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琏意小声的痛呼,“我出去走走,你在这里好生呆着。”也不管琏意怎样小声的哀戚,径自离开了他的身边。
然而袁大并未离开,他起身将囚牢的门自里向外的锁上,自己却坐在一边的草席上,看着匣床上的琏意发呆,究竟在想什么,恐怕除了他谁也不知道了。
琏意直挺挺的躺在匣床中,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浑身被紧缚,手脚动弹不得,更是不能翻身,只一会儿工夫,关节肌肉便酸痛无比,汗水很快浸了一身,又是闷、又是疼。他小声的哭了一会儿,见丝毫没有声响,只得绝望的干看着眼前的房梁,不时陷入昏沉的睡梦之中。
袁大直干坐到囚室完全黑了下去,肚腹有些饥饿,他估摸着天已经黑了,眯着眼睛看了看黑暗之中的琏意,心想此时那狗官说不定已经花天酒地去了,必不会再纠缠这个小侠士,可以把琏意从匣床上放出来了,自己去找些饭食,好慰劳慰劳他。
这么想着,他便站起身来,摸出火镰打上了火,点了蜡烛照亮了小小的囚室。琏意正半昏半睡着,突然听见声响,更是看到了微弱的火光,此时他的身上已经酸麻得没有知觉了,不由大喜,问道:“是谁在那?”
“是我。”袁大应了声,“你且再躺会儿,我去把老二找回来,便放你出去。”
话音未落,他忽然听见牢房外面袁二有些奇怪的声音响起:“大哥……”
“什么事?”袁大走到牢门口,打开锁着牢房的锁链,“你来的正好……”
“刚才,牢房外面有个小厮找你。”袁二却打断了他的话,他的脸色有些惶惶,“他说,他家主人知晓你今日来到鞠城,特来邀你去吃宴,还有,也邀请琏侠士一道儿吃宴。”
作者有话说:暗搓搓的进入了下一个副本
第17章 十五 撒尿
“他家主人?”袁大轻哂,问道,“可知会他主人的名姓?”
“那童儿说他家主人姓伏,是琏侠士的至交好友。”袁二神情莫测的看了眼深牢中躺在匣床中的琏意,“我看那童儿衣着很是鲜亮,他家主人也应是非富即贵的来头,大哥,你看……”他揣摩着袁大的脸色。
“宴无好宴。”袁大冷哼,他从内打开牢房的门,径自走到牢房外,把袁二拽到一个僻静之处,悄声问他,“若单只是这样,你不会这样与我说话,那童儿还说了什么?”
袁二挑了挑眉,赞道:“大哥果然是大哥。”他边说着,从裤兜里径自摸出了一块令牌样的东西,递给了袁大,他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令牌握在手中,倒像是握了一个烫手山芋,“时日太久,我也记不清了,大哥你看是不是……”
袁大只是冷冷瞟了一眼令牌便收回眼去,他冷着脸,却面不改色,只道:“你去回那童子,提押犯人需要时间。天黑之后,就在监牢不远的酒楼中,我和你,带着犯人,只见他家主人一人。”
袁二板起脸来,应声而去。
袁大在囚牢外踱了半天的步子,才慢慢走回囚牢。
那里,被关在匣床上已有数个时辰的琏意早已按捺不住,他隐隐约约听见袁大说与他就将他放出,紧接着又模糊听见袁二说什么“吃烟”,紧接着,囚牢里便安静了下来,不闻一丝声响,琏意等了一会儿,被给予希望之后身体在匣床中愈发觉得难捱。他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原本努力忽略的尿意此时也汹涌上来,不由急的浑身冷汗直冒,一个劲儿的发抖。他愈发的等不住了,只觉得整个人马上就要碎裂了一般,敞开声音叫了几声,却得不到一丝回应,仿佛袁大方才根本不在这里。
视线被隔绝,琏意愈发不能确定刚才袁大与他说的话是否只是他的幻觉,呻吟声开始连绵不绝起来。很快,他因为呼吸太过剧烈只觉得胸腹部贴近钉板的地方愈发刺痛起来,身体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是血,整个人又绝望的瘫在匣床之上。
他突然听见杂草被脚步踩动得声音簌簌,不等他再提声呼喊,整个胸腹部便是一轻,竟是袁大将那钉板挪开了。琏意只觉得身上猛地一阵轻快,身体凉飕飕的,哪怕被刑具这样的箍着,也不是很难受了。
他一脸期望的看着给他解去拦胸锁与压腹梁的袁大的半边身影,眼中充满了感激。袁大不言不语,下手却是飞快,很快,他已将禁锢琏意的所有束具都解了开去。可是,琏意此时已脱了力,瘫在那里一动也动弹不得。
可是尿意汹涌,已然有止不住的趋势,琏意羞红了脸,一边含泪小声叫着“我要如厕”,一边手脚使力,想努力的爬起来。
甫一发力,琏意便感觉全身的骨骼仿佛要碎裂了一般,又痛又酸又麻,直叫人不能忍,更添得那胸腹部被钉板刺穿的地方因活动挤出血来,刺痛不已。琏意挣扎了半天,只勉强翻了翻身体,然而下体已然憋不住了……
“啊……”他绝望的小声叫了声,尿口稍松。
“憋着!”袁大伸手给了他一下,趁着琏意一个愣神,他已飞快的将琏意扶了起来,几下扒掉他的裤子,让他坐在匣床上,一手拉过从一旁取来的马桶,对准了琏意的下体。
“哗哗……”尿液激涌而出,打在马桶之中发出咚咚的声音,很快,随着尿液累积,那咚咚声逐渐化为了水声,连绵不绝。
回过神的琏意这才发觉自己正被袁大一手扶着,几乎是倚靠在他的胸膛里,他张着双腿,下体赤裸,正向着马桶中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