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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的关系吗?」三四郎咬牙问道。

「根本原因还是在凯伊,他自己选择这条路,你没有必要产生罪恶感。」凯完全没有责备三四郎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肯定三四郎的想法。「但你不能忘记,凯伊是为了帮你,才付出这麽大的代价。」

「那个家夥……为什麽什麽都不跟我说?为什麽要自己承担一切?」

「三四郎?」

「凯伊不管什麽时候都那个德性!所有痛苦、难过,他根本藏不住,所以乾脆背对我们全部,谁也不看、谁也不问!」三四郎的双眼散发著强烈的愤怒,他瞪著凯,气愤地叫喊。

虽然他只碰触过一次,但对凯伊心中那股对於阴暗的渴望还记得很清楚,那时三四郎依然相信生命具备的能量,以及藉由肌肤接触所能感觉到的温暖,他想弄懂凯伊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但当他终於弄懂了凯伊的心,却又没办法明白为什麽自己会这麽焦躁,凯伊趋向绝望的自我厌恶,总是让他感觉一阵不舒服。

如果不喜欢,逃开就是了。那是三四郎说的,当时语气中带著许多不耐,但凯伊没能逃开。如果他有察觉到就好了。三四郎心想,如果他有察觉凯伊拼命逃避,却依然无法逃开就好了。

「我干嘛要有罪恶感?那家夥根本就把我当镜子用,与其说他是在看我,还不如说他在看倒映在我身上的他!那家夥根本是疯了,想到的都只有自己,所以忙著憎恶自己,根本没想过我这面镜子也有歪曲的可能!」

「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对的,但对现在的伊西斯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三四郎忿忿地注视著地板。「要让那家夥回来还不简单,再让他摔一次啊!」

「我们回到正题吧!伊西斯似乎不怎麽想接受心理辅导。」

三四郎带著一脸「那又怎麽样」的表情注视凯,虽然凯与罗德都对这样的治疗抱持很大的希望,但三四郎似乎完全不这样想。

「我希望你能了解,这种疗程的效果可以很显著,但伊西斯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我以前也碰过类似的病患,但伊西斯躲避我所有的问题,完全不让我看见……他自己。」

伊西斯总是能够察觉到在那轻描淡写的提问下的真正意图,然後会四两拨千斤地把事情带过,要是他一本正经的斥责,伊西斯就嘲笑他的认真,然後把话题转开。

凯很快就注意到已经习惯跟大人们打交道的伊西断,总是把自己真正的心思慎密地隐藏起来。

「我想过药物疗法的可行性,但目前为止没有哪种精神用药对月人有效,所以得进行长期抗战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太空船的操作问题对吧?」只要是有关工作,三四郎的反应就冷静又优秀。

「没错,我只能暂代他的职务,而且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一个人当好几个人用,一定会发生很多麻烦,严重的话,说不定还得找个港口靠岸处理,这艘船其实已经脱离原定计划了,船员的状况不是很好,罗德所承受的压力已经到达临界点,伊西斯也有点发烧,身体疲惫的状况仍然没有改善,考虑到在这之後他与机组员们必须承担的压力……」

「所以你想怎麽做?爽快一点,不要拖拖拉拉的。」三四郎单刀直入的问。

凯的视线游移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擡起头,下定决心说道:

「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我们现在执行的方法:另一个……你知道催眠疗法吗?」

「知道一点。」

「对能够感知他人心理的伊西斯来说,一般的催眠疗程没有用,所以我稍微改良了一下,总而言之就是让他进入睡眠状态,然後一边给暗示,一边进行治疗,就像睡眠学习一样。」

「如果没有效果呢?」三四郎打断凯的话。

凯安静了一会,让三四郎看见唇边那抹苦涩的微笑。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如果没效,就乾脆直接让他进入冷冻睡眠状态?然後把他交给设备齐全、派有相关专家的医疗机构?」

「你也不差嘛!至少不比我差,事情还不到绝望的地步,不过精神治疗毕竟不是我的专门,这裏没有专业人员,时间也相当紧促。无论如何,这是最後的办法了。」凯一边说明,一边观察著三四郎,但从三四郎的双眼看不出他怀抱著什麽样的心思。

「我想你应该已经决定怎麽做了吧!」完全不让凯闪过这个话题,三四郎的口气与视线都相当淩厉。

凯静静地点头。

「是的,虽然他在心理层面还有很多问题,但对联邦来说,『凯伊』是相当被重视的人才,联邦不可能让凯伊消失。不过三四郎,你记得你刚刚说了什麽吗?」

对三四郎而言,只要有人站在联邦的立场对他说教,他都会直接了当摆臭脸,完全不掩饰厌恶,然而刚才凯说最後一句话时那种危险的表情,让三四郎暂且放下厌恶,扬了扬眉。

「你说凯伊从那件事以後,就完全没有跟任何人……上过床?那又怎麽样?」

一个人的yù_wàng如果没能得到满足,精神也会很紧绷。

三四郎撑起身体,他知道凯想说什麽。

「等一下,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不讨厌他,而且我也憋了五天。」

「他不像你那麽强悍,如果你硬要把他拉上来,说不定会有反效果,但是光有震荡效果也不行……」

「我怎麽觉得你是在说我无能?」

「不,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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