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流尘行走在琼华门宽广的校场上,一边小心戒备,一边跟着前面领路的人,忽然看见一群琼华门人迎面走来,其中有一个是上次去过乘风门的,聂流尘对他微笑点点头,他回以冷冷一笑。

一路上,聂流尘能听到极力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

“乘风门居然还没倒。”

“哼,是来求门主的吧。”

“南宫门主连刚才那个星河门的都没见,哪有空理他。”

领路的人带着他左拐右拐,很快,他就被带到了一座楼里,这座楼位于一个角落,四周种满翠竹,很少人进出。琼华门人将他领进一个房间,便关上了门。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奇楠香,进门时,南宫轩在里面背对着他,门一关上,马上转过身来,笑道:“杜先生,久仰了。”

聂流尘连忙拱手弯腰行了一个大礼,谦逊地说道:“南宫门主作为玄门之盟主,才是赫赫有名,在下仰慕已久,今得一见,三生有幸。”语气恭顺,甚至有点卑微。

南宫轩赶紧把他扶起来,让他坐下,说道:“我也老了,还是你们年少有为啊。”

聂流尘看着眼前和自己客套的男人,他和南宫意眉宇间很是相似,但眉峰上挑,目光如鹰,要霸气不少。他接着说道:“南宫门主真是太客气了。也不知道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南宫轩沉吟了一下,说道:“乘风门对魔修的搜查,可有什么进展?”

“还没有,除了那天那两个逃跑的,再无发现,只恨乘风门现在人手不足。”聂流尘摇摇头。

“杜先生”,南宫轩忽然站起来,正色道:“此事关系甚大,请乘风门一定继续关注。”

聂流尘点头道:“那是一定,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炽阴阵’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有何阴谋。”

南宫轩摇摇头,说道:“你们这些小辈啊,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是过来人,可是清楚得很,那东西,相当可怕。具体我也不便描述,但是,杜先生,你要相信,这不是你们乘风门应该单独管的东西,而是整个灵修界的责任,以后,此事便不提了。”

聂流尘做恍然大悟状,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南宫轩作出一副关怀的样子,问道:“贺门主受伤后,乘风门运转可还顺利。”

聂流尘叹气摇头道:“不太好。”

南宫轩道:“灵修各家应该互相扶持,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聂流尘心中一笑,站起来,拱手鞠了一个躬,道:“在下不才,想替整个乘风门讨一样东西。”

南宫轩皱眉道:“何物?”

聂流尘认真道:“战帖。”

南宫轩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疑惑道:“乘风门要战帖何用?”

聂流尘叹气,说道:“南宫门主应该知道,乘风门受创,一蹶不振,本次玄门战役,可能是乘风门扬名立万最后的机会。而且,上次在鹰钩崖围剿中几大门派发生那样的事,战力被削弱不少,本门愿意倾尽全力,赴最前线,只求在这一战中能助一臂之力。”

南宫轩心里暗笑,一个将倒下的门派,竟然还有这种雄心,也不怕全军覆没吗?但他表面依然严肃,说道:“先生有心了,战帖我们一定奉上,也一定会按你的意思把乘风门安排到战局中央。”

聂流尘感激地再次鞠了一躬,弯下腰的时候,忍不住勾出一点笑容。

此后又是一阵寒暄,南宫轩挽留他多住两日,被他以门中有事为名婉拒。

从南宫轩那里回来,聂流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向门外走去,忽然被一声猫叫吸引驻足,他转脸看去,只见在一个被琼花环绕,空无一人的湖畔凉亭里,蹲着一只猫,这是一只白色的波斯小奶猫,虽然很小,但是毛很长,两只眼睛分别呈现美丽的蓝色和黄色。他实在忍不住,便走了过去,蹲下来,在猫头上摸了几下,猫就一个巴掌大,很温顺,在他手心里舔着。

聂流尘起身准备走,又听到一阵琴声,他极目望去,湖的对岸是一排房子,房子边上种了无数的琼花,一派素雅的繁华,有琴声阵阵从那里传来。

“沙沙”声从他身后传来,他回头,看到一个身着琼华门修士服的人正分开琼花的枝叶走来,那个人的脸甫一从花中出现,聂流尘全身血液猛然向头上冲去,魂魄都吓丢了几分。

但他还没开口,那个人就笑着说道:“这位一定是乘风门的杜先生,真是斯文儒雅、一表人才,久仰,在下琼华门南宫齐。”

聂流尘心里松了一口气,心说果然是同父异母,乍一看长相确实七八分相似。他行了一个礼,道:“乘风门杜雨恩,见过南宫少主。”他非常注意地尽量不开大口,以免虎牙被看到。

南宫齐走到他旁边,问道:“贺门主还好吧?”

聂流尘点头道:“多谢关心,门主最近精神好了不少。”

南宫齐道:“那就好,先生也是辛苦。可在这边住几天?”

聂流尘摇头道:“等下就回去。”

南宫齐道:“也是,杜先生门内一定事务繁多,就不留你了,这些天广陵琼花都开了,只可惜先生都没时间好好欣赏了。”

聂流尘道:“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何况浣花谷琼华门的琼花就够看了。不知道南宫少主来这里做什么?”他忽然很想和眼前人多说两句,下意识地问了出来,一时间忘了这是人家家里,难道不是想来就来吗?

南宫齐涵养很好,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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