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下床去柜子里翻了几件厚厚的衣服和冬日穿的鞋子出来。

“你把这几件厚的穿上,稍后我再给你备好银针,为你针灸几日。”

说着他就准备出去,拿银针和药酒,看到尉迟真金有点感动的样子,却坐着不动,又说:

“你还不穿上,是想我给你全都脱了是不是?”

说完他笑着快步走出屋子,等到他将自己那一套银针拿过来时,尉迟真金已经将厚厚的两件棉服穿好。

狄仁杰让他把左腿盖上,只将右腿伸出被子外,为他施针。看他眉头渐展,知道他没那么痛了以后,又为他敷点药酒,按摩一阵。

过了月余,天气转暖之后,尉迟的旧伤才没有频繁发作,只是四月间遇到梅雨天气,偶尔仍会有些疼痛,狄仁杰命仆役将炒热的盐装在小袋里,给尉迟真金放在脚踝关节处,可以减轻疼痛,在他的悉心照顾之下,尉迟腿伤疼痛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

光远与月蓉于五月间成了婚,狄仁杰向太后禀告后,回到并州,喝了儿媳妇敬的茶,尉迟真金不能露面,只能听他说着,棕红发色的新媳妇,如今长得越发的娇美,眉目间依稀是看得出一点儿舅舅的神态,光远是不会欺负她的。

等到狄仁杰返回越州行驿时,已是六月,吴越各地都遭遇了大小不一的台风,有不少农田和渔场受到台风损害,各州府的长官也开始忙着救灾事宜。

越州气候湿热,虽有大雨,却少有台风,行驿也是安全的,不会受到水患侵袭,狄仁杰却不能闲着。

他要带领各地长官一起参与救灾和慰劳军士,解救灾民并减低赋税,安定民心,州府的长官们看他领头,也就不敢怠惰了。

他带着一众人马出发到水患严重的地方,因怕尉迟真金腿伤发作,特意不许对方跟着。尉迟真金也不想让他忧心,便也不跟着去,只是反复叮嘱侯云章,如果狄仁杰不小心落了水,一定赶紧救他上来,最好还是别让他落水云云。

“大人放心吧,他这时候前呼后拥的,没那么容易落水。”侯云章答应之后,又在心里想,当年在大理寺时,如果考游泳,狄仁杰的考课想必每年都不合格了吧。

到了水患严重的地方,不少房屋都被洪水淹没,兵士们将倒下的大木搭起桥,将被困的乡民救下,不少人又继续修筑工事,大伙儿正在忙得火热之际,狄仁杰看到有一位老妇人和小孙子被困在洪水淹没的房顶上,便指挥船夫划船过去救他们。

他从船头蹬上那危在顷刻的房顶,将孩子抱到船里,又将那老妇人背了下来,救了老人和小孩之后,谁知道他身上那块竹节玉佩滑落水中,孩子正好看见了,喊了一声,他一低头看到玉佩不见了,一着急便跳下水去,过了一阵就没浮出水面。

船夫和老妇人呼喊兵士们来施救,一群人围了过来。侯云章和敬辉跳入水中把他拉出水面,救回船上,他还在说:

“咳咳!咳咳!快帮我找找那玉佩!”

“这位大老爷啊!不是说灾难来时保命要紧么?为何要贪恋财物?!”那位老妇人看他如此着急,脸上的污泥都没擦,还一直惦记着玉佩,也不免叹息。

“这……这是我至爱之人送给我的,自然是不能丢了……”狄仁杰想到玉佩怕是找不回来了,有些着急。侯云章劝他,等到水退了悬赏百姓帮忙寻找。

回到行驿后,尉迟真金还是看到,狄仁杰的腰间没有挂着玉佩,才问了他一句,玉佩怎么没有随身佩带,狄仁杰还未回答,侯云章便抢着说了事情的缘由,还让尉迟真金不要责怪他。

尉迟真金吃惊之余,说道:

“东西丢了便罢了,命不能丢。”

他心知狄仁杰不会舍弃这份情,也无需用一件东西来证明。转脸又说侯云章:

“我又不是要责骂他的意思,你几时这么向着他了?”

水患好不容易退去之后,越州、扬州等地的长官,有人调任到其他州府,有人因年岁渐长告老还乡,有人因贪墨水利钱款被法办,因此便有不少官位空缺,狄仁杰举荐了敬辉为扬州刺史,桓彦范为越州刺史,侯云章为越州长史,又叮嘱他们勤政爱民,谨慎与同僚和下属相处,不可贪恋权财,毁掉前程。

“最要紧的,便是不要因手里有几个兵,便起事作乱,任谁拉你们入伙,要你们‘起义’,都不要答应。”

因为狄仁杰已听到其他地方传来的奏报,豫州刺史李贞,已领兵反武。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8 章

“我不在行驿这几个月,你的腿伤还好吗?”狄仁杰晚间无事时,歇在尉迟真金的屋内,此时他二人盥洗完毕,都很闲适,他问对方是否还好。

“无碍,他们把我照顾得很好。”

尉迟真金轻声的说着,执着茶壶倒了一杯茶给狄仁杰,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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