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无奈只能先留下再作打算。

这天夜静澜终于一清早出门了。

午后的阳光带着微热斜晒在窗沿,微风轻轻抚过,戚逸鸢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不用拼命干事的时候,人总是显得慵懒闲散。

一身白底红梅的丝质长袍随意披在肩上,墨色长发未梳垂散在胸前,映衬得服如凝脂,他大大打了个哈欠,眼眸升起雾气,就连长长的睫毛上都连带挂着晶莹的泪珠,这下看起来更加柔软诱人。

脑海中盘算着要不要趁他不在,自己偷偷溜回去一趟不然林婶跟小芯见他一夜未归会急死的,可是一旦前脚踏出了鸾凤阁,夜静澜后脚一定会信守承诺再把自己给抓回来的,想到这里戚逸鸢的情绪陷入了莫名的沮丧。

他不是不喜欢跟夜静澜待在一起,更多的是他比较担心小芯跟林婶还有阿旺,他们才是伴随自己生活了15个年头的人,就像自己的亲人,自己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被人虏过来了,估计要是小芯知道了都要急得跺脚了。

夜静澜虽然对自己好,可是想起之前两人的约定,总隐约觉得对方在自己身上有什么企图,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还有他口口声声说他是自己第一个男人,那么那天他昏迷之前所见到的男人又是谁?会是他派来陷害自己的吗?

一切看起来杂乱无章又毫无头绪,想得戚逸鸢头都痛了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索性把问题扔一边,决定等夜静澜回来,再好好把这个问题给问出来。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夜静澜而是清湮,这位许久未见的鸾凤阁花厅管事清湮。

清湮依旧是一身淡青色的丝质长袍,头顶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至脑后用同色玉簪别住,浑身散发着超然出尘,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面无表情的脸庞和波澜不惊的双眸让人揣摩不透他此刻的来意。

戚逸鸢惊讶的望着清湮,收起自己懒洋洋的姿势,站起身强打起精神微笑打招呼道:"这不是清管事?好久不见。"

印象中这位在鸾凤阁中第一位待见自己的人就是他,性子随和对他不好也不坏,虽然跟云魁性格大相庭径,却也不会让人生厌。

清湮无视他,直接环视了屋内一圈,语气冰冷:"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戚逸鸢感受到他的冷漠,内心瞬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脸上的表情僵硬一秒钟,虽然不是特别熟但也不至于生疏成这样,见他丝毫没有开口意思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如果你要找阁主晚点再来,他此刻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清湮回过身眼中带着蔑视:"我是来找你的。"说着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戚逸鸢望着他一副摆着一家之主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站在原地垂着脑袋静静等候他说出自己的来意。

他这个人本来就不灵活,也不会揣摩别人的心思,所以避免说多错多,还是不说为好。

"我知道阁主把你带回鸾凤阁以后,终日不出阁楼一步,今日早晨匆匆离去,可让我找着机会了。"

听着清湮的话戚逸鸢抬起双眼望着他:"你找我有何事吗?"

"明明已经是不洁之身又自命清高不愿接客,却还赖在这鸾凤阁是为了那般?"

清湮表情淡定,语气却带着咄咄逼人,令戚逸鸢浑身发冷,浑身恍若置于冰窖之中。

"你以为仗着阁主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笑话,夜静澜不光是鸾凤阁的阁主,还是当今太子身份高贵,你说你这样的低等贱民残花败柳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戚逸鸢听着对方的话,脸色变得惨败,一字一句宛如刀缴恨不能把他的心脏戳个窟窿,衣袖下的双手握紧双拳,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清湮看出端倪。

清湮鄙夷了他一眼:"当初阁主把你带回鸾凤阁不是看中你有几分姿色而已,没想到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别说了!"

戚逸鸢再也忍不住大吼出声,他抬起通红的双眼盯着清湮:"如果说完了麻烦请你离开。"

"哟,突然声音这么大干嘛?要吃人不成?"

清湮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指端停留在他眼角的朱砂痣上:"原本就是一副狐媚相,估计也就只能勾引男人了。"

戚逸鸢讨厌他眼中的轻视,还有他那恶毒的言语,可是他除了忍受别无他法,闭了闭双眼,不愿去看那张得意忘洋洋的脸庞。

清湮收回自己的手转身往外走,边走边道:"如果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等等!"

戚逸鸢鼓起勇气一把抓住清湮的衣袖语气急迫问道:"我被人凌辱的事情只有阁主和云魁知道,他们自然是不会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如果这个秘密在鸾凤阁人尽皆知的话,如他所言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待下去。

"别碰我!"

清湮下意识的挥手打掉戚逸鸢的手,他厌恶别人的触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由于太过得意,只顾着踩他痛脚,却忘了这一点,他故作镇定道:"这件事情已经在鸾凤阁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不信你自己去打听打听?"

最后一丝勇气也随着这句话消失殆尽,戚逸鸢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模糊的视线中,清湮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喜欢夜静澜,也想留在他身边,可是如清湮所说,自己有什么资格待在他身边,想到这里泪水好似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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