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吃食?”

“当然可以啊!”霍克抬眼看着他,好笑地道,“之前呀,整个寒季还真的只是靠这些咸肉渡过,不够吃不说,天天吃雌性们都有些上火。后来亚诺无意中发现了咱们熬粥的那种米后,部落里能够储存的粮食才多了起来,现在能储存起来的有好几种呢,这咸肉只是其中的一种。”

席慕容“哦”了一声,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看来是用不着饿肚子了。

如此想着,手上的动作也不禁利落了许多。

这里就是这样,最大的事就是想方设法填饱肚子,肚子饱了便幸福了,简单又充实。没有饱暖后闲下来的算计和攀爬,没有对多余利益的勾心斗角,真实到让席慕容感到不真实。

但他偏偏就是喜欢,喜欢这种他从没有想象过的简单。

第15章 第 15 章

盐巴都是块状的,霍克和席慕容仔细地捣了好一会儿,才将一块块的盐大体捣成了粉末状。霍克放下石锤,从一旁的石墩上拿出了两双兽皮缝成的手套,递给了席慕容。

“来,带上,搓盐巴若是不带手套,手掌会受不了。”霍克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戴上手套,同时向席慕容做着示范。

席慕容看了眼手中的手套,学着霍克的样子将手塞进了手套中。这手套是反着缝的,柔软的绒毛贴着手掌,暖融融的。虽然这手套仍然是像这里的所有的兽皮一样,因为手艺的不成熟而显得有些干硬,但席慕容还是忍不住想:有了这手套,在寒季大概就不用受冻了吧?

霍克的动作很快,他拿下石板上的肉条放在盐盆里,熟练地开始往上揉盐巴。

席慕容也学着霍克的样子,拿了条肉小心翼翼地往上搓着盐。由于手生,动作慢不说,没一会儿还不小心把盐给撒到手套里去了。

尤其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带着这种皮毛手套干活,当手心里的汗把手套中的绒毛浸湿后,那感觉是相当不好受。

再把盐撒进去,那滋味,简直了。

席慕容立刻把手套摘下来,仔细地将皮毛里的盐粒儿抖干净,又去洗了把手才好受了许多。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等到把石板上的肉全部揉上盐,霍克和席慕容立刻迫不及待地摘下皮手套,让闷得快要发白的手掌透透气。席慕容顾不上歇息,站起身到屋里去倒水。

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干活,席慕容觉得全身的水分都要被太阳给晒干了,他是如此,霍克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手脚麻利地倒了两竹筒水,端起来便往外走,差点撞上正低着头走进来的亚诺。

席慕容见他的额头密密地沁着一层细汗,便将手中的一个竹筒递了过去:“给,喝吧。”

“谢谢。”亚诺接过竹筒,简单地道了声谢。

“不客气。”席慕容摆了摆手,见霍克和罗正并肩坐在一起,便又回身找了一个竹筒,倒满水一起端了出去。

亚诺的视线追随着席慕容走到屋外,看着他平稳地端着两杯水走到霍克和罗的跟前,微笑着和那夫夫两说着什么,又在席慕容转身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地将目光收了回来。

这些席慕容自然全然没有察觉。

他现在只想尽快地喝口水,他觉得他的嗓子已经快要冒烟了!

拿起陶罐刚要倒水,却发现桌上的竹筒已经被倒满了。他连忙放下陶罐,仰头将竹筒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干痒的喉咙得到了滋润,席慕容才有空向亚诺道了声谢。然而过了好半天,他都没有听见亚诺的回应,不由好奇的转头看了一眼。

倚着桌子的亚诺正端着竹筒做成的水杯发呆,此时的他正两眼放空,忘我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似是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席慕容看着他,猛然发现,这样的神情,他是见过的。

那时他已经和家里人的关系僵到了极点。就连一直企图修复他们之间关系的席磊,也不再经常回家,不再对着他欲言又止。只是有一次他晚上回家拿东西,路过席磊的书房时,见房门竟然没有关,便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记得那时的席磊正端着咖啡杯站在窗前,夜幕下的玻璃窗就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射出了席磊的脸。

他仍记得席磊的脸上和眼中,那浓重的落寞、忧伤,和一种他不理解的,深深的思念。

那样的神情,和现在亚诺脸上的,如此的相似。

心脏骤然间抽痛起来,席慕容的手一抖,连忙攥紧手中的竹筒,咬着牙,不露痕迹地别开了眼。

那种疼还是异常强烈,席慕容抖着手,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个令他感到熟悉的背影。同时也让他无暇细想,为什么他会在另一个世界里,在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身上,看到席磊的影子。

待那抽痛缓缓褪去以后,席慕容才松了松发僵的手指,将竹筒放在了石桌上。而本来发呆亚诺此时已经转过了头,正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席慕容看着亚诺眼中那种莫名让他感到熟悉的神情,心里突然就升起了阵阵的委屈。他咬紧自己的嘴唇,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席磊,即使眼神再像,也不是。

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的面容,定然是难看极了。

事已至此,他已经无法再像之前那样遮掩过去,只得努力压下心底的酸涩,不自然地冲着亚诺笑了笑。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说,只能静等着亚诺对此事做出反应。

在这样一个科技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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