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这一行人都是昨晚上在野外临时找条小河洗了个澡,作训服也没能洗得多干净,陈年旧渍沾着不少,猛一眼看过去,活生生一个乡下人进城。

“队长,”阿泰小声说:“我们其实应该先回去换常服的。”

夏明朗瞪了他一眼,背起手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拼气场!

夏明朗自问打从娘胎里就没输过!

门口负责接待的小兵踌躇了良久,愣是没敢把人拦下问。夏明朗领着人直闯进去了才感觉不对劲,他妈的,里面这么大,咱们到底在那桌啊??夏明朗正嘀咕着是不是派个人去门口问问,迎面看到徐知着急匆匆跑出来,看见他就跟看见亲人似的。

“队长,你快点,出事儿了!!”

“怎么啦?”夏明朗心想这见鬼催的,才多大个排场啊,就怯了,忒小家子气。

“您快点儿吧,陈默喝醉了!!”徐知着拉着他转身就跑。

夏明朗一愣,脸也白了。

跑过去一看,才发现战斗已经结束,陈默被方进按在地上,对面几个也让自己人给拦住了,只剩下吵吵嚷嚷地叫骂不休。现场麒麟那桌还好,一桌子菜整体平移出好几米,周围的兄弟可就惨了,那个杯盘狼藉。夏明朗冷眼一扫,发现围观群众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知道危机没有升级,心头大定。

徐知着急着解释:“您不在,陆臻也不在,桌上就陈默最大,四面八方都来灌,话赶话的堵人,您是没听见,那话最后说得太难听了。陈默没办法,说就喝一杯。没想到一杯喝完了还有人灌,陈默就……”

严炎马上插嘴:“队长,这事儿可跟咱们默爷没关系,都是……”

严炎的话音还没落,四下里群情又起。

“怎么没关系,怎么说话的??”

“把我们的人打成这样还有理了!!”

……

“得得得!”夏明朗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你也就是你们,也是他现在年纪大了,稳重了。要不然……”夏明朗嘿嘿冷笑,解开作训服的扣子亮出胸口的刀伤:“早当年这小子刚入队的时候干的。没经验呐,当时我跟你们一样,起哄呗,一杯下去再一杯!好嘛,上来就给我一拳,老子还想揍回去,好嘛转身就是一刀。”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说愣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看夏明朗,又转头看看地上的陈默,迷茫而惊恐,这他妈什么人呐!!

夏明朗踹了踹方进,问道:“怎么样了?”

方进把陈默抱起来,贼兮兮地眨眼笑:“睡了。”

夏明朗心里松一口气,很宠爱似地帮陈默擦擦脸,转头笑道:“事后呢,我们大队长就笑我,这做人谁还没点怪癖呢?这孩子又没自己讨酒喝,硬要灌他,灌出事儿来了吧!”

对面管事儿的军官哑口无言,半晌,失笑,走过来拍着夏明朗的肩膀说:“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怎么话呀,一家兄弟有什么对不对得住的。”夏明朗哈哈笑,大声招呼着旁边的司务兵们:“都愣着干嘛,给他们收拾收拾啊!”

徐知着在角落里扯严炎的衣角,轻声俯耳过去:“陈默真砍过队长??”

严炎撇嘴:“怎么可能,那刀明明是当年在新疆挨的。”

一场纠纷就这么掩了过去,事后夏明朗领着人又去敬了一圈儿酒,男人嘛,毕竟爽快些,气消了也就是消了,坐到一起又可以称兄道弟。

夏明朗自觉招呼得差不多了,乐呵呵地回到自己席上,刚刚坐定,就在方进脑袋上狠狠地凿了个暴栗:“你他妈故意的是吧?”

“什么呀!”方进怪叫。

“陈默沾酒就发飚你不知道啊?你他妈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看他们不爽,你自己说!”

方进抱住脑袋默默垂头。

“妈的,有人灌酒你不能挡着吗?陈默就是太惯你,惯得你没法没天的。”

“我挡了!”方进委屈地嘀咕。

“你挡了?你挡了现在怎么你还站着他倒了?”夏明朗瞪眼。

方进再一次抱住脑袋默默垂头。

夏明朗还想再骂,冷不丁看到徐知着站在桌边拼命使眼色,愤愤地甩下一句话:“好好照顾陈默!”,方才起身离席。

四下里都吵杂,好不容易才在楼道找到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徐知着连忙解释:“这事儿还真不是侯爷的错。”

“从头开始,怎么回事?”

“在演习的时候就有点小矛盾,默爷他有时候说话太不饶人,当然他说得都是大实话,不过……就是实话招人恨。我估计那帮臭小子都憋着呢,就等着演习结束好报复,正常事儿。那不就是赶巧了,默爷沾不得酒,一下就闹开了嘛。”徐知着微微皱着眉,表情很是严肃。

“就算陈默发飚了,方进也能按住他。”

“可能侯爷他也觉得……也觉得……也觉得,借酒装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也挺好的吧!”

“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夏明朗挑眉看过去。

徐知着眨巴眨巴眼睛,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

“妈的,都不让人省心!”夏明朗笑骂,飞身踹过去一脚。其实这么点小事儿,他还真没怎么往心里放,只是方进这小子骨头轻,不发点火吓唬吓唬他,尾巴一翘起来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们两个在这边一打,动作大了一些,两个正要下楼的军官被唬得一愣,夏明朗连忙站住,彼此点头笑了笑,相互敬了个礼,错身而过。夏明朗实在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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