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没事不要总往家里打电话,工作要紧。”

他的言外之意秦朗算是听出来了,气得嘴角直抽搐,这麽兴冲冲地打电话回家,宁舒没一句宽慰的话也就算了,居然还嫌弃他!

秦朗一口恶气没处撒,秃顶的中年助理大叔就倒了大霉,平白无故成了出气筒,於是这一整天,总经理办公室内外已是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慎,出点芝麻绿豆大的小问题,惹一顿怒骂。

老爷子自然不知道这码事,倒是傍晚的时候接到了好些人的抱怨。

七点多的时候,秦朗回来了,於是摆桌子吃饭。

秦朗心里别扭,就自顾自吃饭,平时吃一顿饭,多半要给宁舒夹半顿饭的菜,今天居然没这麽干,饶是老爷子都觉得奇怪。

宁舒当然也觉得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他也没往自己这方面想,只以为秦朗工作不顺利,心里头不痛快。

饭吃了一半,秦朗搁下空了的碗筷,撂下一句“我有公务要处理”,臭著一张脸自顾自上了楼,留下饭桌上两人,面面相觑,怎麽也不明白。

宁舒上楼後,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看到秦朗人,更加觉得奇怪了,在书房门口撞上秦管家,秦管家偷偷跟他打小份报告:“少爷在里头,好像还在生气。”

“我进去看看他。”

敲了敲门,里头那人饱含怒气地喊:“还有什麽事?”

“是我。”書香門第

过了没多久,书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宁舒不经意一瞥,见正对著门的书桌上摆满了文件,手提也开著,秦朗半卷著袖子倚这著门,一副被打扰的模样:“找我有事?”

看他确实有正经事做,宁舒就觉得还是别进去打扰的好,很实诚地摇了摇头,说:“没什麽,你有事先忙吧,我不打扰你。”

秦朗一动不动站著,脸上的表情真不好看。宁舒就纳闷了,他这反应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想了想还是觉得得说点什麽:“那个……晚饭你没吃多少,晚上会不会饿?”

秦朗的脸色好看了点,这麽说还像点样子,於是大人大量地点了点头,憋了老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为什麽不让我打电话?”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当然忙!老爷子捉著他当牛做马,往死里使唤,怎麽能不忙?他可是百忙之中才抽出那麽点空闲打电话回来,怎麽眼前这个人就不能说点贴心话?

於是很大爷似地撇了撇嘴,说:お稥“还可以,没你想象得忙。”

说完还是不动,就一脸爷似地站著,既不让宁舒进去,也不催宁舒离开。

宁舒不尴不尬地杵在原地,刚要转身,手就被秦朗牵住了,隐约还听到秦朗叹了口气,说出口的话真是不好听:“你要站到什麽时候?我还有一大堆文件要看,进来!别耽误我干正事!”

进去就进去吧,更何况秦朗这流氓一向说一不二,这会儿还臭著脸,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宁舒觉得不大好在这个节骨眼上逆他麟角,於是只能进屋去。

进去之後,两人就相对无语了,秦朗忙著看他的文件,宁舒在沙发上静静坐著。那静静坐立的侧影很柔和,秦朗无意中一瞥,忍不住心头咚地一跳,不由自主发起愣来,回神後才觉察到刚刚这行为实在有够花痴,清了清嗓子,横声横气地说:“我渴了。”

“我下楼去泡。”

“茶叶跟水这儿就有。”

(8鲜币)秦家有兽第四十六章(搞笑/生子)

想找借口离开,门都没有!

“泡杯碧罗春给我。”

“晚上喝绿茶对胃不好。”

“那换红茶。”

“其实喝牛奶养胃,要不我下去给你热一杯?”

“大夏天的,喝什麽牛奶!不喝,泡茶!”

话说到这份上,宁舒也不好再争辩,只能由著流氓的性子。

茶泡好了,往秦朗手边一搁,秦朗看也没看,端起来就喝。

“噗--”一口水刚入口就喷了出来,烫得眼睛里头火苗簇簇,瞧眼神,似乎连吃了宁舒的心都有。

宁舒真有够无辜的,刚泡好怎麽能喝呢?

茶水溅得到处都是,连文件都被弄脏了,宁舒当然明白文件有多重要,也顾不上秦朗,立马抽了几张纸擦文件上的水渍。

眼看著收拾得差不多了,回头一看,冷不丁撞上流氓一脸的阴沈。

秦朗是憋屈的,文件难道比他还重要?出了事也不先问他好不好,有没有烫伤,居然有嫌功夫管那一堆破东西!

秦朗起身,拽著宁舒的腰把他按椅子里,还警告味十足地瞪他一眼,那一眼的意思宁舒大概读明白了,估计是嫌他笨手笨脚。

“你还真能给我添乱!坐著别动!”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宁舒万万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惹那个大爷,就安安分分坐著,看秦朗一点也不节约地拿餐巾纸当草纸用,擦完一叠扔一叠,扔得一地都是,明明纸娄子就在手边不远处。

宁舒到後来实在看不过去,弯腰去捡,可惜他忘了自己眼下是个什麽状况,腰没能弯下去,倒是小腹被一挤压,里头突地一动,动了宁舒一个措手不及,差点一个不稳栽过去,好在秦朗扶住他。

“不是让你别动的吗?怎麽了?”

“没事。”

宁舒的脸微微一红,胎动的事他怎麽好意思说?

其实这状况已经有半个来月了,是秦朗最近太忙没留意。姜医生的意思是,胎动是很正常的孕期反应,动得越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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