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一下睁开眼睛,却发现周翰这厮正大手扣着她的脖颈,勒得她喘不过气来,整个人悬了空,双脚完全没有着力点。

就在她血气冲脑,以为自己就要以如此壮烈的死法结束一生时,周翰松开了手。

扑——玥流盈摔在地上,四脚朝天,且不说脖子上的窒息感还犹存,就是她那可怜的的屁股,已经快成四瓣了。

呜呜,好痛。

周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面色阴鹜:“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提前和你算总账。”

放完狠话,他便离了屋子,外面一阵捣鼓的声音,想来是周翰把门重重锁住,以防她逃跑。

揉了揉遭罪的屁股,玥流盈环顾四周,不怕刮风不怕下雨,是个平常的小房子。

还以为会是个小黑屋子,亦或是个破庙残寺,没想到这里除了窗户全被钉死之外,其余似乎都还说得过去。

方才周翰威胁她说,若是她不老实便要提前和她算总账,看样子,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应该还是安全的。

周翰恐怕是想拿她去引诱庄主大人上钩,然后再来个一举歼灭。

所幸,祁琳逃出去了,应该能联系到凌氏的人,如此一想,玥流盈微微有点欣慰。

咳了咳嗓子,发现自己虽然能够出声,但却沙哑至极,分贝也小。这样的嗓音要是去人前吼一首青藏高原,恐怕没病的都会被她吓出病来。

午餐是一个

白面馒头,玥流盈边啃边唾弃,周翰这厮实在不厚道,住的条件不差,怎么吃食这么苛刻。一个小小的馒头哪里能填饱肚子,她敢断言要这么吃下去,不用给她喂什么软经散,她自个儿就倒下了。

本想抗议,但看周翰老贼自己的待遇也不过是一碗加了肉丝的阳春面,玥流盈心里顿时有点平衡。罢了罢了,馒头就馒头,起码还是软的,不馊也不硬。

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她该知足了。

于是低头啃馒头啃得更欢了。

走路和骑马都快过显眼,再加上她完全走不动路,周翰决定乘坐马车,也好掩人耳目。

马车轻轻摇晃着,玥流盈瘫软无力地倒在马车上,周翰就在旁边坐着,眉宇间有一股煞气。

玥流盈咽了咽口水,考虑了半天开口:“你……你不是被大火烧死了吗?怎么还是活生生地出现在这?”

周翰斜睨她一眼,发出一声冷哼,似在讥笑她的愚不可及:“你以为我逃命为什么要爬到八层高的楼塔上去?”

“有机关!”玥流盈惊呼,发出的却是极为沙哑的声音。

难听到自己都嫌弃自己。

周翰嘴角溢出得意的笑:“可惜你们个个都以为我死了,正好,才让我有机会逃出生天。”

“不可能的,整座塔都化为墟烬,你如何能逃?”

“你问那么多什么?”周翰怒吼她。

玥流盈状似怯生生地低下头“我……我只是觉得神奇罢了。”

周翰坐得笔直,余光瞅了瞅她,颇有些自傲地说:“华清塔里有另外一条通往外界的小道,火是从八楼开始烧的,我摆了个假人在那又套上了我的衣服。然后趁着所有凌氏的人逃出华清塔,我就一层一层地往下退,等到火势蔓延至一楼时,我早就已经逃离他们的势力范围。”

“你知道终有一天事败,所以提前挖好了那条小道?”

“事败?”周翰的面容有些恐怖,似冷笑偏偏又没有在笑,“我怎么可能事败,我把每一步都算得好好的,从十年前就开始算得好好的。不论是小皇帝还是那些愚蠢的大臣,个个都掌握在我手里,连御林军我都如数接管,槿国的兵力更是有一半都听从我的命令。可是你——”

周翰看着她,双手握成拳:“可是你居然背叛了我,该死,你居然和凌齐烨那小子合起伙来对付我。我养了你十几年,供你吃共你穿教习你武艺,你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说!”

这个人疯了,那种随时要将人吞噬的寒眸让玥流盈不寒而栗,有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危险感。

这种情况,生怕这厮一个不爽快,剁白菜一般把她剁成两半四半七八半。

嘶——想想浑身发冷。

周翰还在“你说你说”的重复,他这一生谁都听他的话,就连皇上也让他三分,却没想到最大的奸细居然是自己最倚重的养女,如今越想越是怒火冲天,要不

是她还有利用价值,玥流盈一点也不怀疑周翰会一刀劈过来解决了自己。

玥流盈现在瘫软无力,加之马车空间有限,就算躲也躲不到哪里去,干脆直对上周翰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好好,我说我说。”

深吸一口气道:“我失忆了。”

周翰那厮又是暴怒头发都快气得炸起来:“你想骗我!”

“没有没有。”玥流盈手不能动,只好使劲摇着脑袋,“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还敢扯谎话,我说真的。”

她保证她说的都是真话,不过是省去不少细节罢了。

“那天我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子虚弱得很,只要稍微一动头就疼得厉害。后来,我听伺候的婢女和大夫说,我似乎是中了一种叫‘冥夏’的很厉害的毒,本来无解的,不知为何我又醒了过来。可惜命虽保下,我以前的所有记忆却都没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不知道自己是哪国哪里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亲人,不知道自己即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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