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易突然这么被扒了衣服,一阵寒意袭来,意识不清地嘟囔着:“冷……”
冷?
杜既明的手覆上师易的胸膛,明明热得很,怎会冷?又探了探师易的额头,烫得厉害。
看来是发烧了。
杜既明将师易的衣裳重新穿好,察看他肩膀的伤势,本来已经止住的血又开始流了出来,没有药草这个伤一时半会也难好,现下又受到了感染,伤口开始流脓,师易也发了高烧,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杜既明将师易抱在火堆旁,又将身上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找来柴火把火烧得更旺些,如果当初没有把他带过来,而是背着他爬到山上去,他就不会生病了。
楚宴宴的侍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师易又烧得特别厉害,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师易脸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嘴中还念叨着“冷……冷……”
杜既明也不通医术,唯一的法子就是给师易取暖,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法子了。
杜既明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勾,解开了腰带,他要用自己的身体来给师易取暖。待把师易的衣衫褪尽后,将他揽进结实的胸膛,特意避开师易受伤地肩膀,手放在他的腰上,二人的衣裳也都披在身上,防止热气散去。
肌肤之亲让杜既明身上燥热,过了许久有些犯困,又怕师易病情加重,不得不强撑着意识直到师易烧退去后才沉沉睡去。
师易清醒后,感觉到大腿根处被异物抵着,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师易一动,杜既明就醒了。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探了探师易的脑袋,安心道,“烧退了就好。”
师易却僵在那不动,盯着杜既明看了半天,幽怨道:“怎么一大早你儿子还这么生龙活虎的?”
杜既明呼吸一滞,师易起身转过头讪讪道:“作为男人我能理解你,但这种事也要克制,你自己解决吧,我什么也没看见。”
杜既明望着师易雪白的后背,又看了看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师易如果知道杜既明就这样看着他的后背,释放了自己,内心不知道是有多痛。
穿戴整齐后,楚宴宴领着人也来了,看到师易受伤的肩膀,忙召来太医给他化脓包扎。
一连几日,楚宴宴都守在漱玉宫,直到师易肩膀的伤痊愈后这才安心。师易对那次地暗杀很是在意,究竟是何人想要杀楚宴宴,师易探了探楚宴宴地口风,没想到楚宴宴毫无保留的就和他说了实话,“那些刺客死的死,活下来的也早就服毒自尽了,可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那些人是邻国派来的杀手。”
“邻国?它不是年年都会向我国进贡俯首称臣了吗?”师易问。
“估计是想造反吧。”楚宴宴眼神冷冽。
师易很是不安心,邻国蓄意挑起战事会不会影响后来的主线……
楚宴宴越宠师易,对杜既明也越发冷落,除了保留了皇后名号外,待遇也比以前差了好多,好在杜既明并不在乎这些。
一个月前还风光无限的尔玉宫如今萧条的如同冷宫,皇上的恩宠如同一夜雨泽,到哪奴才们也追到哪,留下来的除了没上进心的,也就剩下心存不善之心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长得尖嘴猴腮,早就觊觎杜既明的男色,但碍于身份,他又是皇上的心尖人,只得把这个龌龊的想法藏在心底,如今恩宠不再,杜既明的身边也没了几个人,正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小太监花了重金买通了太医院里的杂役,帮他偷来了春/药,毫不吝惜那些白花花的银两,一想到能与皇后娘娘鱼水之欢,心里就美得很。
计划着晚间的时候就把这药掺进皇后娘娘爱喝的菩提茶中,到时候屋中就只有他,无论如何,皇后娘娘也会从了他……小太监嘴角露出猥琐的笑。
师易早早地用完晚膳,故意多吃了点,打了几个饱嗝,嚷着要出去走走。其实是因为近来楚宴宴每晚都来这漱玉宫,到底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可他老身子的哪里经得起折腾,每天把自己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让系统帮忙,后者还在那看笑话,尽说些风凉话。
再这样自残下去他会落下病根的,索性这次出去逛逛,拖延时间,等楚宴宴困了自个儿睡着了他再回来。
小李子被留下来招呼着楚宴宴了,其它小太监跟着他他又觉得心烦,快走两步三两下就甩开了那些人。
也不知道杜既明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自那日山下一别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杜既明了。听说楚宴宴冷落了他不少,不仅谴走了他宫里的太监,还不怎么给杜既明送书了,杜既明又是个十足的书呆子,没了书整日闷在宫里还不得闷出病来。
师易放心不下,转个身去了尔玉宫,如今的尔玉宫不似昔日一般门外站了一排小太监守着,现下三三两两稀疏地站着,弯腰驼背耷拉着眼皮,时不时还打着哈欠。
在这后宫中,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师易走近杜既明地房门外的时候,守在外面的小太监这才注意到,强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向师易行礼。师易尚未推门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杜既明这是和谁说话呢?
师易推开房门,前屋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里屋却有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今天不说肝个八千也得有个六千…因为一些事耽误了,所以只有四千了(:3_ヽ)_感谢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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