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病……甚至可能,都是心理疾病。其实他是有点想透过这个人,揣摩一下另一个。至少他是猜不透乔瑾瑜一整天失联时都在想什么,但,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吧,这样揣测大概没什么意义。

季霜准备作罢,乔瑾瑜却忽然坐了起来,自嘲地笑笑,打字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刚准备下线的季霜便停住了,静静盯着那个“对方正在输入”。

乔瑾瑜总觉得,这个乱七八糟的字母,大概是有什么魔力。总是能让他交浅言深,或许隔着屏幕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就能顺畅的把话讲出来,讲完整。确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从来都不会刻意隐瞒这些,虽然大学时有不少朋友,都是听说这个后,渐渐疏远他。

小时候的他不是这样。那个活泼开朗,人格健全的孩子和现在这个迥乎不同,天差地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个他的存在。可能是父母亲天天在家互相施暴的结果,也可能是那个男人走后,母亲终日的冷嘲热讽催发,出于自我保护,有了另一个他。当时的国画老师是个善良的人,带他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是双重人格,可不知为何,治疗到最后消失的,却是健康的那个,留下的是这个本应该被扼杀的他。

为什么会留下来,为什么还活着。他常常想。往后几年又发生了很多事,他也随着母亲东奔西走,也出国去找过那个男人。最后母亲把他扔在了b市,自己走了。中途他又得过焦虑症和抑郁症,自杀过,疯过,无意识的伤过人也自伤。再后来,幸运的遇到夏冠宇,把他治好了。

十四岁以后就再也没发作过。开始更完整的认知世界,开始坚强,开始有点小追求,小梦想,开始觉得好好活着也不错。只是总希望有个壳,把自己安全的包裹起来,竖起倒刺朝向别人,拒绝接近,也拒绝走出去。这个性格总会让人觉得有些阴鸷,难以捉摸,若是听说他的过去,难免又要怀疑现在到底正不正常。

他总觉得在很遥远的年岁,曾经的那个爱笑又阳光的少年还站在原地看着他,问他,你到底是谁?

这常常使他产生一种自己鸠占鹊巢的感想。或许医生所谓的痊愈,是他对那个少年的合法谋杀吧。

于是又开始长年自我怀疑,自我厌弃。

乔瑾瑜也不管对方会怎么看自己了,就这样一段一段把文字敲出去,像倾诉给机器人。他也头一回发现,脱离了戏稿的这个自己,也是有不亚于那些人物的丰富的喜怒哀乐。

他发了很长很长的话,对方也许在看,也许早扔开了手机。到他说完又过了很久,才有了回应。

adfriss312:我认识一个人,和你某些描述……还挺像的。

是吗。世上不止他一个奇怪的人吗。乔瑾瑜笑笑,又见adfriss312说:不过他看起来比你好一点吧。嗯,我是说,好像没你那么惨。

青玉案:[撇嘴]

adfriss312:而且最近好像变得健谈一些。或许是因为人生开始变得顺利?

青玉案:我怎么知道。

adfriss312:你不是过来人吗。

青玉案:也有可能是因为,处在向往的环境、周围有向往的人存在吧。就会忍不住向阳生长,摆脱黑暗。

adfriss312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发来了两个字:是么adfriss312:地址,给你寄唱片

青玉案:不用了。不要了。

青玉案:祝你那位朋友早日摆脱黑暗吧。

第17章 r 17

很快,《长安有雪》正式杀青了。

一周后剧组安排了个杀青会,时间在早上,剧组给大家订了附近的酒店,乔瑾瑜的是柳白订的,进去看到是个双人房,以为是自己和柳白一起住。

结果晚上洗澡时听见开门的动静,随便裹了下浴巾探出头来:“柳哥你帮我拿下……”然后就卡住了。

门口的人是季霜。

乔瑾瑜慌张拉上门。过了一会儿季霜站在门外敲了敲:“拿什么。”

“咳……床上那套换洗的衣服。”

本来以为明天季霜不出席了。听说他公司最近比较忙,昨天人还在外地。

乔瑾瑜洗好出来,季霜正倚在床头看书,头也不抬地问:“用完了?”然后放下书,直接在床边脱起上衣。

乔瑾瑜也不知道心虚个什么劲,慌忙转身:“我、我去柳哥那问个事。”说完火速溜了。

走出去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柳白在那一间,在走廊里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回来。到门口时突然听见隔壁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正是柳白。

但听起来在发怒。

“什么意思?到底是谁的审批意见?”

“开什么玩笑!明天就是发布会,你说换就换?我不同意。”

“您甭劝了,就算删了林少楼这个角色也不可能这时候换人演了。姓高的还有什么高招,让他都使出来,看我有辙没辙。”

声音渐渐接近门口,似要来出门。乔瑾瑜几乎是落荒而逃。

进了屋,他才拿出自己手机,翻出一条陌生号码昨天发来的短信。一个酒店地址,跟了一句“想好了就来这等我”。本以为是发错了。现在,他知道是谁了。

乔瑾瑜咬了咬唇,发过去一条:你干了什么?

等了二十分钟对方没有任何回复,乔瑾瑜按捺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次对方很快就掐掉了。他又发短信过去:你到底想要什么?

还是没有回复。

当晚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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