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怕一颗会说话的树,会吓到他……
后来,他给了花梨一道天雷,那雷声好响,闪电好亮,劈在身上,好疼……不过,好在这条路,终于不会再死人了,再也没有一棵坏树,阻挡他们前进的路了……
“我本以为自己这下死定了,结果却被公子给拾了起来。公子把我的残魂引渡到唯一没被雷火烧尽的一块木头上,而后夹在胳肢窝里把我带回到。那时候正换门,公子便把我嵌在一块花梨木上了,之后,我便成的大门。”
于无间对此表示惊奇,“哇!原来你不是花梨木啊!”
花梨瞧了他一眼,“谁说我叫花梨就一定得是块花梨木了?”
而后花梨的笑容僵了一下,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对桌上的众人道,“公子醒了,他出!”
时雨也跟着皱了下眉,“那我们快回去吧!”
于无间和花梨他们回的时候,墨锦已经出去溜了一圈又回来了。众人一进门,刚好看见他端着张纸看得正仔细。
于无间嗤笑了一声道,“呦!这墨公子不仅往家里捡活物,还捡起破烂来了!”
花梨没好气地瞪了于无间一眼,并在暗地里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于无间嗷嗷叫着后退了几步,撇嘴道,“你这丫头,性子怎么这般喜怒无常!明明刚才在面馆吃面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互相讲故事的好朋友!”
连垚也借机跟着挖苦他道,“不管好这张烂嘴,你迟早栽在这上头!”
于无间朝连垚翻白眼,道了句,“那也比某人强,硬赖着非说在我手上栽过一回,不叫人承认都不行!”
连垚细品了一下他这话,才觉是在讽刺自己,咬着牙一回头,于无间却已经跑远了!
“反正小爷至今还没栽过,随便你怎么说!”
于无间还扯着脖子在那处挑衅,连垚被气得头上冒火,大吼一声就朝于无间追过去了!
时雨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处,看着连垚飞奔出去的身影,黯然神伤。
墨锦捏着手上的纸,朝剩下的两人摆了摆手,“你们过来,帮我看看认不认识这人。”
时雨离得近,先低头凑了过来,瞧了一眼才知墨锦手里的那纸是张通缉罪犯用的告示,可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画像。时雨瞧了半天,摇了摇头。
花梨也凑了过来,一看画上没图,就兴致缺缺地转头走了,墨锦伸出手拉住了她,指着告示上的那个名字给她看,“这个人叫封诗,你再瞧一眼,真的不认识么?”
花梨挠着头想了一阵,半晌才皱眉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前几月有个关押杀人犯的囚车打门口路过,我听着他们说的那杀人犯好像是叫封诗。”
墨锦又问,“她所杀何人?”
花梨又揪着头发想了一阵,而后才吞吞吐吐着道,“当时人多,听的不大真切,好像是因为什么婆媳不和的问题死了个婢女,那婢女具体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说封诗是杀人犯。”
墨锦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那封诗究竟是怎么死的?”
花梨疑惑地看向他,“没听说死了啊,不是越狱了么,这告示上写着呢!”
墨锦摇头,“不对,她已经死了。”
时雨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啊!所以,越狱是假的,因为她已经死了,不可能再越狱!”
墨锦和花梨都没说话,互相看了一眼后把眼神默默转向了时雨……
“我要杀死所有当官的!嗷呜!”
沈思源连滚带爬地在屋子里狂奔,身后跟着一团喋喋不休的黑气。一听那黑气中的女鬼说这话,沈思源简直欲哭无泪,“我不是当官的,你非缠着我不放干嘛啊啊啊啊!”
女鬼道,“可是你参加了科举,就证明你想当官!”
沈思源哭,“我参加科举就一定是为了当官么,我为了光宗耀祖扬名立万不行么?”
女鬼嚎叫一声,随后道,“不行!只要你考上了你就会当官,当官才能光宗耀祖扬名立万,总之你就是想当官!”
兜兜转转,沈思源又爬回到了桌子底下,他本以为鬼这种东西肯定是怕天明的,所以正准备躲到早上找那位墨公子呢,却万万没想到今日是个阴天,刚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就对上那女鬼惨白的一张脸,吓得他把脖子都给扭了!
“姐姐!姑奶奶!祖宗!我不考了行不行,我不参加那什么科举了还不行么,我不光宗耀祖,我也不扬名立万了,您看这样成不?”
女鬼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么?这句话在我们鬼道上也是一样,反正就都一个道理嘛!你是个读书人啦!你懂的!”
沈思源哭着摇头,“不!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呜呜!”
沈思源哭了一阵之后突然想到,他明明就没考上啊,不知道这个理由可不可以与那女鬼讨价还价一下。
沈思源颤抖着开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