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亦不被他这些翻来覆去的话惹得着恼,只是随他嘱咐,脸上仍挂着那张□□,笑容和煦。

吴道站在八大弟子面前,挨个道别,到了胡不愁面前时,面色却凝重了些。

胡不愁察言观色,冲众师兄拱了拱手致歉,随着吴道一同走到一边,低声问:“你有什么话要交代?”

吴道仰着头咧嘴一笑道:“我就说大头叔叔你是我这些叔叔里最聪明的人。”

胡不愁哭笑不得,这些日子以来也对这个子侄的品性有了些了解,知道他笑归笑,笑起来时说出任何刁难人的话也是不足为奇的,只是喝了他一声:“少说这些蜜油似的话哄骗于人!你把我单独叫到这边究竟要干什么?”

吴道笑而不语,拿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里很有些狡猾的味道。

胡不愁心生不妙,不及阻止,这少年果然笑了,道:“我说大头叔叔,你这身上可还有些胭脂水粉的味道啊、、、、、、你昨晚上、、、、、、?”

胡不愁心下一惊,面上却是一分不露,笑道:“我昨晚上怎么?你又从哪里闻到了什么胭脂水粉的味道?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会用什么胭脂水粉?”

吴道看着他,笑容里透露出一种“是男人都懂”的意思,正想说些什么,一柄剑的剑把却直直横在了他的下颌底下,白衣人神色冷冷,居然意外的开口了:“老鼠呢?”

吴道偏着头斜起眼:“、、、、、、”你故意的?

白衣人不避不闪,冷冷和他对视:“、、、、、、”性命重要,还是美人重要?

吴道气得拂袖而去,愤愤:太嚣张了!不就是你现在还没有明着告白,我还没有明着拒绝你吗?!你给我等着!等五年后大爷练成了绝世神功、、、、、、哼!

——绝世乌龟功吧?呵呵。

胡不愁看着眼前的白衣人,苦笑道:“多谢。”

白衣人难得的看了他一眼,胡不愁却是一愣,也不知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其实,祁学霸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我不该把“杨不怒”是水天姬的事情告诉他的?有点小愧疚呢、、、、、、

那耗子,自然是、、、、、、又被叼在那只白猫嘴里了。

今天,竟还有人给那只白猫撑腰。

命运如此神奇,是福是祸,躲也躲不开,叫人只能迎面而上,别的办法竟一点也无。

吴道无奈地看着身边环绕着五个白衣侍女站在滩涂上的刁蛮少女,摊手道:“你要如何才肯放了它?”

美丽的少女甜甜一笑,一副绝美的容颜也不知因这一笑又不知增彩了多少倍,连吴道这个从祁商添油加醋的描述里对她充满恶感的人亦不由得呆了一呆。

然而这天仙似的少女一边挤着蜜糖似的笑容,一边吐出淬了毒的刀锋般叫人心中难受的话语:“我今日就想看看猫是如何吃掉老鼠的,你待如何?”

吴道失去笑容的脸上是化不开的冷漠,冷冷地看着她道:“我不如何。只是,看你是从船上偷跑下来的?”

饶是小公主自忖变脸之法无人能及,也被他忽如其来的冷漠犀利给哽了一哽,然后哼道:“我纵是偷跑下来的又如何?难道你还敢回到船上向我爹爹告我一状?”

吴道摇摇头,淡淡道:“你们人多势众,又会武功;我一个读过书的男人,自然不敢。”

小公主冷笑道:“那你在这里炫耀你的聪明,是做什么?专门惹我生气的么?”

吴道抬起眼皮,扯着嘴角一笑:“我竟那般傻、、、逼、、、?”

小公主一愣,却也知道他拖长了音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瞪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道:“你说什么?”

吴道却突然笑着说了声“谢了”。

小公主睁大眼,觉得这个男孩简直傻了,别人问他说什么,他却回答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心中对铃儿她们所说的形容产生了失望;转目一想,那如积年老吏断案陈堂般的判断力立即将她走偏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急忙回头去看,却见白猫已蔫蔫地缩在一旁,一个穿着白衣、配着一把奇形乌鞘长剑的冷漠男人一手拿剑,一手提鼠地越过了她们,走到吴道面前,将那只断尾老鼠放进他怀中,冷冷地对那只老鼠道:“别乱跑。”

那老鼠竟像是听懂了人话似的点了点头,蔫蔫的。

方才还要救老鼠的少年人却冷笑了一声,直接揪着耗子身上剩下的那一小节尾巴将它倒吊在空中,一点也不见焦急了。

想必,那声“谢谢”却是对这白衣人说的了。

小公主虽然任性刁蛮,但也知道本能的害怕,只是一颗向来不服输的心却让她依旧壮着胆插话道:“你又是什么人?”

吴道巴不得祸水东引,闻言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俗话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尽管眼见小公主绝没有做情敌的资本了,祁商也不敢放松——须知,吴道现在可是还自忖直男,万一有天又觉得这个刁蛮任性霸道无礼、、、、、、的小公主长得合了他的眼缘呢?又或者,哪天还是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就该为家里传宗接代,就又勉强接受了这个女人呢?还或者、、、、、、总而言之,必须把威胁灭杀在摇篮里!必!须!的!

银球:“、、、、、、”只要宿主你不动剑,我还是会觉得你的智商掉的没那么厉害的;还有,吴道那副臭德行,也没有人民币的特质,人家女主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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