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竟然无视了插上的舍瓦,直接在禁区外远射。皮球就像听话的小精灵一样,从两名防守球员的中间呼啸穿过,钻进球门右下角!

球速之快,意料之外的费内巴切后卫完全来不及反应!

皮尔洛上前和卡卡击掌庆祝,笑着说:“你今天状态不错!”

卡卡回以他一个队友们都司空见惯的标准笑容,淡淡地说了句:“还好。”皮尔洛的性格一向比较内敛,两人在简短击掌之后并未来个热烈的拥抱,这倒是让卡卡松了口气,要知道他的心情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正常。

同时,葡萄牙马德拉岛——

这里的天主教堂比克里斯跟着卡卡去的任何一个都要小,但他觉得无关紧要,爸爸的葬礼只需要有家人和他生前的朋友到场,他不想因为他的关系让爸爸被打扰。

教堂的讲台上摆满了他们自己从海岛各处采摘来的鲜花,他的爸爸曾经当过园丁,对这些美丽的事物再熟悉不过,他们想让阿维罗先生的灵魂在散发着芬芳的花儿中得到慰藉。

牧师开始以喜悦的语调赞颂阿维罗先生生前的各种优点,多洛雷斯则在他旁边补充着她丈夫身上曾经发生过的种种趣事。尽管台下的每个人都隐忍着泪水,但他们努力不让悲恸的哭声惊动亡灵,他们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喜乐地去往美好的天国。

第一次有这么近的亲属离开了自己,克里斯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像从前参加追悼会那样用笑容送死者离开。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那种想要大哭一场却得拼命忍住的表情。本来就被剜掉一块的心竟然被上帝开了这种玩笑,老实说,他不知道几天前那场对俄罗斯的比赛自己是怎么做到媒体所说的“表现出色”的,也许他有发展成为踢球机器的潜质。

多洛雷斯讲述完自家丈夫生前的一些趣事,从讲台上走下来来到克里斯的身边。她最担心这个小儿子,因为她家cris是个内心比谁都要细腻的男孩,而且在这个家里和当过球场管理员的父亲最为投缘。从打完比赛到回家,他就一直忍住没有哭过一次,倔强得好像当初那个为了踢球而不惜和邻居家大高个打架的小男孩。

“说起来,从前那个最常和你一起踢球的孩子也来参加追悼会了,你看。”多洛雷斯指了指站在前排的一个健壮男人,他的旁边跟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正和他一起走向牧师所在的讲台献花。

克里斯完全无法回忆起13年前那个揪住他的衣领想要揍他的大高个的样子,现在想起来,他只记得那个阳光热烈的午后,卡卡是怎么穿着蓝白色格子衬衣出现在踢球踢得脏兮兮的自己面前,那时他的笑容有多么耀眼。

心里有针刺般无规律的阵痛,只要想到有关他的一切就会痛。克里斯蒂亚诺,你可真是懦弱,为什么不敢去问卡卡哪怕一点点关于分开的问题呢。也许早就是害怕的,害怕在风和日丽的表象下是暗流汹涌,害怕他们彼此的家庭会给彼此带来伤害,害怕……其实,他们都还没有勇敢到已经准备好去面对这世间的一切苦难,不管是两人之间单纯的感情考验,还是来自于家庭和外界之间的考验。

这条路,一旦跨出去,就是永不能回头的劫难,而他们彼此都不确定对方能够承受这一切。

大高个走到克里斯面前想要安慰他,却发现这个儿时玩伴的神情不是一般的恍惚。早已不是当时调皮淘气的年纪,大高个拍拍克里斯的肩膀,非常友好地安慰他:“节哀,上帝会保佑你的父亲。”

“谢谢。”克里斯朝他笑笑。

“真可惜,卡卡说他今天有比赛不能过来。我还挺想隔了这么多年后再次看到你们俩一起出现在我面前。”

克里斯用惊异的眼神看向大高个,他可不记得这个人和卡卡有什么联系。大高个对上克里斯明显疑惑至极的眼神,抓抓头说:“为什么你这么惊讶,你不知道吗?卡卡前天来过这里啊。”

葡萄牙人立刻转头看向自家母亲。这次轮到多洛雷斯惊讶了:“里卡多前天过来帮我准备了追悼会,那个时候你还在莫斯科,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克里斯胸口一阵窒闷,他沉默地摇了摇头,也不回答多洛雷斯的问题,而是朝讲台上的鲜花丛走去。他单膝跪在父亲的灵前,脆弱终于在一刹那间爆发,背对着众人,他止不住的流泪满面。他想,他还没有坚强到能够承受双重的苦难,还没有理智到能够去分辨一份属性不明的爱情。

意大利米兰,圣西罗球场——

依靠阿内尔卡突破后在禁区内被加图索放倒而得到的点球,费内巴切在第62分钟将比分扳为1:1。客场作战的土超球队士气大振,连带着人数不多的费内巴切球迷也高声唱起队歌来。

接下来,费内巴切连续做出三次非常有威胁的射门,但都以偏出或撞到横梁告终。即便如此,安切洛蒂也不能眼看局势这么不妙下去,他果断连换两人,用本赛季从荷甲埃因霍温自由转会过来的沃热尔和塞尔吉尼奥替下皮尔洛和加图索,加强中场攻击力。而红黑军团进攻的发起点,也就从皮尔洛更多地转移到了卡卡身上。

费内巴切开始使用中场倒脚战术,尽量拖延时间。能在圣西罗拿到1分,等回到萨拉焦格卢球场,魔鬼主场的气氛能让他们占很大优势。

米兰的球员怎么会不知道费内巴切的打算,卡卡见中场人员堆积,倒脚频繁,眼看时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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