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虽说舒适,但路却是不怎么好走的,一路上的颠簸,让时间变得更为缓慢。

金光瑶瞟了眼风吹起的帘,心想这马车跟了自己多久了。

离薛洋定居的地方还很远,金光瑶无心睡眠,马夫却有些疲倦,便随意找了家店睡下,马夫是收了钱的,金光瑶向来周全,连着马夫的房也一块订了。

马夫虽说没什么表示,但也知这人是个不错的,倒也没推辞雇主给他订的房,同他寒暄一番后,方才回房睡下。

聂明玦见他下了马车,上了楼许久,才敢下车。

金光瑶房间窗口正对着一楼正门,撩开窗帘,便是热闹的街市。

热闹街市,与金光瑶生前所看到的不同的太多了。

无论是心态还是情绪。

以前他想到的只有如何撑起金氏。

什么人该奉承,什么人该如何拿捏。

以及,如何爬到高位。

如今瞧着这繁华人世,他倒想像夷陵老祖一般快活自在,只可惜啊……

他心头一番感慨,不免有些伤怀。

他的眼神四处乱飘,世间百态,尽收眼底。

但总有些奇怪的东西,进入他眼帘。

他远远见着了一个暂时不想见的人。

聂明玦抬头,已是黄昏,店外点着灯笼,照在了他干净利索的衣袍上,橘红色的烛光,黑色衣袍微微的泛光,却意外的适合他性格,枭杀果伐,与他的霸下相比,竟有异曲同工之处。

赤峰尊似乎没见到他,又似乎不愿见到他,匆匆一瞥,便进了客栈。

卧槽卧槽……

金光瑶挑起窗帘的手已经有些汗湿了,而本就僵着的面上立马变得更难看了。

他看似淡然的放下竹帘,心中却一团乱麻。

他是来瞧附近有邪祟的吗?

不对,近来那薛小儿忙着和他家道长的合籍,那来的时间弄邪祟?更何况鬼界有花城在,安分的很。

难不成冲着自己来的?

敛芳尊回过神来后摇了摇手里头的扇子,笑面似乎自然了许多。

倒是有些期待这人的急性子快些发作。

赤峰尊跟着敛芳尊的第n天。

终于憋不住了。

在金光瑶选择了房间以后,定了间房暂住在他隔壁。

半夜,他提着霸下潜进了敛芳尊睡房里,一副窃贼打劫的模样。

金光瑶拿着本书装模作样,见他进了房里,道“大哥这般悄无声息的来,可是有什么大事吗?”

他的目光盯着书,余光却是偷偷瞟着那人。

向来是刚正不阿的赤峰尊终于是皱了眉,调了下衣衫,道“听有人说近日来有邪祟作乱,特此前来一探。”

“深夜暗访他人卧房?”金光瑶听了,也不恼,道“若这间房里住着的是位女子,大哥这般……啧啧,倒也是正道之人会做的事,倒与我这等卑劣小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聂明玦束着这人百来年,如何不了解他秉性。

虽说敛芳尊是个狡诈的,记仇的,却难得的是个明白的。

之前醉酒之事,似真的惹恼了他。

但受伤的不止他一个啊,身为一个糙汉,他自然的觉得这不合理,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大哥心里苦,但大哥不说。

“我不过是来驱邪祟罢了,你莫要用这套激怒于我,夜也深了,你且歇着,告辞。”聂明玦说话本就不喜欢拐弯抹角,如今也算不上什么心细的人,告了辞,便想闪人了。

金光瑶哪能放他走啊,如今肚子里也是窝了团火的,憋屈的很,道“你先等等,我还有事问你。”

“何事?”聂明玦心里认定了打死不承认这个理,内心防线也一下重了起来。

“请大哥吃酒的那晚,我记着大哥可是承诺了些事的。”

金光瑶绕着弯,也不直说,当然,这有些怕此人摔门走人的嫌疑。

果不其然,聂明玦面上没什么,那眼底却有浓浓的尴尬。

“我不胜酒力,那夜说了什么……还请你忘了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卡番外了,篇幅比较短……而且ooc了……

☆、一个无聊的番外

第一次写这种东西。

人物都有原型,里面的事情纯属虚构,你要是当真了,我也没办法。

透露下,番外还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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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是个大家闺秀。

虽说是取的男孩名,却是个女儿身。

萧鹤父亲以前是个读书人,为了家里温饱做了商人,未能继续考取功名,是他人生的一大憾事。

偏偏他只有一个女儿。

别人家里男孩是宝贝疙瘩,但换成男丁人满为患的萧家,只得是反过来了。

男孩子群里的女孩,总是特受宠爱。

萧老先生重金请了不少先生来教自己女儿读书识字的。

萧鹤是个爱文的女子,平日不爱粉黛爱笔墨,写的一手好字,也画的一手好画。

可以说是豆蔻年华便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一个奇女子。

可惜,她不是个高调的,做事低调的很。

生在和平时期,总归是好的。

和平了,才会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竹安是萧府的下人,以前是,现在不是。

她自认是个才女,瞧过一两本话本便觉着命不凡。

总觉着会有个天上人间只此一人厉害的帝君脚踏七彩祥云,身旁带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与她开展一段人神共愤的曲折爱恋。

她试着爬床,却被愤怒的主子赶出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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