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心疼了么?要是想让这两个人活命,你们就老老实实的放下武器,否则,休怪我们无情!”他眯了眯眼睛,“我数三下,你们最好早点做决定。”
“一。”
众人对至尊帮恨得牙根痒痒,却都不知所措,此时就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却又毫无办法。
“二。”
“大杵,铁桶,别管我!先杀了这个至尊帮!你忘了我们湘西三黑的理想了吗!惩奸除恶,行侠仗义!你们若是为了救我而舍弃了大义,别怪我再也不认你们当兄弟!”孙泥鳅斩钉截铁的大喊道。
“泥鳅!”郭大杵和刘铁桶齐声喊道,两个有泪不轻弹的好男儿此时眼圈都红了。刘铁桶的目光从孙泥鳅身上看向冬冬,却见冬冬勉强撑起身子,温柔的冲他笑着,声音虽轻,却也一字一句传入刘铁桶耳中:“我所爱的、所要嫁的,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不是姑息养奸的懦夫。铁哥,别让我看不起你。”
刘铁桶身子一震,泪水滚滚涌下。他看着郭大杵,却见他双膝跪地,双手握紧拳头,剧烈的颤抖着。蓦地,他狠狠击打着大地,眼角隐有泪水划过。刘铁桶咬了咬牙,抬头看着冬冬,一字一句道:“你放心,等我杀了至尊帮这些无耻小人给你和泥鳅报仇,我就随你而去,在阴间做一对逍遥夫妻!”冬冬闻言,含笑合上眼睛。
王无垠眼神一狠,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突然间只听得风声一起,只见尹长修突然一剑劈向阿悯,阿蕙一惊之下手上功夫却不乱,长鞭一挑将阿悯推开,但只避过了要害,阿悯躲闪不及,仍是痛呼一声,左肩已是鲜血淋漓。阿蕙反手一击,长鞭击在尹长修重剑上,激起阵阵火花。她退开两步,秀眉紧蹙,不可置信的看着尹长修,忽的冷笑道:“想不到你也是至尊帮的人!好一出苦肉计啊!我阿蕙识人不明,竟错信了你!”
尹长修面色沉沉,一语不发,掌风到处,将阿蕙逼退数步,一转身施展轻功边跑。阿蕙受了这掌风激荡,引起了旧伤,心口一阵剧痛,身子颤了颤,不由扶住心口,但她秀眉一轩,仍是上前几步,狠狠一鞭击出,尹长修身在半空,不知是不是躲不开,硬生生受了这一鞭,后背顿时扬起一道深深的伤口。
“阿悯!”阿蕙痛心疾首,她急忙奔过去。阿悯倚着扇公子,虽然不住吸着冷气,却安慰道:“没事……还好你救了我,我没事的阿蕙,你呢?”她担心的看向阿蕙,阿蕙此时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看起来比受伤的阿悯更加憔悴。阿蕙勉强攒出一个笑容,将喉间的血腥压下,轻轻摇了摇头。
王无垠一扬手:“三——”然而话音未落,忽然感觉肩头上一阵内力迫近,他这句“三”只开了头便被迫生生压下,他一回身击出一掌,来人剑光泠泠,一招虚晃,便冲向孙泥鳅,一剑将黑衣杂兵逼退,将孙泥鳅一把投掷出去。正要去救冬冬,宣小央的峨眉刺却已跟上,她一剑躲过,正欲伸手,却又被王无垠挡住。来人一皱眉,那边慕容绝凌却疾呼道:“薏璃,回来!”那人咬了咬牙,一个翻身,在慕容绝凌身边落地,气喘吁吁。
王无垠微惊道:“天山剑法?你是南振风什么人?”
“‘天山雪姝’南薏璃,你听过没有?”南薏璃一身素白长裙,眉眼中带着股骄傲,“南振风是我爹!”
慕容绝凌又惊又喜:“薏璃,你怎么来了!”
南薏璃仰着下巴瞥了他一眼:“怎么了?我不能来?”
“不是不是……我就是……就是心里欢喜……”慕容绝凌跟条小哈巴狗一样围着南薏璃,脸上笑开了花:“你……你的伤还要不要紧了……?你……你这半年也不怎么给我写信,我很、很……很记挂你……”慕容绝凌结结巴巴的说道。
南薏璃瞧着他那副支支吾吾、想问又怕冒犯她的样子,不觉“噗嗤”笑出声来。慕容绝凌看到她笑了,脸上笑得更开心,他搓搓手,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孩子般望着南薏璃傻笑起来。
南薏璃心中一软,她仰起脸摸了摸慕容绝凌的头发,柔声道:“好啦,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事吗?小珊儿找到我,让我来帮帮你,我就来啦!”
慕容绝凌受宠若惊,自己开心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等,你说小珊?”这么说来她没事?他松口气,复又道:“她……她是怎么找到你的?”
“切!天底下莫非还有我慕容珊找不到的?”一个甜甜的声音忽然响起,但却不见那抹红影。王无垠和宣小央全神戒备,却只听得一阵阵奇诡的笛声响起,震得两人头皮发麻。而阿蕙和阿悯却是精神一振,喜道:“阿乔!”
伴随着一阵银铃声晃动,阿乔自竹林深处款款走出,她放下手中的笛子,奔向阿蕙和阿悯:“让你们担心了!是小珊姑娘救了我!”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慕容珊笑眯眯的站在冬冬身前,背着手,踢着小石子,仿佛眼前的战场于她毫无关系。与之相对的宣小央和王无垠,两人都摸不透慕容珊的底细,故而都是高度戒备,丝毫不敢松懈。众人本欲上前帮忙,但却被四面用来的黑衣杂兵所挡住。这些杂兵单个武功不高,但胜在人数多,一时半会儿众人也难以突围。尹长修向王无垠打了个手势,亦是冲入战场同众人厮杀起来。
僵持着的只有慕容珊、王无垠和宣小央。
僵持。四周寂静的仿佛连空气都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