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还活着么?”东方不败正喝着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四友气息一提急忙起身回话:“回教主,活着。”

教主当年可是说:你们四个与任我行同生共死,但要是他活得太好,就是你们活够了。

这其中的分寸可不好把握呀,他们四个也是想尽了办法。

东方不败淡淡的观望周围布置,轻飘飘一句:“是时候了,杀了他吧。”

江南四友抱拳小声问:“可是有人要造反?”

“哦,不是。”东方不败一笑:“只是莲弟心中不安。”

江南四友被东方不败笑得汗毛树立,一身冷汗,可又莫名觉得被教主惯着真是太幸福了,相对这任我行的不幸也就被放大了,他老人家若知道自己是这么死的,恐怕不瞑目啊。

杀一个瓮中之鳖,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江南

夏末秋初正是好时节,杨莲亭成天拽着东方不败游湖看花,江南四友看着都觉无聊,可是教主还像每日看不够一样,只要那杨莲亭说的他都说好。

逛街去啊?好。

下馆子去呀?好。

西湖北边咱们还没去过,下午过去怎样?好啊。

江南四友又一次恭送教主出门,互相对视一眼,心想那片湖有啥好的?值得东南西北都看一遍?

杨莲亭才不会告诉他们,一叶扁舟两人一酒有多美妙。

前天到南边,发现一片芦苇荡,他们把小舟划进去躲阳光,当时东方不败靠在船头睡着,静谧之中蝉鸣悄悄传来。

他当时想抱住他亲亲他鬓角,他就那么做了。

他才不会告诉别人,这有多幸福。

被东方不败信任着有多幸福,亲吻他的时候他会闭着眼笑,有多幸福。

能重爱一次,有多幸福。

第五回

“东方,天阴了。”杨莲亭放下船桨,让小舟自己往南边飘,起身要打开船身的斗篷。

东方不败却拉他坐下:“想来不是大雨,西湖的雨幕可是闻名的。”

杨莲亭便顺着他。

两人用小炉子温着一壶茶,此时茶水才淡淡飘香,风从北吹过,拂面扬起发丝又放下,水波一圈圈荡开,被一只纤细手指打乱了规律。

“袖子都湿了。”杨莲亭拉回他掉进水里的袖子,让他玩水更方便。

东方不败瞧着水里轻声道:“有鱼上来换气了。”就在他手指旁打转。

杨莲亭不愧是个会破坏气氛的,眼一眯凑了过去把东方不败挤到一边:“在哪?肥不肥?”

东方不败眼梢一挑,肥不肥?

杨莲亭回看他一眼,信誓旦旦道:“西湖的醋鱼也是闻名的啊。”说完撸袖子就要打鱼。

东方不败顺手递给他一支银钗,忍俊不禁道:“是我孤落寡闻了。”但看你能打上几条。

“哈哈,我今天给东方做一次西湖烤鱼,绝对不比醋鱼差。”接过东方不败递过去的‘武器’,杨莲亭愣了一下,他以为好歹是个棍子,钗子怎么打鱼啊?

东方不败已经退到一步开外,倚在船边,等着看热闹了。

结果是够热闹的,杨莲亭一个人打鱼,营造出了两个人打斗的场面,水花四溅草木翻飞,东方不败撤后那一步是没什么作用的,照样被淋了一身水。

杨莲亭也不是一无所获的,船里躺着几条被激上来的小鱼,正扑腾着想回湖里。

忽然间。

湖水像是被什么刺激了,里头的鱼大大小小一跃而起,全都朝杨莲亭扑来,简直是一面鱼墙。

东方不败适时的站起身,宽袖一挥挡在他身前,鱼墙受了冲击顿时散了下去,鱼儿们噼里啪啦又落回湖里。

杨莲亭扯住东方不败衣袖,上前一步笑道:“尊驾这出场方式,是敌不是友吧?”

一个女人出现在水面上,掩面娇笑道:“奴家这不是看您辛苦,东方公子又不帮忙,才忍不住出手的么。”嘲笑他无能。

“尤娘,你别阴魂不散。”

杨莲亭不开心,现在很后悔救了她,这女人到底是报恩还是报仇!一路尾随,时不时出现,一身轻功像鬼魅一样。

“公子这么说奴家,可不怕伤了奴家的心么?”尤娘婀娜多姿踏水而来,走到切近对着东方不败浅浅一礼,眉目的爱慕之情是那么的惹人讨厌!

东方不败正把船里的大鱼小鱼捡进竹筐里,没看见尤娘的动作,好歹是莲弟辛苦得来,晚饭就吃了吧。

“东方公子怎的也不理奴家。”尤娘想踏上船,杨莲亭亮出手中银钗:“别得寸进尺。”

他确信这女人不懂什么妇德贞洁一说,东方若给她个眼神,她能立刻tuō_guāng了喊救命,对付这种人,还是杀了干脆。

关键是她还杀不得。

东方不败收拾好小鱼,拍拍手站起身,面孔冷得如一张薄冰,杨莲亭见了急忙憋住笑,东方这是想把她吓走么?这女人要是怕这一套,早就走了。

“夫人,这么久不回宫,王爷就不着急么?”东方不败借着天光湖色,眸光凉的吓人。

尤娘嗤笑一声:“瞧东方公子这严肃劲儿,这样的商人可赚不了钱啊。”

东方不败忽然右手成爪捏住了她脖颈,缓缓往上提。

“呃!”尤娘本来站在水面上已经不容易,这一下毫无抵抗之力,脚尖腾空,嗓子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杨莲亭似乎看见了五六年前的东方不败,那时候他与全世界为敌,稍有不顺心就杀人,疑心重得无人敢靠近。

那样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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