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富,还开着典当行放着高利贷。
黎韶的父母黎氏夫妇也风华正茂,却很穷——绝对比现在这样每天啃包子咸菜穷多了,基本是见不着米揭不开锅。
黎夫妇一商议——典当。
将家里的值钱东西盘一盘,典当了,过了槛再说。家徒四壁,就剩一孩子和一本传了很多代的秘籍《天罡九气》。
孩子典当不得,就把秘籍当给花府了。
虽是秘籍,花雁随父亲也是很勉强才收下。
为什么?因为花府从有族谱的开始,就一直欠一根练武的筋,比别人更练不得。别人还能耍个花枪练个花招,花家的人,能把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布匹的织法记清,却连一套招式都记不全,而且一练武就散架。
花雁随也不例外,所以他连马都不骑,天赋里就没有这东西。
后来。
等黎夫妇好不容易转运回来赎《天罡九气》时,那利早不知翻了多少倍。花雁随父亲把算盘一打,直接把黎夫妇气得火冒三丈,这梁子就结下了。
因为花家的子孙都没有习武的慧根,所以花府的防御绝对严密,影卫、暗卫、护卫等等林林种种不一而足。后来,黎夫妇愣是趁着花家扫墓的时机把花雁随给劫持了,迫得花雁随父亲将秘籍还了,这事才算了了。
往事大抵如此。
花雁随戳着包子很正气地说:“本君的父亲可没有诈令尊!令尊后来也去别的当铺算过了,利滚利就是这样的!”
黎韶怒:“再滚,也不可能由一百两银子滚成一万两!”
“黑纸白字清清楚楚,你可以拿算盘算嘛!”
“无奸不商!”
眼看黎韶要砸碗,花雁随闭嘴不说了。反正黑纸白字,几分利,利滚利,都明明白白,谁家账房都能算得出来。再说了,你黎韶有什么好气的,你们黎家给过我们花家一分钱吗?
连那本金一百两你们都没有还好不好——对呀,这生意明明是倒贴好不好啊!
花雁随瞬间怒目黎韶!
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黎韶很怡然自得地吃着咸菜。
“你……功练得怎么样了?”本来是要怒斥,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句,说完后,花雁随就深深地痛恨自己惧于黎韶的淫|威。
“快破第七气了。”
“这算快,还是慢?”
“快!除了创出《天罡九气》的那位先祖,黎氏祖上顶多就练到七气。《天罡九气》极要天赋,我的父亲、祖父、曾祖父没有一个人练过天罡三气。”黎韶嘴角含笑。
你家是一蟹不如一蟹么?好不容易有你来光宗耀祖,真是艰辛呀,哪里像我们花家,一代更比一代强。
当然,这话只能腹诽。
花雁随不掩那一丝不屑里的嫉妒:“哼!”
黎韶戏谑:“啊呀,我忘记了你们花家的人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动动胳膊都散架,走哪里都得人护着,哈,哈哈哈哈。”
一刻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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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笑!
没武功怎么了!
花府的人就是有挣钱的本事!养一大批没钱的高手,有一大群武功高强的护着,本君乐意!
花雁随把筷子狠狠一放,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护着本君吗?护几天就跑了!人家练功都是跑山上闭关,你怎么跑客栈打坐了?”
“跟别家不一样。”
光打坐,你家的祖传秘籍是从寺庙里偷来的吧?
“你跟本君回花府吗?”把最后一个包子咽下肚,花雁随发出诚挚的邀请,“如果打坐的话,还是花府舒服,本君给你专门辟出一个楼来,慢慢坐,怎么样?”
本君真是太义气了!
谁知,黎韶断然拒绝道:“不,这里就挺好的。”
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是一个非往歪里长的瓜,花雁随再没多勉强。
不过是一个吃早点的时间,参商客栈就莫名多了许多围观者——大约是花君实在是太珍稀了。
迫得花雁随喝完最后一点儿汤渣渣,就道别回府。
家大业大,每天都有无数的事情要忙,花雁随往勤俭楼里一坐,就是一天。一大堆事已经砸过来了,砸得他金星四冒,没空去想。
到了傍晚,遣人去探探参商客栈的黎韶有什么近况没。带回来的消息就是:黎韶果然是侠客,这一天招来了三个比武的,害得客栈掌柜直喊本店店小利薄,求各位大侠门外去。
比试结果?
自然是黎韶赢了。
黎韶确实很厉害,有围观者说他一掌击下去,百司河里奔涌的水径直断了,溅起的水花把旁边的铁器啊石头啊砸出一堆窟窿。
花雁随只把那情形想了一想都浑身发抖,这一掌要是在自己身上拍一掌,嗯,不知道还能剩下什么。
次日傍晚,又有新的消息。
黎韶对战了一僧一道——这世道,最该远离十丈红尘的人都出来找事了——虽然那两人很不要脸的以多欺少,黎韶还是赢了。
第三天。
听说连久未出山的前任剑仙也出现了,这剑仙真真不得了,竟然在三百零八招之后,划伤了黎韶的手臂,结果被黎韶一掌震到树上去了。花雁随很心疼,立刻命人将药送过去,心里惦记得慌。
据说还有西关六侠也在路上。
早早发出了战帖。
总之黎韶真是一刻不得安宁。
什么时候,百司镇成了高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