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下来,玥流盈算了算,应该是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可怜,她现在浑身上下估计也就牙齿最有力气,至少还能啃得动东西。

想想也对,周翰这厮不肯能屈尊降贵喂她吃饭,喂她喝水。再说,真要让他喂,自己也决计是吃不下的。

太倒胃口了!

打开车门,周翰率先下了车,然后一手像拎小鸡一般地提起她的衣领,一个曲线弧度就把她拎下车去。

丫的,都不晓得爪子轻点,这么一勒,她的脖子都快窒息了。

玥流盈借机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呵,居然是深山野林,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丛林密布,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不必看了,这里不可能会有你的救兵,趁早死心。”周翰已经席地坐下,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正铁定没有好事。

他身边那个赶车的随从怎么不见了,才一会功夫就没个人影。

闭目养神的某位睁开眼看到她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呵斥一声:“过来。”

看了眼周翰坐的位子,距离她至少有十米距离,玥流盈碎碎念:明知我中了软经散,还让我自己走过去,真是没人道。

突然觉得,庄主大人虽然经常欺负她,但实际上对她是绝对的好,不忍心她受苦受累受伤。呜呜,好想好想凌大庄主,只是等到他知道自己被周翰老贼抓走估计得需要至少半个月以上。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边关那边的事能处理得差

不多,不至于两边都顾,失了方寸。

一步一步得挪着,话说,祁琳现在应该已经通知了凌氏的人,墨大哥常常来找她玩耍谈心,这会肯定也已经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了,估计急得都火烧眉毛了吧。

还是在一步一步得挪着,娘亲和爹爹肯定很自责,自责没有保护好她,自责在自己能力范围之类还让她被歹徒抓走。爹爹还算冷静些,但她娘亲水做的人儿一般,一定哭得稀里哗啦伤心欲绝不知今夕是何年。

继续再一步一步得挪着,祁琳肯定也很内疚,那天她不能说话,不知祁琳猜出周翰的身份来没有。要是猜出来了,起码他们寻找起来能有个大致的方向。

还剩三米,挪动的速度更慢了,齐烨知道她不见了之后,会急得发疯吧,若是知道她是被周翰掳走的,肯定更是担心。

还有一米,说实话,她也很担心,生怕哪一天周翰提前对她下手,然后将她抛尸荒野。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连齐烨的最后一面都不能见着?

挪着挪着,终于到了目的地,玥流盈早已经筋疲力竭,短短十米的距离,往常走路只需几秒,可她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瘫软地坐在草坪上,无限怀念自己能走能跳能蹦跶的时候。

周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药丸,语气强硬,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张嘴。”

玥流盈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她才不张,脑残都知道这药不是什么好

药,吃了下去指不定还会遭什么罪。

“这是解你身上软经散的药,吃下去。”

玥流盈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周翰又不是什么善人圣母,怎么可能如此好心给她解药。

以为她的脑子被驴踢过吗?

周翰哪里会容她选择吃还是不吃,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往她嘴里塞去。玥流盈死命挣扎,含在嘴里不往下吞,周翰往她后颈一拍。

药丸,吞下肚去了。

玥流盈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你给我吃什么了?”

“说了,是解药。”

“我要信你,我长的就是猪脑。”

周翰又闭上眼,“随你。”

玥流盈抡起拳头,气得牙痒痒,想到自己小命还捏在他手里,又不得不懊恼放下。

不对,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的手……能动了?

往后甩了甩,好像有点力气了。

玥流盈惊讶地又站了起来,试着走了几步,怪哉,虽不能健步如飞,但起码不用蜗牛爬了。

神色诡异地朝周翰看去,老奸贼今天遇上什么了喜事,居然大发善心,如此善待她这个人质?

玥流盈小心翼翼勘察了一番周围的地形,脑子高速运转,要是她现在撒腿就跑,逃生的几率有多大?

记得有次她问过庄主大人,周翰这厮的武功如何,庄主大人没有说话,但那不言而喻的眼神和微微挑眉的动作已经在无情地告诉她——出神入化。

她记得当初自己还感叹了句——丫的,又是一潜藏在高府大院里的武

林高手!

就连瑾瑜也自个儿坦明周翰的武功要比他还高一些。

自己连瑾瑜都打不过,更罔论这个大魔头了,玥流盈有点悻悻然,哭丧着一张脸。

唔,好难过。

赶车的随从已经回来,手里拿着一只野鸡,对周翰甚是恭敬:“主子。”

“拿去处理。”

那人冷着脸把野鸡丢到了地上,然后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玥流盈差点就要膜拜这位英雄了,居然敢公然违抗周翰魔头的命令,还将野鸡如此帅气地甩到了地上。

有勇气,有胆识,有魄力。

“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我说的吗?拿去处理。”周翰血气上涌,怒火又升了一个层次。

玥流盈偷偷瞄了一眼赶车小哥,虽然他方才的行为很潇洒是不错,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必和一个不讲理的大魔头对着干呢,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罢了。

“要我说第三遍?”周翰怒瞪着她,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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