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又想,是谁发明的武试还要骑马射箭,居然还有驾车,这是什么鬼,难道武状元都是去当马夫的,还是要去参加奥运会。可怜见的,孟安之已经被骑马这个事实惊得都没有常识了。

他默默扭头,问方宁远,“可以弃权吗?”

方宁远收回看着骏马闪闪发亮的星星眼,“你说什么?这马你也喜欢对吧,咱们小时候最爱玩的就是骑马打仗的游戏,长大后你成天在外面跑,才和你赛过两次马,有胜有负,这次咱们一定得比个高下!”

看着对方激动得脸都红了,孟安之默了,“没什么,我也很喜欢。”看来不得不比了,也没什么,摩托车都骑过,马应该差不多吧,吧……

孟安之已经不抱希望了,只希望到时自己的轻功给力一点,来个潇洒的落马。

今日的人相比昨日少了大半,而且也不知道设定规则的人在想什么,今日比试顺序是按昨天的名次来的,十人一组。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孟安之淡定(才怪)地上了马,后面的人也依次上马。

一声令下,其他人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出,孟安之默默抓紧了缰绳,轻踢马腹,马慢跑起来,稍微适应了一下,为了不得倒数,他咬咬牙抽了马屁股一鞭后迅速俯下身,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

运功保持平衡以及使劲夹住马以防摔下马,可是这种屁股和腰快要分离的感觉是什么?苦中作乐的孟安之想,要是配上《一起摇摆》的背景乐,一定很形象。

不知是不是摇晃中踢到马的哪里,马飞速向前跑去,孟安之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晕晕乎乎中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有武功这件事。

突然手一滑,人就飞出去了,紧急中准备运功,谁知腰间一紧,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了另外一匹马上,看着骑马之人的背影。孟安之抓紧对方的腰,想了一会,这不就是昨天那个赵午吗,那个第二,真是善良,肯定得不了第一了。

虽说如他所料没有得第一,但是他没想到对方骑术了得,生生挤进了前三,在有一个累赘的情况下。

“谢谢。”孟安之向救命恩人道谢,对方面无表情地说了声不用就准备走了,若不是孟安之看见对方红红的耳朵,还以为对方不待见自己呢。

“赵兄,留步,一起吃饭吧。”孟安之拦住对方,本是想报答对方的英雄救美(什么鬼),可是话说出来又觉得不妥,好像自己在调戏对方一样。

赵午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也不在意这种细节,思索了一下就应了,彼时他正在为自己顿顿馒头没有肉烦恼,已经很久没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于是为了肉他就答应了。

因为这场意外孟安之骑术得了最低分,为了加油挺近决赛,省得被父亲唠叨,孟安之在射箭比试时超常发挥,靶靶都在八环九环十环。

说来也就是将内力注入箭里,然后射出去,好在他曾练过飞镖,再加上昨日第一的分,才不至于被刷下去。

相比较而言赵午的表现就亮眼多了,每科均在前三。而方宁远也是中规中矩进入了决赛,毕竟对方武艺也是中规中矩的。

京城最大的酒楼,孟安之、方宁远、赵午并没有选择包间,而是在二楼可以看见一楼大厅的地方坐下。

方宁远自来熟地和赵午攀谈起来,赵午虽说武艺高强,无奈从来没有点亮交际技能,偶尔才会答话。方宁远也不知怎么来劲了,时不时装作曲解对方的意思或是夸奖对方。每到这时这个沉默的男人就会红了耳朵,一字一顿地解释,力图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比如现在,孟安之看见方宁远嘴角的笑,默默当背景,一点没有帮助新朋友的意思。

“赵兄,你这般孔武有力,肯定师门不凡,不知能否告知?”

“我从小跟着父亲习武,没有师门。”

“怎么会呢,那你父亲也算是你师傅了,怎么算是没有呢。”

“没有行过拜师礼。”红红的耳朵显示出对方内心的纠结,面上却很镇定。方宁远忍住笑,继续聊天。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赵兄此来京城落脚何处,武试结束后不若但我家小住几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赵午。”淡定的声音。

方宁远愣了一下,明白对方的意思,“赵兄,直呼其名不太好吧?”

“朋友。”对方的眼里满是认真。

方宁远听了,也不再调戏对方,在对方诚恳的眼神中恢复正经,这样的方宁远很容易让人对他心生好感,毕竟他的交际技能可是点得满满的。若不是对方在这段友谊中不停主动,从小就比较冷淡的孟安之也没法成为挚友,由此可见一般。

“赵午,谢谢。”孟安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赵午一下就听懂了,“举手之劳。”

“对对对,今日多亏了赵午,不然安之可就丢死人了,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方宁远眼神里都是幸灾乐祸。

孟安之抿起嘴角,熟悉他的方宁远立刻投降,“好了好了,说说而已嘛,我知道你武艺高强,马有失蹄,人无完人,明天你又是一个高手。”

听见对方夸张的语气,孟安之默默移开了眼,并不想和这个幼稚鬼说话。

上菜后赵午一门心思都在菜上了,他细嚼慢咽,却又吃得飞快,尤其热爱肉食。

孟安之同样眼疾手快,礼仪姿态十分优雅,然而手上动作却没停下,毕竟他可不想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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