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净离一愣,连忙扶起醉闲就查看伤口。醉闲原本不大乐意的来着,后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就任由那和尚脱他衣裳又给穿回来。

净离事多,他陪着醉闲吃了饭便又出去了。醉闲无聊的摊在床上又睡了过去。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床头放了碗血,醉闲一闻就知道是那小和尚的。这血的味道他本是极喜欢,可这会儿子,不知道怎么的不大高兴。

他一口干了那血,只想着那小和尚这样放血可绝对是不成的。以前也没见那小和尚乐意给他血喝呀。

醉闲望着瓷碗的目光忽然顿住。

以前......

失踪了一整天的脑子似乎终于滚了回来。醉闲愣愣的抱住被子,被子的一角恰好遮住了他的唇落在鼻子下头。不需要用力,只是最寻常的呼吸,闻到的便是一股阳光混合着清淡莲香与檀香的味道。

那个小和尚,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好到以自己的血来喂他。是为了当初那还不到十二个时辰的相熟还是为了那虚幻的一个“渡”字?哪里有那么深的情分,又哪里可见他所作所为与渡字相干。

如今细细想来......脸皮城墙厚的魔头忍不住耳朵一烫。昨夜突然一颤的心这会儿自己蹦跶的越发欢快了起来。他困惑的按住心口,咬着唇算计那小和尚究竟能对他用上多少心思,又忍不住计较他待他好的原因。

他不信这世上毫无缘由的善意,虽然他就是跟着他小和尚回来了没错。他也不信没由来的信任,虽然他丢脸的不知道怎么就抱着那个小和尚哭了一晚上。

揪着被子的手突然僵住。醉闲自问愿不愿身边一直有着这样一个人,会不会后悔遇见这个小和尚。

答案,他心里头,很清楚。

他有万般的不肯信不愿信。可,若是那个小和尚他就是像是脑子喂了狗,就是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在净离的身边,醉闲会觉得......安宁。像是在大海中无尽漂泊的孤舟突然,靠了岸。

魔头突然笑了,起先只是一点点,后来越列越大。到最后他已经忍不住抱着被子滚起来,结果拉到了伤口又是疼的脸一木。

那小和尚究竟为什么对他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醉闲以后要那小和尚一直都这样对他。哪怕是,不择手段。

醉闲眯着眼睛笑。

净离夜间回来见到的便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魔头。

醉闲见他回来,还是笑,他趴在被子上问:“小和尚,我睡你床上你睡哪儿?”

净离回答:“贫僧去守大殿的灯烛。”

醉闲撇了撇嘴,拍了拍床沿,“又不是没地方给你睡。我让你一半儿,你过来。”

净离垂眼,不动。

魔头一挑眉,面无表情的张嘴,“哎呦,疼。”

屡试不爽,百发百中都不足以形容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对净离的有用程度。

只见僧衣胜雪单手合十的出尘僧人略一蹙眉,他从无情无欲的佛成了有血有肉的人。霎时鲜活起来。

他两步走到醉闲面前伸手就拉过醉闲搁在外头的那只手把起脉来。醉闲就支着下巴慢悠悠的问:“小和尚,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声音绵绵沙哑,带着两分慵懒,两分说不出来的......轻柔。

净离收回手,温暖的烛火之下如三千尘世之外的僧人也染上了十丈软红的颜色。

他回道:“许是与施主有缘。”

醉闲单手支着下巴,歪头看他,“什么是缘?”

“世人相交分离莫都不过一个缘字。缘来缘去,缘起缘灭皆是因果造化。”

其实很想说听不大懂的魔头,“那因何缘起?”

“一念之间。”

“那如何要缘长不灭?”

净离低声回答:“世上从无不灭。”

醉闲低声笑,突然拉过净离的肩,净离猝不及防之下单膝跌在了床上。一人一魔脸对上脸近连呼吸都可以打在对方的鼻尖。暗红的眸对上有如点漆的墨瞳,魅魔呵气如兰:“那我要我们的缘分一直到我魂飞魄散的时候,你可又办法?”

醉闲以为这薄皮的饺子一煮就熟,肯定会手忙脚乱的推开他。

不想,净离只是望着他的眸,道:“缘长缘短,唯一债。缘深缘浅,则爱恨定。施主,何必执着。入执自苦。”

这和尚淡定,反而是醉闲听他开口,气息都扑在了唇上忍不住脸皮一红,他硬着头皮道:“红尘滚滚何处是净土。人间八苦,你找一个永甜不苦的一生我看看。”

为了增加自己的声势,这魔头凑近了净离的耳朵,“小和尚,你前两回还叫我名字来着。我这名字不大好听,我也不喜欢,只是从你嘴里叫出来我竟觉得也不是那么讨厌。”

这一转话题就偏了。净离略略侧开了头,问他:“为何?”

醉闲眼睫一颤,漫不经心的道:“一身罪孽万人嫌恶,你会喜欢?”

净离反问:“醉卧人间闲适安逸,如何不喜欢?”

“那你喜欢么?”醉闲呆了一会儿,突然将脸埋进了净离的肩头。

净离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每每凑近这个小和尚,他便觉得极暖和。那一种丝丝缕缕能够渗进骨头里血脉里,却又不像火会灼伤了他的暖和。

那小和尚说缘长缘短,是个债字,缘深缘浅,是爱恨。那么他要他们的缘分又长又深。

醉闲将额头抵在净离的肩上,鼻尖是清淡的莲香混合这淡淡的檀香味。这小和尚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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