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娓娓道:“我只是想说,那条法令是安乐王颁发的,具有至高无上的效力。当然,如若将军修书向安乐王道明原因,我相信以王之英明,必定会理解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就算安乐王不多想,他的左右亲近,还有外面的人,难道就不会多想么?到时若是有什么有心之人加以挑唆,只怕连街头巷尾都会议论将军有僭越之意了。”顾流觞低声说完,又补了一句:“将军明明也知道法是什么……法,不仅是国之根本,更是人君之利刃。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得糊涂了?”

沈离央被她这样一说,顿时冷汗涔涔。

她皱眉思量了一番,觉得其中的利害关系的确是不容自己妄动,可是……

“可是要我就那么放过那几个混账东西,实在是做不到。”

“你看你,是不是又糊涂了?”顾流觞意味深长的笑,“早春已至,想来第一声春雷也快近了。这雷可是厉害得很,大概是三十年前吧,那一场雷雨可是把太庙都给烧没了。”

她笑得宛若春风,“既然法度要袒护稚子,那不妨让他们永远都是稚子吧。”

☆、独处

事实证明,沈离央的确是个好老师。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顾流觞就已经不再需要她的牵引,能够自己控制着马儿行走了。

“骑马的话,拉缰绳的力度也需要好好把握。”沈离央在近旁轻声教导着,还费心的伸手替她调整了姿势。

因为她突然的靠近,顾流觞的手一抖,手里的缰绳无意识的紧了紧,这一下可能把飞星勒疼了。等她察觉之时,身下的飞星已经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闪电一样的窜了出去。

变故发生得太快,沈离央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想去阻拦却为时已晚,连人带马已经奔出了数丈外。

她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这匹马一路上都很正常,也不像有什么狂症,怎么才一会儿就这样了?顾流觞既不会骑马,又没有武艺傍身,万一出了什么事,那要如何是好?

越想越焦急,沈离央一路飞跑着回到营地,在门口随意解了一匹马,急匆匆的照着刚才的方向追赶去。

飞星既有天马之称,速度可想而知,全力奔跑起来时,连烈风都无法追上,更何况寻常马匹了。

一直追到了很远的一座山上,虽然拿着火把,但天色很黑,地上的痕迹越来越难以辨认。沈离央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一边策马疾驰,一边高声呼喊着顾流觞的名字。

就在她快要绝望之际,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马嘶。

沈离央整个人都为之一振,她飞快的寻声而去,果然在一棵树下看到了闯祸的流星,还有筋疲力尽的坐在一旁喘着气的顾流觞。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沈离央匆忙走过去,语气是连自己也没想到的关切。

“将军不必担心,我没事。”顾流觞虽然疲惫,但衣着还算整洁,应该的确是没有大碍。

沈离央松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却瞥到她不着痕迹的把手臂藏了在身后。

“手伸出来,我看看。”

“说了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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