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炕上去。”
“好。”
于是殷不归转身张臂,就收获了一只喝醉的丐哥。
半醉半醒的过风雪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兴致很高,想跟殷不归亲密的想法远胜其它,殷不归俯身咬住他高束马尾的红绳,他偏头扯散,醉意朦胧地反咬上苍云的脖颈,手探入衣袍内,对于摸到半身的绷带感到很不满。
“这什么,把它脱了……”
“好。”殷不归低头,狭长的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暗光,“你先来。”
偏棕长发在夜色中抹出浓郁的墨色,醉意醺出男人眼尾的桃花馥郁,他浑不知此刻自己的动作于倾身俯视着他的殷不归有多大的吸引力,灵活的手指三下五除二地把袍子剥了下来,露出属于成年男人锻炼得极为结实的麦色身躯,肩胛处的红白云龙纹身自胸口蔓延入腿侧,终至脚踝处逐渐消色的云纹白尾。
殷不归从上到下,皆尽看了个遍。
他觉得自己能忍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圣人。
常年练刀磨得粗粝的手掌抚上男人的脸,指尖轻拂过那右眼眉骨上的疤,又顺而向下,入手处其实几乎少有平整的地方,那是不知道什么人留下,后被鲜血与岁月凝固的痕迹,或深或浅,或直或偏——他如此,他亦是。
过风雪知道那人的唇很温柔的掠过他的眉眼,他陷入迷醉而真实的温暖当中,却能在两人逐渐沉重的喘息中,听到窗外的簌簌落雪。
仿佛世界安静得只余彼此。
“喂,你不是说你没被人睡过吗?”
“嗯。”
“……他娘的,你该不会是睡过别人吧。”
“没有。”
“……”
“看到你,就无师自通了。”
☆、是劫躲不过
【食用说明】
【无逻辑剧情向,苍爹丐爷】
【囚禁y悔不当初系列(误)】
【标题随手取,非he】
【全程刀片碎酒瓶玻璃渣高能预警】
【大概是短篇】
苍:燕望尘
丐:吴劫
=============================================================================
《是劫躲不过》
文/uomi(糯米丫糯米)
平素繁华的洛阳城门外此时人马凋零,仿佛从天而降的苍云军并着天策府的人在城门内外一字排开,逐个搜检来往的商旅行人。
“你站住。”
燕望尘锐利的鹰目在人群中扫过,很快便锁定住了一个刚过检查正要进城的丐帮。
“转过身来。”
那丐帮顿了一下,微微笑着转过了身。
他不似其它丐帮那样敞开半边胸膛或干脆顶着半身纹身走在路上,而是穿着短衫和裤面,把自己遮得严实,若不是他腰间还系着酒壶和青杖,根本认不出他的身份。
先前的守卫之所以放过他,不过是没搜出些什么,何况这人——还戴着云幕遮,摆明了是个瞎子。
“军爷,有何贵干?”
这人张口问了一句,音色倒是干净得很,声音也轻,却能够让旁人听得清楚明白。
甲面上的光芒一闪,在众人都未料到的电光火石之间,燕望尘的盾已重重地砸在了先前这人站过的地方,而他的人也如黑云般掠了出去,待燕望尘的身影消失在洛阳巷口之后,其它的人方才反应过来——那瞎子居然躲过了燕将的盾飞!
“是迎风回浪。”有人惊道,“快追!”
城门口的苍云军霎时呼啦啦地走了一大片,只余下天策府的人面面相觑,各自安抚了身下颇有些躁动的马,仍旧留在城门检查。
紧追着那丐帮在洛阳城的小巷中穿梭,燕望尘眼底嗜血的光芒越发闪烁——此次派来刺杀少帅的探子,果真有些本事。
“锵!”
沉重的玄盾精准地断去了丐帮的前路,犀利的风声从脑后传来,丐帮一个枕鹤便堪堪避过了那人陌刀横扫而来的劲风,用烟雨行擦肩的瞬间,燕望尘正欲伸手拦他,却被那人手下运转的虹气长空逼开,他却也不急,而是转身看着丐帮在一个蹑云后骤然慢下来的步伐。
狭窄的去路,已然被随后赶来的其它苍云拦住。
屋檐上,巷道旁,玄甲自下而上泛出薄薄的红芒,苍云冰冷的视线无处不在。
风声猎猎,白尾齐扬。
丐帮戴着云幕遮的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就在他伸手抽棍的瞬间,燕望尘的盾已朝他飞了过来,他只来得及转身抵挡,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推出五尺开外,燕望尘正准备迎上去再补一击,却见那丐帮面色痛苦地跪了下来,手紧紧捂住腹部,蓦地喷出一口血。
许是还有旧伤。
尽管这样想着,下手却全没留情。
利落抬腿踢在这人脖子上,丐帮倒了下去,燕望尘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后,伸手便抓着丐帮如墨的长发强迫他把头抬起——这人居然还有些意识,喘得极为厉害。
“叫什么名字。”燕望尘问。
男人不答话,竟然还笑了笑。
坚硬的砂石地面传来极重的撞击声,燕望尘再次提起这人长发,又问了一次:
“叫什么名字。”
脑袋被苍云猛地按在地上重砸的那一下,丐帮险些震得晕过去,他歪头吐出嘴里的血水,倒没再逞强,答了话:
“吴劫。”
燕望尘伸手把这人戴着的云幕遮扯下,不期然,对上双如碧海长空般的澄澈眼眸。
丐帮仅剩的意识在眼底闪烁,那满目的桀骜和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