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颉四年前,见到方惟的时候,在这间办公室里,他就像一只强装镇定的惊弓之鸟,倔强的让人心疼。方惟所经历的,并不是一般的心理创伤,看到事件报告的时候冷颉都无法平静,更不用说亲身体会过的人。

在umn(明尼苏达大学)上学时,冷颉从书上看到过很多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案例,在麦克莱恩医院两年多的实习期间里,她看到许多从阿富汗和伊拉克维和战场上回来的士兵,饱受sd的折磨最终自杀。心灵的创伤比身体的创伤更难治愈,它的伤害是永久的。

“我希望,我能够帮助你。”冷颉小心翼翼的和方惟说第一句话,生怕会有不好的开始令他不想和自己继续交谈下去。

直到接触了两个多月之后,方惟才第一次开口和她说话,第一句话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恐惧,那是不是表示,我已经疯了?”

当时的方惟双颊深陷,眼睛里满是血丝,眼中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是被世界孤立的存在,很难想像他原来是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警察。

“那是表示,你已经痊愈了。”

四年的时间,方惟缓慢的恢复着,他依赖着冷颉,也深深的爱着她,对她有着超越一切的信任,可以说冷颉是他的精神支柱,而冷颉也深深的爱着这个受了伤的大男孩儿,一直在他身边保护着他。

“你现在住在司徒巽的家里?”

方惟无奈的点了点头,“我的任务是24小时监视他。他这个人总是有理,说话不是打击就是揶揄。而且超级没有同情心。”

冷颉笑了起来,心里定了许多,虽然方惟嘴上一直在批评司徒巽,可是从他的神情却并不有厌恶感。“好了,快回去工作吧。晚点儿再联系。”

“等这件案子完了,再请你吃顿好的,庆祝你得偿所愿,终于可以做一个名正言顺的精神科大夫了。”

“快走吧。”

方惟笑着走出了门口,刚关上门,又推门把头伸了进来,“别只想着工作。也想想我。”

“知道啦。”

冷颉很开心看到方惟现在笑容,这都是好的开始。

方惟刚进会议室,程越他们正好要出发,发现了新的尸体。

“告诉老亓,让他自己去。”司徒巽显出异常的兴奋。

前两具尸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已经是经过尸检的了,被发现时的姿态和样子都只能从照片上看到,这令他很很不高兴。

方惟和司徒巽跟着程越他们一起出发去陈尸现场了。

到达现场的时间是下午3点13分,地点是一处城郊的私人民房,小院已经被警察围了起来,因为周围没有多少居民,所以围观的人并不多。负责封锁现的警察都皱着眉头脸色发白。

进入小院,鉴证室的人已经在拍照存证,傅亓在公安大学有课,所以要迟一点才能到现场。

整个院子从外边看,像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院子里面也很破旧,只有一间大屋,窗户全部关着,里面拉着窗帘,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屋后面的一间小房间,房间里面很干净,地面被水冲洗过,房间放着一个巨大的冷藏柜,除此之外只有一张2米多长的不锈钢工作台。

“我们先去大屋看看。”司徒巽说着走出了小房间。因为傅亓还没到,有些东西还是要等他来了才更有用。

程越和方惟跟着司徒巽来到大屋门前,司徒巽用带着乳胶手套的手推了推门,门被锁住了,程越见状想叫人破门,却被司徒巽拦住了。

“能稍微斯文一点儿吗?程sir。”说着,司徒巽指了指窗,“破窗吧。”

程越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做,方惟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icpo的高级调查主任,对司徒巽这么能忍。程越的一个部下用手肘猛的击打了一下窗玻璃,大家意料不到的事却发生了,窗玻璃纹丝没坏,那个警员的手肘却差点折了。

司徒巽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扬了扬嘴角,走到窗边,扣了扣窗玻璃,“防弹玻璃。”

程越一怔,“防弹玻璃?”

“这样的屋子装了防弹玻璃,放置了那么贵的冷藏柜和工作台。所有的不合理放在一起,就变成了一种合理。”司徒巽说着看向了正在仔细研究门锁的方惟,“方警官,有什么发现吗?”

“这锁是假的。”方惟得出了结论。他站起身,向鉴证室的人借了把刀,顺着钥匙孔的边缘别了进去,稍一用力,竟然掉了下来,里面隐藏着的是一个小型的密码锁。

司徒巽撇着嘴点了点头,表示了对方惟的肯定。“现在是要技术部门支援的时候了。”司徒巽转头望向了程越。

icpo的装备一向精良,那两个跟着程越的调查员一直提着手提箱,里面装的一定是高科技的装备,以司徒巽这两天对程越的观察,他是一个自信但又不愿意冒险的人,所以他一定是要有万全的准备,才会出现场的。

果然不出司徒巽所料,程越的部下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型jiě_mǎ_qì,连接到密码锁上之后,不到两分钟便解开了门锁的密码。

“密码是多少?”司徒巽问的异常严肃。

“0033。”

“这么简单的密码?”程越疑惑。

“一般人设置密码的话,都会用比较有特殊意的数字吧。……这个看起来像记数器。”

此刻程越对方惟有些刮目相看,他的直觉非常敏锐,不过也许这也正是他的sd会持续这么久的原因。

“这个犯人七年前犯案的手法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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