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来了!”

杨莲亭见状,连忙说:“那些正派的人不是他引来的吗?还用问什么?”

如今全部的罪证都指向了君羽墨,偏偏他还一个字都不肯解释,东方不败眼神终于冰冷了下去:“把君羽墨……关到暗房里去,直到他吐露出所有的东西。”

暗房……

暗卫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和水牢不同,之前的那个驼背就是在暗房受不住刑,自杀而亡的。

进了暗房,不吐出所有的东西,刑法就会一一在他身上尝试。

君羽墨听闻,虚弱的露出一个微笑:“属下,谢教主。”

他被暗卫押着去了远方,东方不败的眼神暗淡了几分。随后便升起一股执着和疯狂……

为什么要骗他?

难道那些话全都是假的吗?

昔日的殷切关怀,统统都是假的吗?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那些黑暗的情绪就像猛兽一样冲破牢笼。

东方不败捏紧了手,又冰冷的看了一眼杨莲亭,缓缓走回自己的屋子。

杨莲亭被吓得脸色发白,他清楚的看到,东方最后的那一眼,里面是满满的不信任和疯狂。当初东方在后院,被他架空的权利,成天穿女装抹胭脂的时候,他都不曾看过东方这样。

杨莲亭想起自己重生时的初衷——

他是想弥补的,想让东方幸福的。

但为什么却多了一个君羽墨的存在?

东方的幸福,必须由他给才行。

杨莲亭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厉。

…………

………………

夜里的湿气渐重,东方不败自从知道了君羽墨去刺杀任我行过后,便一直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练功,每到夜里,寒气就会更重,而他今日更是差点走火入魔。

东方不败静不下心,离开了石室。

走着走着,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他屋外的莲池边。

想起一个多月前,君羽墨还曾亲自下水给他摘过莲花,可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莲花尽数凋落,只剩下腐败的枝干和叶子在水面上。

东方不败的神情有些恍惚,若他还是君羽墨的那个东方,那君羽墨还会骗他吗?

不……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恍惚间,他腰间的玉佩掉落,同心结也落入莲池里。

东方不败的心不由被刺痛起来,连忙慌乱的下了水,在淤泥里寻找着他遗失的东西。

那一身红衣很快就沾染上污泥,不光如此,脸上和手上也全都是泥巴。

他却仍旧寻找着,不肯停息。

终于,等到他摸到玉佩,他脸上的冷凝才略微松动。

东方不败拿起玉佩,玉倒是十分莹润,沾染了淤泥也自动滑落,可同心结却洗不干净了。

他的眼神止不住悲拗:“洗不干净了……”

背不背叛对他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君羽墨留在身边。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而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他的心中就被无数的黑暗情绪淹没。

“对,这样就好。”

他将玉佩放入衣袖里,神情复杂的捏紧玉佩:“早该如此了。”

第21章

君羽墨被押到暗房,里面虽然看上去十分黑暗,却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这就是暗房的恐怖之处,永远不知道对方用的哪种刑具,也永远不清楚他们会用在什么地方。

“君管事,请吧。”

君羽墨坦荡的踏入暗房,眼神尚未习惯黑暗,却听到里面有人尖锐的笑了起来:“这次到来了一个好看的,教主想知道什么?我们这就帮教主打探出来。”

另一个苍老低哑的声音接话:“不管他再硬的嘴,都会被这些刑具撬开。”

看到这些,暗一着实有些不忍。但现下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山下那些五岳剑派的人正准备集合攻山,此时他们也无暇关照君羽墨,于是狠下心说道:“教主想知道他来日月神教的目的。”

暗房里的两位施刑人接到了任务,便对暗卫说:“好好好,他这种身子骨,保准半天就能知道。”

暗一实在不忍心,但他现在也有任务,只能转身离开了暗房。

在一片黑暗当中,只剩下君羽墨一个人被绑在架子上,四处静得太可怕。

眼睛看不见,触感却清晰了起来。君羽墨脸色苍白,然后感受到了手臂一阵刺痛。

那种触感就像是银针。

而那个施刑的人还尖锐的笑着:“莫急,这还是最简单的。”

随后,那些刑具一件件的加之在他身上,让他的意识慢慢模糊了起来。

只是君羽墨还仍然死咬着牙关,不肯发出半点响声。

意识清醒之中又昏迷,而昏迷不到半刻又让人弄醒,他快要被这疼痛给逼疯。不知过去多久,就连施刑人都流出了汗水。

“你说教主到底什么意思?”

“我也想问呢!这小子到底能不能弄死?”

两人长期负责暗房这一块,见过无数嘴硬的人,都被他们撬开了嘴。他们不是害怕完不成任务,而是害怕用刑用得太重,君羽墨死在暗房里。

正在此时,君羽墨恍惚间看到外面有亮光。

两个施刑人诚惶诚恐:“教主——您怎么来了?”

东方不败淡淡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里面满满的黑暗情绪却让他们二人打了个寒颤。

他走到君羽墨面前:“疼吗?”

他用手指轻抚过那些伤口,忽然轻笑起来:“本座比你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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