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价。当主宰棋子已失去操作的力量,自己身为棋子的棋子……又有何意志可言?

他就是被交易的棋子。

当真正的利用降临在自己身上时,才会切身明白那身不由己的痛苦。

可惜,他早疲惫去反抗被安排的命运了。长空再次看清了自己眼前所走的路,没有半分犹豫,迈动麻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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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将台,平坦的案面上放置一张简略的苦境地图,早已返回的弒道侯正悠然泡着茶,一边细细沙盘推演图上的御兵摆布,仔细较量。

远方橐橐脚步声响起,便知晓何人来到。弒道侯心情不错,自发地斟上一杯茶,闲逸地招呼:「难得有一次我们想法真正相同了,军督。」

烨世兵权挺身入座,应话道:「唯有将他孤立,才能真正为吾所用!」说着,鹰目一动:「如何?」问的,自然是万古长空一事。

「吾将我们过去的事情讲了一些,他明白了。」弒道侯语气略是调侃,「军督,我们是很好的教材。」

「你,多言了!」几分不悦。

弒道侯不以为意,虽然他对军督少不了敬畏与揣测的心意,但同是过去一起走来的战友,还开得上小玩笑,遂清了清喉咙,继续惯以为常的情报分析:「这次苦集联队是一场局中局,让他请出太君治是你与他之默契,但请了万古长空却是吾与你之默契。」

「六人名单要不属于苦集两境之人,符合条件者,也只剩太君治与残宗一路,由千叶传奇去负责这件事,等同让他得罪前朝余党之人;只要万古长空再走,他能真正依靠的对象只剩破军府,谅想难再有二心。算起来,这把斩断退路的刀,还是他自己丢给我们的。哈!」弒道侯循序分析,利弊甚明。何况这六人队伍未来祸福难料,若是活,对破军府影响不大;但若是亡,算是真正彻底铲除本来该有的异数,一石两鸟。

烨世兵权饮了一口茶,「太君治已寻,他——会找鸦魂!」

「嗯,另外戎马无疆的情报吾已提供给他,谅必计划可行。」弒道侯应了话,想起六部政争的人事物即将真正落幕,遂斟了一杯茶饮尽,算是为往事送分薄面,一边重新对着地图思量道:「说到残宗,破军府接受这一批势力,利多于弊。雄王我们掌握在手,让他高坐其位,正是傀儡,鸦魂等人就算再有意见,将他们送出集境正可了断,如此残宗内外兵力失了领导,已完全不成气候。这场局,我们一方面与苦境连手抵抗佛狱和死国,另一方面又解决了千叶传奇与前朝余党的问题,可说是解决了内忧外患。」他说着,目中精光乍动:「——接下来,该是研究你的大战略了。」

烨世兵权扫了案上地图一眼,语带肯定,「近来破军府的情报更加去芜存菁,他付出不少。」

弒道侯意味深长一笑,凉凉道:「那你接下来是否要说:「这方才自他那边讨来的简图让你十分满意?」

烨世兵权不讳言,「这张图虽然简略,但解了不少吾对苦境的疑问!」

「照此图所示,百韬略城、豫山、漠沙林西侧、以及青冥山以南正好四角占边,一旦时机成熟,吾推断可先让淬锋营、神锋营沿该路线驻扎苦境,随后剩余的护军铁卫便顺势占领,如此一来势必引发大战,再长驱直入。」这人确实是个人才。弒道侯估量布局图,心思彷佛也随之在战场驰骋,忽而话锋一转:「军督,实在话,若你有心,最省心的方法是将日盲族全灭,真正孤立他。」

「若非必要,吾不屑此手段。」烨世兵权眼角睨扬,浑厚的嗓音有不容质疑的威严:「吾要他真心帮吾!」

「唉,他就是料准你这心思才如此放肆啊!」弒道侯又为其添茶,劝道。

烨世兵权冷着一张脸,一饮而尽,放下杯盏,起身道:「茶,凉了。」

弒道侯望向离去的军人,笑了笑:「凉了,可以再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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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丛中飞舞几许流萤,夜幕的阴影在黑青瓦片上起伏,勾勒出耸立的屋宇形状。求影十锋所居的内房中,烛光举亮,鸦魂兄弟正扶桌彻夜相谈。对破军府而言,残宗早无反抗之力,自然对其不多加拘束,鸦魂也索性有事没事往小弟的居所蹭,弥补长年以来被迫分隔的亲情。两人小事大事无所不聊,惟提及雄王异状,皆眉头深锁。

回想起当时打探紫微宫的异状,求影十锋俊秀的面容上有不符合年岁的沉重,「大哥,雄王的情形如此,我们之后……」

如果雄王真如愿坐上帝王之位便罢,但很明显,雄王只是神智不清的傀儡,破军府果然不曾安过好心。

当初他们归入破军府是为追随雄王,也为保全其余的残宗兄弟安危。毕竟部份的兄弟虽追随雄王,却不认同破军府,故并未跟进归顺,若要阻止破军府全面的赶尽杀绝,他们兄弟的归降是最好的方法。但如果事实真如那日所见,也绝非是残宗努力这么多年要的结果。

「欸,小弟,别乱想,情况不同了。」知者莫若兄,鸦魂打断道:「过去你在内冒着性命危险在卧底;在外吾自然必须率领兄弟将废帝的注意力转移到血鸦山。但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就算未来有打算,吾绝不放你一人。」

求影十锋看得明白,叹道:「大哥,我们已经受制于人,残宗若要复苏,也唯有雄王再起号令。但他身上之毒诡异,集境之内熟悉药毒者不多,也许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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