲儿地摆手,但一时半会儿的却无法摆脱公孙安,没法把他给撵出去!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苏妻姚乐菱从里面出来了,尖着嗓子说道:“公孙安,你这个人就是太不识趣儿了,话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这么厚脸皮成吗,要点儿脸,自己从这门赶紧出去!”
苏锦长看了妻子一眼,心想:“这是干嘛,这是要结仇结怨的啊,万一公孙安以后跑来报复,那谁受得了啊,我又不能天天在家陪着你,最后倒霉的还是你自己啊!”
公孙安听了这全是侮辱的话,他就算再需要这份工作,可也没法再哀求下去了,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再哀求也没用,苏锦长就算要听别人的话,也是听他妻子的话,不可能听自己的,自己就算是放下自尊,也是白放下,以后传出去还不好听!
公孙安站起了身,道:“既然如此,那我这便告辞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钱,又在那张纸上签了名,算成是收据,做完了这些之后,对着苏锦长道:“姓苏的,你不明真相,还如此对待我,你早晚要遭报应,不信你就等着吧!”
既然事情已然无法挽回,公孙安那也就不必客气了,又道:“天高水长,你就等着后悔有期吧!”
说完,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