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侵犯了,就要反抗啊。

魏先祀想到了很多种方法,不外乎是踩,掐,打这样的动作,使管仿放手。被这么紧紧地抱着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常感受。那似乎,是一种心理上的头晕。很小的时候魏先祀就体验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往往突然冒出来,其原因,通常都是因为皮肤和什么紧密接触了。比如不穿衣服躺进被窝里,比如衣服太紧身了。这可能是对性的恐惧。魏先祀自己这么给自己寻找答案。

我讨厌被强迫做任何事情!——是真的,谁那样对待我我会恨他!

管仿还是在适当的时候松开手,没有等魏先祀作出更激烈的反抗。静默的冰门在等待着被开启,管仿又试着撞了一次,肩膀很疼,骨头像裂开来了。想来那扇门它自我感觉是一点都不疼啊。

“我不想说对不起。”管仿再撞了一次。这下肩膀更疼了!——他是换了个肩膀:为了让疼痛分布得均匀一点。

第113章 我会想让你爱我,但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

魏先祀任由她这种像是泄愤,搞不好本质上是泄欲般的行为。“我不介意了。你说不说对不起我都不原谅你。”

“好吧,再过一会儿这就不重要了。因为没有爱情我就无所谓被爱还是不被爱。那样啊,我就不爱你了。嗯,不爱了……”

“行啊,那最好,谢谢!”魏先祀没好气地看着她靠在冰门上喘气。“谢谢你,谢谢你以后不爱我了。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对我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似乎你力气很大可以用强是吗?你是这样想的吧?这是你的优势对吗?”

“什么是更过分的事啊,我没有想。就是那样抱抱就够了……”

管仿摸着冰门,想,不知道那些桔子吃了有没有用呢,应该有的呀!她应该可以用火把冰墙融化的。不过这一扇,嗯,像是某种跟冰类似的高级材料做的。哦,那样融化不掉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因为遇火融化是冰才有的特性啊。

“虽然我知道你连被我抱着都不愿意。嗯,我觉得很惭愧。不过我不想道歉。”

“啊,做了过分的事还不道歉,管仿,脸皮太厚了!”

管仿看着她扭到一旁的脸,丧气地说,“脸皮厚不是很好么,防伤害,遭到打击时能用脸皮反弹回去。”

“就像个流氓一样。”

魏先祀这么评价道。管仿又撞了一次门,再也没力气这么主动地飞蛾扑火螳臂当车了。管仿说,“我想制造出孱弱的姿态……好吧,流氓也好,我一定不会道歉!”

“谢谢啊,说了不需要!”

魏先祀狠狠注视着她。管仿扑在冰墙上,喊着,“我的体温可以融化这扇门,那样我就能进入宫殿的核心部分,在门的那一边一定有满目鲜血般的红色,像恶梦一样的灿烂,那些花儿都是属于我的,我的……”

“你的体温不会融化门,但是门会让你粘在上面的。”

魏先祀说了一句。管仿发现自己果然粘在冰门上了!她试着动弹了一下,身体被冰粘住了!管仿惊奇的冷汗滴了下来,“真准啊!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被粘住了!”

“我怎么知道!”

回首走过来的路,起点已不在视野中。魏先祀不想永远呆在这儿。分野是虚幻的没有坚实可信的理由的地方,就是假的,不可信赖的。管仿只能继续像只被打扁了的蚊子挂在那儿。

“融化吧,大门,让我进去,让我跟你们的女王面对面,我要跟她交谈,告诉她我的决定,我可以交出红色,小气,那么一点点都不肯给我。融化吧,门,我都这样了,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失去最珍贵的,我的心我也挖出来了……”

“你以为自己在干什么啊!是不是觉得我手上拿着摄影机会把你拍下来,所以讲些自己觉得很酷的台词?”

魏先祀干脆地上去打了管仿的头一下。“趁你不能动时报个仇好了。”

“随便打吧,没关系。”管仿大方地说,“用什么武器也可以。你知道吧,我宁死不屈——就是说,我喜欢你,我现在还喜欢你,就算你对我那么冷淡我还是喜欢你。”

“我够不冷淡了!冷淡我还来你家吗!”魏先祀赌气地喊,“管仿,你是一点一点神经兮兮地在磨灭掉我对你的好感啊!”

“我对你那么真心,全身心的爱你,但你对我只有好感——这种社交礼仪式的程度。果然,爱情里是没有什么平等的。”

管仿觉得,嘴没有被冰粘住真是幸运啊,连话都不能说就太惨了。至少,她还可以想些话,说出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本质形态的管仿有什么话不说出来会中毒也似难过。语言,应该是能表达任何含义的。我的那些感情,我细腻的,容易被嘲笑,被鄙视的感情,我想说给你听。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可笑,不过,还是有种对你坦诚一万分的冲动呀。

管仿想想觉得心酸。是啊,所以本质被严密地掩盖起来了,不会在现实里出现。因为这真的不是适合现实的风格。现实要求人类,包括男性女性,都以有节制的方式,有节制的交际,有节制地相爱……现实禁止我太过直白地表达所有感情。然而我天生这么热情这么悲哀,有什么办法?所以真实的自我被关在分野里不见天日。那是我沉重地生存着的所有原因。

管仿仔细想,仔细想,接着仔细说。不能回头,因为脖子没有转一百八十度的功能。

“爱情是不平等的,所以我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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