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那啥,我其实没考上,您看看,能不能放小的一马!”
女鬼不满地啧了一声道,“我跟你在这放马玩呢?当然不行了!你没考上不重要,我帮你,等你考上了再杀你!”
然后沈思源就突然觉得自己的脚上传来了一阵拉扯力,他嗷嗷叫着死抓住桌腿不撒手,“啊啊啊!我求求你了,我不考了,我不当官!我不考了还不行么!求你放过我吧!”
女鬼用一股神奇的力量把沈思源倒拎起来,随手抓过书架上的一本书,指着一段话问他,“你说说看,这句什么意思?”
沈思源眼里的书完全就是倒着的,不过就算是正着的,他也没心情看啊!
“嗷嗷嗷!姑奶奶!我错了,我不考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啊啊啊!”
女鬼笑着摇头,“不行哦,既然你不会,那就听我好好给你讲,这句话的意思是……”
书香画记(三)
“封诗入狱,其中必有隐情,她的死也很是蹊跷。”墨锦将那通缉封诗的告示折好放于桌角,一抹被遗落下的卷着怨念的黑气从那纸上飘跃到半空中,像条鱼儿般的在屋子里四处乱窜。
于无间把筷子上夹的花生米快速扔进嘴里,在半空中一捞,夹住了乱窜的黑色怨念。
“啧!小调皮!”
时雨看着于无间手里的黑气道,“能聚出这么大的怨念,想必那个叫封诗的女子定是受了极大的冤屈!”
那缕怨念黑气在于无间的筷子上扭动个不停,发出像婴儿啼哭一般的叫声。
于无间拿筷子的手微微用力,笑着道,“要是连垚那小丫头在这,说不定要怕的要死!”
时雨偏过头看他,“连垚呢?她不是出去追着你跑去了么?”
于无间摇头,“不知道,我在巷口拐了个弯藏起来了,出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她跑到哪去了!”
时雨皱着眉头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去,“我去找找她!”
于无间撇嘴,“啧!多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再说,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山神呢么,用得着寸步不离地跟着么,对吧!”说着,于无间还问了墨锦求证一下。
墨锦看着于无间点了点头,“连垚的确是山神没错。”
于无间嘚瑟地勾起嘴角,刚要继续说,就被墨锦给打断了。
“不过,连垚大概是这世上唯一的一个神了,自然金贵的很,是要看紧着些!”
于无间大惊,“啥叫最后一个神?”
墨锦顿了顿想了一会,而后道,“一千年前曾有过一场妖神大战,那一战之后,众神为了封印妖界中实力最强悍的大妖而皆殒身于战场之上了,然而集众神之力也只是开辟了一方叫做妖间的空间,用来囚禁和封印大妖。自此之后,世间再无神迹。不过连垚应当算是个例外,她当时睡着了,错过了那场大战,所以存活了下来,也算得上是最后的神了。”
于无间若有所思地挠了挠头,嘀咕着道,“大妖这两个字听着怎么如此熟悉呢?难不成还有别人给我讲过?”
墨锦见他小声嘀咕些什么,便问道,“你说什么?”
于无间有些失神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墨锦又眯着眼瞧了他一阵,直到于无间失手把筷子上夹的那缕黑气给放跑了,视线才从他身上离开。
于无间颇为惋惜地道,“呀!真可惜啊,跑掉了!”
墨锦对他道,“无妨,我之前去看过封诗了,她身上的怨气虽重,却应该还没找到正主,还没有被执念腐蚀到失了神智的地步,只要我们在她暴走之前找到她所执念的理由并化解开来,就不会伤害到别人了。”
花梨问,“那我们怎么去找封诗为何而执念啊?”
墨锦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只破旧的龟壳和几枚铜钱,笑着道,“用占卜之法!”
“这个字怎么作解?”
沈思源哭丧着一张脸,举着本书倒背如流!
女鬼满意地拍了拍手,“不错不错!来来来,下一本!”女鬼在书架上挑挑捡捡,选了一本《深夜必读》。
沈思源一见女鬼拿了这本书,当即脸色一黑就要上前去抢回来,甚至连女鬼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身份都给忘却了。
“姑奶奶,这本书你不能打开,真不能看啊,咱换一本行么?”
女鬼举着书飘到半空中,正好到了一个沈思源够不到的高度,洋洋自得地道,“欸!你如此抗拒,说明这本书比较晦涩难懂,读书人要懂得迎难而上,不惧艰险,就这本了,我说的算!”
沈思源捂着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心道一声,“完了!这下死定了!”
此女鬼正是封诗,她是识字的,满腹才华甚至不比沈思源差,因为如果女子可以参加科举的话,她其实有很大把握的。至少沈思源那个光宗耀祖扬名立万的目标还是可以实现的。
不过,这本书好像有所不同……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反而都是些画,而画中的内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