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你必做得,才能达成所愿。”

祁商微一细想就知道这是什么事了,沉声道:“说。”

老人果道:“你想与这人一较高下,却须先得到我的手书一封,否则,你就是到了,他也不会与你一战的。”

祁商盯住他,顺他的话问道:“如何得到?”

老人道:“我今日且与你话较几招,你若愿意,我们较完,我即刻便为你手书一封。”

祁商握住剑,目露精光:“说。”

老人起身负手一笑,道:“我待问你,流水之道,是什么道?”

这一问,乍一听好似完全没有道理,但懂行的人却知道,他问的乃是流水之道与武道的关系。

祁商握剑的手指顿住,目中露出诧异。

老人不禁挑高眉:“怎么?你竟会被这话问住?”

祁商默了一默,道:“你说,是什么道?”

老人这回明白了他的对这问题疑惑的意思,只好先解释道:“绵绵不绝,生生不息,以柔克刚。”

他本不虞说出这等武功至理给这东瀛人听,可若真不言,那就真是卑鄙了。

祁商沉默许久。

就在老人以为他已为这至理所折服无话可说的时候,他奇异的语声却忽然响起了。

白衣人平淡道:“水就是水,有什么道?”

他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千古以来,有多少人从这山水之间悟出了许多哲理,水怎会无道?水是至道才对!

老人惊诧极了,一时半刻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向他辩驳——须知,这白衣怪客定然通晓古今至人至事,绝不会真的说出一句毫无道理的话来!

白衣人见他瞠目模样,突然诡秘一笑,声音奇特:“你若想要知道答案,就去找、、、、、、山东济南找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他自会告诉你的。”

这!

不等他发问,白衣人已冷了面孔,道:“该你兑现承诺了。”

老人张了张嘴,开合几下,实在说不出什么话,只好履行承诺,当即从案台下拿出了一封信纸并一支毛笔,手书了一封书信直接折好交到白衣人手中。

白衣人拿了信,持着剑,迈着一尺七寸的步伐,一袭白衣隐入闹市,很快便不见了。

奇人哉!奇事哉!

两人三说两说便将一场腥风血雨消弭于无形,也不知免了天下武林高手多少悲呼。

白衣人走后,老人依旧呆在原地,怔怔地想着那句话,可怎么也想不出其中道理,不禁喃喃:“奇怪!奇怪!水不是水!水就是水!水到底是什么?”

难道还真要去济南找一个不知名姓的孩童解惑?

又思虑了良久,他才忽然一笑,叹道:“呆了呆了!连常人都知道‘不耻下问’,怎么我就呆了呢?”

说话思索间,他已将招牌桌案竹筒等物收拾齐整,然后从桌肚里摸出了一支竹签,狡黠一笑:这木头,只顾着高兴,却绝料不到他还有着一手了!

却原来,祁商抽第一支签时老人飞瞟了眼签上的判语,直接用了个小把戏将这一看就不容易解释得清的竹签换成了专门做来应付某些达官显贵的“上上签”!

老人摸起竹签,却也是不信这些神鬼之术,不过口中道:“就让老夫来帮你看看这段姻缘吧、、、、、、”

看着竹签上的批语,他竟是意外地愣住了。

却见,竹签上是几笔行云流水般的字迹,书道:“缘浅一念,缘深一念;缘深缘浅,无缘见。”

“这、、、、、、”老人看了许久,怔怔道:“幸好刚才没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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