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让我走走就好了...」蓝枫渺牵出苦涩的笑靥,任谁看起来,都会为她而心疼。

「那...好吧...你先散散步,娘去准备早点...」娘见着她慢慢地走去,那个背影...多麽的孤寂,彷佛她从一开始都只是一个人呢。

「夫人...」蓝枫义这时出现,把她轻搂怀中,刚才他都看见了,也被灵巧说中了,他後悔了,却他不能不选择这个结果啊...

「相公,我们怎办?渺儿受伤之後...就没开心过了。」

「放心...放心...总有一天她会好过来的...」他轻拍夫人抖着的身体,百般无奈地叹气...

输了,该死的还是输给一个女人。

蓝枫渺一直行屍走欲地活着,现在的她,只懂做呼吸、吃饭这基本能活命的事情,其他的,她都没有在乎,甚至洗澡,也是别人叫,她才去,每到晚上,她穿得薄凉地坐在屋顶上,数着天空的星光...

她在想,灵巧应该都看着这片天的,她们还是看着同一个天空,想到这样,她孤寂伤痛的心才会好一点儿...但仅是一点儿的释怀罢了。

义门外表看似一切正常,但里面的人都知道,义门的捕风再不追风,捕风停下来了,风化成了雨,每天都下着雨点,愁伤,是义门现在唯一能臭出来的情绪。

这样的日子,眨眼过了半个月,寒风初起,不至入骨,却不禁使人多嗦呢。

蓝枫渺的伤已全癒,但,她还是依旧整个人变得默然无声,说话一句起,两句止,能见到她的笑容,也都是昙花一现,即使这样,笑容也都是虚无飘渺,笑中带痛,看起来极为使人揪痛。

但暴风雨之前,是没有预兆的。

就在一大清早,义门的四师兄弟和蓝枫义、渺儿的娘等齐人像平常吃着早点的时候,蓝枫渺就这样不疾不除地轻语道:「爹,以前的傲鹰派在哪里...」

听见的,是几双筷子丢到地上的清脆声音,再来是一众人把目光集中在一脸淡然若霜的蓝枫渺身上去。

蓝枫义吃惊了一下子,却很快平伏,把手中的筷子慢慢放回去,站起来说:「渺儿,我们到後园走走,聊聊我们过往的事吧。」眸子在闪动,蓝枫义在大半个月以来,终於还是要亲自拉下罩幕,面对多年都想逃避的真相。

一桌的人,盯住那两条一高一矮的背影走出了大厅,事情发展又像突然,却又淡然,犹如他们出去聊的,只是闲话家常,没甚麽特别,丢下的筷子随意拿起手中,继续“平静”地吃完未完的糕点。

後园的小桥流水,假山假石,云理石般铺好的小路径,一边种了娘亲最喜欢的雏菊,特别是带少许粉红色的品种,而且雏菊有幸福的意思。

另一则便种了蓝枫渺觉得很可爱清丽的海芋,有白色,也有淡紫色,一开始喜欢这种花,她只单纯觉得她长得很好看,花瓣是一片过的像浅旋涡,就像一个妙丽的少女向你展现淡美的笑容...

蓝枫渺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盯着她还是很喜欢的海芋花,她蹲下来,伸手轻柔地抚摸其中一朵白色的海芋,喃喃轻语:「爹,你知道海芋花的意思吗......」

走在前头蓝枫义停下脚步,转身才知道女儿停下来了,他走了几步来到她身边,摇了摇头说:「爹不太懂女儿家的东西啊...」花...有意思的吗?

她轻轻叹息,心口有点揪痛地站起来,划过他的身则继续走,沉默了一会才解释道:「海芋...很清雅的花儿,它喜欢在满山遍野里盛放,它的香味,清澈幽灵,往往会让人留下美好的回忆...」

她停了下来,而蓝枫义找不到接语,继续静静地跟在女儿身後...

蓝枫渺忍着内心那股想念的痛苦,声线开始有点微颤接着道:「但就是回忆太美好,所以...爹...我学不会遗忘了,而海芋花也隐含了思念的意思。」

淡淡地一字一句,都摄动了蓝枫义的情绪,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为一个女人而在半个月之间成长得如此陌生,或者,她知道了自己身世,也是逼着她眨眼成长的另一因素,可是...她刚才所说的话,每一句都暗示她为一个人而痛苦,却未提及她身世的事情。

「渺...儿,遗忘很容易学的,时间长了...不用学,你也会遗忘这两个字的,就由它走吧,让你心中的伤痛离开吧...」

「爹,你对她说了甚麽...」蓝枫渺此时再也忍不住,咬着牙忍着泪,又爱又恨地瞅住他,他那个总爱替她决定一切的爹!

蓝枫义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手心有点冒汗「爹不知道你说她是谁。」

「好,好,爹,你不告诉我,我大概也猜到,爹说或不说,我是心里有数,那就说另一件事,爹...我不是爹跟娘的孩儿...是吗?」她的激动缓和下来,反正她就知道是爹让灵巧不要再来的。

因为,在牢狱的时,灵巧诚恳地答应过她永远不会离开自己,以前也答应过她的,所以她相信灵巧不会食言,而唯一让灵巧没法做到承诺的,就只有那麽少数人可以做到...

首选一定是蓝枫义,她现在又爱又恨的养父!

沉默许久,蓝枫义才正式对着她的眼眸,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後脸容牵扯出一点疼惜与苦楚「是的,像史冲行所说,你的确是傲孤靖的遗孤,傲鹰派被灭门之时,你就从你亲娘肚里刚出世,我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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