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一声,一边拿毛巾当真脑袋扭头往外看——这怎么还不回来?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儿子被人横着抬了进来。

“儿啊,这是怎么了?”虽然早有准备,但被打成这样也不是他想得到的呀,江湖中人,果然都是一群暴力分子,凶徒,强盗!

“大人,先请个大夫替少爷看看吧。”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主簿看上去比这位县太爷要淡定得多,上前提醒一句,张知县这才赶紧叫人去请大夫来。

陆小凤和花满楼一前一后进屋,花满楼阻拦住要从他旁边出门的一个捕快,对张知县微微抱了抱拳,诚意道:“知县大人,花某略通医术,而且贵公子也是因为我们的无心之失变成这样,不如就由在下替他看看吧。”

张知县似乎对他们几个人颇为敬畏,一听到花满楼开口,连连作揖推辞,说什么不敢劳烦,而且立刻另下人上了热茶点心,好生伺候着。

陆小凤捏着下巴挑眉看这位胖知县,就一个字——怪。

西门吹雪从进来之后就站在门框边没动过,眼皮未抬,似乎根本看不到面前这些啰嗦的场景。倒是余喜抱着黑眼圈走到最前面,围着张知县转了一圈又一圈,正好走到花满楼旁边,扯他的袖子:“楼楼,你认识他?”

“初次见面,并不相识。”花满楼并未计较张知县的推辞,他是真心实意要为张公子看病,只不过对方不需要,他也不勉强。

“那就怪了。”余喜故作惊讶,“虽然事情很巧吧,但那小胖子受伤总归也是咱们下的手,怎么他这老爹非但不把咱们下大狱,反而还请喝茶呢?”

此话一出,张知县的汗又流了一地,陆小凤继续笑着捏下巴看他,目光玩味。

余喜很满意张知县的反应,接着转圈:“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这位大人是存的什么心思呀?”

“......呵呵,小,小公子说哪里的话,下官只是久闻几位大名,小儿顽劣,定是他先惹怒了几位大侠,这才承蒙几位教训他一下,福分,这是他的福分啊!”张知县磕磕巴巴解释,毛巾已经湿透,只好直接上袖子擦,整个人狼狈不堪。再看他身后的主簿,却是微微皱眉,低垂着头不知作何思想。陆小凤趁余喜故意耍弄那位张知县,观察了一下房里的情况,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

看来,这山阳县的水,浑得很。

余喜直接点破,张知县之前的打算也进行不下去,吩咐把自家倒霉孩子抬下去之后,他带着几个人去了饭堂,大鱼大肉摆了一桌,绝对不是清水衙门。

陆小凤他们几个虽然性格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从不为难自己。管他山阳的水有多深,山有多高,既然是吃饭的时候,又一桌美食当前,那就抛开一切吃个尽兴再说。

果然酒足饭饱之后,张知县顺坡下驴,提出已经为他们打扫好了客舍,就请他们先住在县衙内,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逼,甚至一而再地搬出地主之谊的大客套话,无论如何也不放人了。

陆小凤揪了揪花满楼的袖子,又看了一眼盗无,毕竟这几个人里,西门吹雪从来不主动管闲事,而司空和余喜就是一国的,贪玩有余,正事不足。所以主要战斗力还是在他们这一对上,再搭上一个盗无。

盗无他们本就是冲着县衙来的,自然无甚意见,花满楼虽然更喜欢客栈里的自在,但对方如此迫切,倒不如顺水推舟,看他们究竟作何打算。

陆小凤随处而安,树上桥下都能将就一晚上,只要花满楼不反对,他挥了挥袖子,让张知县前面带路,一行人往后院去了。跨过后堂门槛的时候,他微微侧头,看到方才那个主簿正转了身往门外走,显然是要出府衙。

张知县这一晚上唯一说对的一句话,做对的一件事,就是在安排院子的时候,弄对了cp。

“陆大侠,花公子,院子简陋,还请您二位屈居。”没有那位主簿,张知县明显轻松了些,虽然还是毕恭毕敬一副愚蠢姿态,但却少了一份惧意,更像是官场之上圆滑的老油条。

陆小凤看着院子里唯一的一间房,想想之前他们在客栈里的一番对峙,忍不住就想笑——似乎每一次争房间,最后都用不上啊。

张知县还想去跟西门吹雪和余喜说话,但看到剑神那张脸,所有的话也就都冻在了嘴巴里,只夸赞了一句余喜手里的黑眼圈可爱,让管家他们领到旁边的院子去了。

司空和盗无,自然是住在临时打扫的主院里,离这里隔了一个回廊。

当下各自回屋,其他两对不说,陆小凤和花满楼进去之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中规中矩,干净整洁,一点儿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陆小凤拉着花满楼坐下,一边替两人倒茶,一边说:“你觉得这位张知县到底在唱什么戏?”

花满楼一笑:“他今日处处是错,又处处提醒我们,唱的必然是一出大戏。”

“的确。”陆小凤会心道。方才从客栈开始,整件事就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气息,如果说张知县也是去抢人的,所以才让那位张公子到客栈去,但即使他们与张公子发生了冲突,正如余喜所说,被带到县衙也是进大狱的,如何还能好言相待,佳肴以奉。而且余喜已经点破他们看穿了这一点,这位张知县竟然还继续装傻,简直就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我有问题,你们快来查吧。还有他的那个主簿,在这县衙里似乎随心所欲的样子,并不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102--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