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把五个人都料理了。”

“哪里,”诚王随和笑道,丝毫不露得意之色,正待多谦虚两句,却听杨蓁道:“婶婶说的是,虽说只是趁人不备实施突袭,不似我家大人那般直冲敌阵以一敌百,人家这功夫也算得极出挑的了。”

诚王木起脸看看她:有必要这么说么?

杨蓁如常笑着补上一句:“反正比我强多了。”

诚王转过脸去翻了一下眼睛。

杨蓁本不是出言刻薄的人,而且对诚王也是真心有所关切,只是今非昔比,如今她已算是嫁做人妇,上一次诚王上门告白,她体谅他是心怀死志也就不计较了,这回再见他无事生非刻意在她面前显摆本事,好像多盼着把徐显炀比下去似的,她就有点看不过去了。

多大的人了啊,用得着这样儿么?

诚王倒是很快恢复如常,又跟杨婶往来客套了两句,最后道:“倒是您临危不惧的本事真叫我刮目相看。”

郭塘也两眼放光地真心附和:“就是的呢,我刚还担忧婶子您露出马脚叫他们有了防备,没想到您面对五个壮汉,竟也能应对自如。”

杨婶有些不好意思:“瞧您二位说的,若非你们徐大人安排得力,早早差遣了您几位在此守着,我还不定落个何样下场呢。”

诚王听了“你们徐大人”五个字,神色又是一僵,杨蓁在一旁掩口忍笑。

她刚抵达这里没多会儿,之前听他们的对话就明白,诚王是有意没向杨婶透露身份,想必是不愿见杨婶拘谨多礼,当时她还有心说清,诚王却有意岔开了话阻止,于是,这会儿他也只好眼睁睁看着功劳都被徐大人领了去。

诚王瞥着杨蓁脸上毫无掩饰的幸灾乐祸,暗中感叹:这才多少日子啊,我跟前那个乖顺温柔的小丫鬟,就被徐显炀带坏成这样儿了!

押着马车出村的父子三人已然去而复返,重新进了院门,诚王叫他们料理了那五个人。事到如今已临到决战边缘,没必要留程奇他们的活口再去打什么官司,正好杨婶后院有个废弃的菜窖,李祥就带着那三人将这五人里还活着的四个一一弄死,都填到菜窖里去,再封了口。

杨婶听说要杀人埋尸,不免心惊胆战,杨蓁便劝她:“如今比死了五个人大得多的事儿都快要出了,咱们没必要再去计较这个,再说这座宅子已被人家盯上,咱们也不可能再住下去。”

杨婶怯怯地问:“那眼下咱们要去哪里?”

昨日徐显炀自己回城之时,就托了李祥护送诚王他们来到这里,本意是因为顾虑到那边距离诚王遇刺的事发地太近,有被宁守阳探子发现的风险,就想叫诚王他们先在这里暂避,等到他进城送了杨蓁过来之后,也叫他们互相照应。

只是临时计划有变,晚间在何府那时想到昌平这边也可能被宁守阳盯上,徐显炀便想到了另一个安置他们更周全的地方。

未等杨蓁回答,诚王浅笑道:“皇宫,现下没有哪里比那儿更安稳的了。”

杨蓁来后还没来得及对他们说起徐显炀选定的去向,听他已猜到了,倒也省了她来说。徐显炀确实是想把他们接进宫去。即使打起来,北京城成了修罗场,皇宫大内也会是最后一方净土,要是皇宫都不安稳了,这天下也就没什么安稳地界了。

杨婶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您是说笑话儿呢?还是……有个别的什么地方叫‘黄宫’的?”

杨蓁朝里屋推她:“您先别多问,赶紧去收拾一下,带些随身之物就好,咱们尽快离开。”

打发了杨婶进去里屋,堂屋里就剩下杨蓁、诚王与郭塘三个,李祥他们还忙着毁尸灭迹。杨蓁单独对着俩男人未免别扭,就向诚王告了声失礼,起步走去了院里,晒着太阳等着。

诚王却很不识趣地跟了出来,还摆摆手叫想跟来的郭塘留在屋里。

“徐显炀既料到这里恐有岔子,又何必要你亲自前来?”他问。

杨蓁道:“我不跟来,怕宁守阳看出可疑,毕竟我家大人已然回京这事多瞒一时算一时,叫宁守阳今日再发觉,总比昨晚就发觉的好。”

诚王微蹙着眉:“这不合道理,那些人也没几个真见过你的,随便要个丫鬟替你来不就成了?何必要你亲自犯险?”

之前听过了他那番告白,杨蓁一见他就别扭,听他露出如此明显的关切之意就更是如有芒刺在背,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干脆直言道:“是我不放心婶婶,坚持要来的。”

“徐显炀当真是没本事,连自家媳妇都管不了。”诚王嘟囔了一句,又笑吟吟地凑近来问,“你真不是因为急着看我伤得如何才来的啊?”

杨蓁只觉头皮发麻,昨夜送她上路时徐显炀就背着人嘱咐过她“他那人这两日犯疯病,要是听他说出什么疯话,你不要顾忌他的身份,直接扭头躲开就是。”

于是杨蓁就夫唱妇随,一个眼神都没去回复诚王,扭头就朝院外走去。

这人怎这样!前世再过一年就做上皇帝的那个人真是他?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损了他那两句才招惹起了他的兴致,杨蓁暗里咬牙切齿,打定主意,等这趟回去,打死也不再见他的面了!

诚王的好心情一点也没受影响,望着她气哼哼地出去,他反而笑意更深了些。杨蓁的那个打算他一猜即透,完全不当回事,皇宫是谁家的地盘啊?除非皇帝将她与杨婶安置在后妃宫里,他这藩王就没法靠前了。

不过他知道那样的可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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