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压低了声音凑近曹修武:“我去让食堂做点面条吧,大家吃完赶紧休息。”

曹修武愣了一下,方才恍悟似的笑了:“会有人安排的。”他想了想,站起身击掌,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都休息吧,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明天晚上,我老曹摆酒请大家,不醉不归!”

大家一阵哄笑,气氛又一次热烈起来。

参与这次演习的各级领导人数众多、来源复杂,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招待所里,而且大人物嘛,总是排场不一样,等到散场时,军车差点堵了半条街。

陆臻帮着曹修武的秘书跑前跑后,四下协调,等人都散得差不多,已经是月过中天。曹修武是最后一拨走的,他是毕竟是主人家,迎来送往的这点礼貌要做到家。陆臻挥挥手想告别,被曹修武一把拉进了车里,陆臻有些意外:“那边有车可以送我。”

曹修武笑了:“捎你一程吧!”

“可是……我们也不顺路。”

“你住哪儿?”

陆臻报了个地名,曹修武这下笑得更深了:“还真挺不顺路的。”

陆臻心想那是,我们是住在旅部招待所的,您得回军区大院儿去,能顺路才怪了。

“没关系,那去我家凑合一下吧。反正你回去那边也空着,你们麒麟得明天才能赶回来。”曹修武轻描淡写地就帮陆臻做了主,陆臻想了想还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只是本来他上车可以睡了,现在有个长辈在还得撑着,这车太好,晃悠得很是平滑,让陆臻困意横生。

“困了?”

陆臻用力睁大眼睛:“您精神真好。”

“老了,不像你们。工作起来倍儿精神,要睡的时候站着都能睡着。”

陆臻嘿嘿笑:“您现在工作起来也倍儿精神。”

曹修武转头看了他一会儿,笑道:“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呐!”

陆臻一愣。

“之前师兄说到你,说你这孩子人特好,透着亲切,办事细心又周道,在路子上。他说开始总以为你在图点什么,后来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还觉得很对不住你。”

陆臻红着脸:“老师就是人太好,看谁都好。”

“挺好的!”曹修武拍了拍陆臻的脑袋:“挺好的,小伙子,前途无量!好好干,干点事儿出来,真的,干点事儿出来。以后有什么问题拿不定主意也可以找我聊聊,你还年轻,我毕竟比你还是多看了二十年。”

“嗯!谢谢师叔!”陆臻连忙点头。

曹修武身为舰队参谋长,住房面积当然小不了,陆臻直接扑到在客房的大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早上起来洗头洗澡,把自己收拾整齐了出来,曹修武已经准备出门了。

“我马上要回司令部,你有什么安排吗?”

“我要……回去拿电脑。”陆臻看着曹修武困惑的眼神:“做演习总结。”

曹修武一下笑出声:“行,那等下自己叫人送你。”他上下打量了陆臻一下:“晚上换套干净衣服。”

陆臻愣愣的点了点头,等老曹走远了才想到:老子就这么一套常服啊!换个毛??

可怜的陆臻回到招待所,一上午啥事儿没干,光顾上抱着常服满大街找干洗店,要求现场干洗,现场烫好,马上拿货。这么苛刻的要求,最后还是在陆臻与毛主席的双重微笑下才打动了人。

于是,整个下午洗衣店的小妹都在偷看那个穿着短袖迷彩t恤与松散作训裤的年青军官,独自坐在店堂的角落里,抱着笔记本猛敲的专注模样。

五、

一场演习,三个月筹画,一个月准备,三天拼命,三天拼酒……这是惯例。这种惯例不知道是从何时形成的,但大江南北基本放之而准,而且,拼酒的热烈程度会与拼命成正比。

演习结束后,所有团以下单位就地集结,就地庆功。团上的领导与军直、旅直单位则集中到军部大食堂,集体庆功。

夏明朗是最后一拨到的,他演习时跟着红旗-12躲在深山老林里,要藏得好,周边自然荒凉,结束后连撤出来都比别人慢半天。这一次,夏明朗与蓝方指挥组沟通之后,使用了一种类似将导弹看成放大版的狙击枪的理论来指挥整个导弹营,这虽然是夏明朗接到任务后的一闪灵光,可是得益于麒麟出色的山地生存能力与精确的战场狙击群组战术,二炮与陆军部队完美合作,战斗力倍增。

夏明朗摸石头过河,越打越觉得这法子可行,就急火烧地想找到陆臻好好讨论,怎样把这个战术理论化。他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个事儿,怎么向陆臻解释,怎么形容战况,电脑里堆着大把的资料图,演习时情况紧急都是随手存的,夏明朗埋头整理,都没注意到车已经停了。

“到喽!!”冯启泰兴高采烈地拽着他要往车下冲。

夏明朗一阵莫名其妙:“怎么了?”

“到了啊!”阿泰歪着圆圆的大头眼神比他更迷茫:“是你说不休整了,直接去吃饭。”

“是是是……”夏明朗忙着存档:“上辈子没吃过饭啊?饿死鬼投胎。”

“可是人家急着见组长嘛,都十几天没见了,你怎么都一点都不想他呢?”

夏明朗一愣,不自觉眯起眼,阿泰条件反射的退了退,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夏明朗收拾好东西随大部队下车,眼前灯火通明,辉煌灿烂,军区的酒店虽然不如五星级度假村来得奢华,但是那点气派总是在的。进进出出都是穿着正装常服的军人,一个个气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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