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忽然用扇子掩了掩鼻子。

“怎么了?”

“有熟悉的香味。”

陆小凤吸了吸鼻子:“是很香,不过应该是外面花园里的味道,刚刚进来看到种了很多水仙,菊花还没有谢,好像也有木芙蓉。”

“不是这些花的味道。”花满楼摇头,“是一种我们刚刚才闻到过的香味。”

“你是说......?”陆小凤虽然闻不出,但他们刚刚才闻过的能让人记忆深刻的香不多——那两张信笺上的兰香。

两人没有再交谈下去,因为姗姗来迟的主人家进来了。

步三刀虽然做的是镖局的营生,但好歹是成名多年的人物,怎么样也该是刚劲有力的人物,但这一见之下,却让陆小凤和花满楼疑惑不解。

“不知陆大侠和花少爷光临,有失远迎,礼数不周,还望见谅,见谅啊!”

一番话说得倒是得体,但进来的人却是一个干瘦虚弱的小老头。

......

“这位就是......步镖头?”陆小凤起身还礼。

“咳咳,承蒙陆大侠惦记,老朽受宠若惊啊!”步三刀把他们迎到上座,说一句话就按着胸口咳两声,一副马上就要翘辫子的感觉。

“平安镖局此次负责准备一年一度的香河花会,步镖头可是操劳过度,听起来有些气血不济。”花满楼坐在陆小凤下首道。

“不过是瞎忙活而已,花少爷好心了,老朽这是旧疾,好多年了,不妨事,不妨事。”步三刀摆摆手。

“原来如此,不过步镖头可不要讳疾忌医,有病还是好好看看才好。”陆小凤接口道。

“多谢二位公子关心,多谢,咳咳咳!”

艰难地将一句话说完,步三刀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如果他是个美娇娘,这会儿陆爷一定可怜的心都碎了。不过他不是,所以只有尽心尽责的管家赶紧递了茶水上去。

花满楼隐在袖子里的左手捏了捏陆小凤的胳膊。

“其实我们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喜欢附庸风雅,听说这香河花会极其有名,这才先过来一睹为快。”陆小凤心领神会,对步三刀说道,“既然步镖头身体有恙,我们也不便打扰,就先告辞了。”

步三刀一听这话不咳了,立马起身:“好说好说,那我就请管家带二位公子先去明日的花会会场看看,已经都准备妥当了。”

“那就多谢步镖头了。”陆花二人随之起身——啧啧,这位步镖头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啊,这么迫不及待地赶人走,真是想没问题都不行!

出来镖局,步府的管家直接带着他们去了花会会场——花会自然是有好几个部分,赏花不过是其中一项。陆小凤他们直接让管家带到了赏花场。

“就不劳烦管家陪着我们了,您有事就忙,我们自己看看就好。”

赏花的会场并不大,是个简单的小园子。将近年关,大家一般都是图个热闹为办年货而来,真正赏花的不过一些爱花成痴的文人雅士。陆小凤他们走到园子外,便跟管家道过谢请他先回去了。

“感觉像是镖局的花园搬到这里来了。”

两人漫步在园子里,陆小凤看着脚边一盆一盆的水仙花,形色俱佳,即使非珍品也非凡品。而墙边的架子上,也摆了一排排还未凋谢的菊花,向阳处则长了几株木芙蓉,虽然花朵并不繁茂,但零星的几朵更有珍稀之感。

“园子里可有兰花?”花满楼侧头问他,视线却注视着一株木芙蓉——树下的泥土。

“那里没有。”陆小凤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回答道,“不止那里没有,整座园子里除了那三种花,其他的都是些没有修剪的野花。”

花满楼俊秀的眉毛微微皱起——他从不怀疑自己的鼻子。

陆小凤伸手搭上他的肩头:“这么疑惑做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便拉人往那株木芙蓉下走。

“这样不好吧。”花满楼被他拽的有些踉跄,拘于君子之礼劝了一句。

“有什么不好,就当替这株花松松土抓虫子好了!”陆爷满不在乎。

“这种事该司空来做才好,不知道他的蚯蚓抓够了没有。”花满楼似乎想起之前的趣事,莞尔一笑,也就随陆小凤去了——不知在哪旮旯手痒着的司空摘星连打好几个喷嚏,咦?谁在惦记本神偷?

“找到了!”

陆小凤不过用手扒拉了两下土,一枚青白的花瓣正掩于土下,犹抱琵琶半遮面。伸手将花瓣拾起,拭去上面沾惹的泥土,他伸手递到花满楼脸前。

“呐,闻一下,是这个味道吗?”

花满楼伸手接过来,手指在花瓣上滑了滑,赞叹一句:“好花!”然后放在鼻子底下仔细嗅了嗅,点头道:“这是一种特殊的寒兰,我从未见过。”

陆小凤诧异:“这世上还有你花满楼没有见过的花?!”

花满楼反问道:“大千万象,这世上奇花异草无数,我不过一眼盲的寻常人而已,除了江南和京城甚少去往他地,难道还能都见过吗?”

陆小凤啧啧:“没见过都能靠鼻子闻出来,这才是真本事!”

花满楼摸了摸已经发黄的花瓣边缘,显然埋于地下已有些时候,甚至还能摸到被虫咬的痕迹,不禁感叹:“我虽爱花,但并不痴花,可怜这花的主人,费尽心思培育出此种良花,却不能守得周全。”

“你又怎么知道他种出这花来不是为了其他用途?”陆小凤夺过来花瓣,信手一捻,有花汁溢出,彻底再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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