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友嗣指指狱中的两个男子:“让你见两个乱党头目。”
季微安看着或是懒洋洋躺着或是怒目圆睁的蓬头垢面的两人:“让我审他们?”
霍友嗣一笑,算是默认。
季微安问:“干嘛让我审?”
霍友嗣走过去,用脚抬起其中一个人的下巴:“因为我看季将军最近,有点累。”他回过头来,温和的扯开双唇,“找点东西给你玩儿。”
“你想……先割哪里?”
季微安的刀轻轻的游走在犯人赤裸裸的胸膛上。
“左边?右边?”
季微安妖媚的面孔蒙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随你的便,狗官……啊!!”
季微安突然捅破了他的右胸,鲜血淋淋。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是狗……官。”季微安在官字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说,江行在哪儿?”
那囚犯疼的嘶嘶吸冷气儿。
“……不说?”
季微安挑高了一边的眉毛,握着匕首转了几圈。
“……啊……”囚犯已经快叫不出声音了。
“江行在哪里?我再问一遍:江行,在哪里?”
“不知道!!”吊在一边的囚犯大声喝道。
季微安阴侧侧的一转头,睁着两只瞳孔极黑极大的眼,一笑:“我,没有问你话。”说完,手一抽,那红刀子带着肉被拔了出来。
插嘴的囚犯眼角一抽。
血汩汩的流了人一身。
“你比他更硬气是吗?”季微安指指昏死过去的人,轻轻的走到囚犯面前。
囚犯吞了一口唾沫:“我们……不会背叛江行大人的!”
“耶?还江行大人呢!”季微安轻蔑的用刀子拍了拍他的脸,留下半边面孔的血红。
“查到什么了?”季微安在盆中拼命的洗手。
刚从外面回来的莫少华站在他身后:“江行是四川人,大概20岁左右。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现在人在江苏。据说穆知府抓的这两个人,是他们的领袖之一。我猜,他们肯定是会来救人的。”
季微安一顿,转过头去,阴侧侧的一脸兴奋:“你说真的?”
穆府举办一场盛宴,其中就有杀乱党助兴的节目。
季微安坐在霍友嗣身侧,面带微笑的喝酒。
霍友嗣看季微安心情不错,便笑了笑,对季微安说:“季将军身体好些了吗?”
季微安白了他一眼,看台下的壮汉拍鼓起物。
霍友嗣被逗笑了。穆知府看着两个人打暗语似的动作,不明所以,又不想被季微安独占了风头去,于是讨好的向霍友嗣凑去:
“霍大人……微臣,想了一个法子,给大人增添点兴致。”
霍友嗣一挑眉毛:“哦?什么法子?”
穆知府恬着脸:“臣特地找了一个极品美女,来为大人跳舞——一边跳还一边……”
俯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笑的让季微安一阵反胃。
霍友嗣笑的不露声色:“好啊,我想看看这个极品有多么的极品!”
穆知府听罢,连忙拍了两下手——
季微安眼一斜,瞅见一个兰色薄纱裹身的女子,移着小碎步从屏风走出来。
季微安又斜了一下霍友嗣,霍友嗣正支着下巴兴致勃勃的看。
季微安嘴一瘪,把酒杯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心里莫名其妙的郁闷。极其不爽。
“……”
季微安嘴上什么也没说,底下却发誓过些日子一定要这无耻老儿的狗命。
女子一边舞一边摸自己,青葱玉指水蛇似的在身上游走。霍友嗣看的似乎很高兴。
季微安移开眼,不屑去看,却不小心瞥见一个银光一闪——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解开胸罩的女人却从里面抽出两把刀,直直的向霍友嗣刺去!
季微安一个翻身,挡住女人,把她掀下桌子去:“果然不是‘良家妇女’!”
那几个大汉也突然拔出了剑,像霍友嗣和季微安袭击去。穆知府慌了阵脚,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乱党,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钻到桌子下面去躲避。
季微安和这个女子战成一团,趁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