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出于布莱克的贵宾身份,也许是某种被人关心尊重后的感情,西弗勒斯没有反抗,他难得顺从地跟着西里斯走进充满了刺鼻异味的阁楼。

西里斯打开常年封闭的窗户,灌进阁楼的夜风稀释了苦涩的药草味,牛角面包的奶香让西弗勒斯可以维持的棱角有些软化。

“考虑过嫁给一个什么样的吗?”西里斯靠着窗户,等到点心快被吃完才试探着问。

西弗勒斯沉默地吃完面包,拉起袖口擦擦嘴巴,会恢复成拒人千里的防备模样:“一个下人就应该少点幻想,如果有一天瑞文戴尔庄园不再需要我,或许会有附近的马夫羊倌愿意接受一个大龄、丑陋、阴沉沉的古怪o。”

“你不应该这么形容自己,西弗勒斯。要知道,你没有接受过正式的教育,却能书写漂亮的花体,熟知市面上所有的草药,能用流畅的法文朗读短诗。我们只有短暂的两天接触,但是我敢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o之一”,布莱克皱紧眉,严肃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虚假与轻浮:“你不是那些依赖来获得价值的o,我认为你的至少应该懂得尊重你。斯内普先生,你值得被爱着有尊严地生活。”

“不管怎样布莱克先生,您问我的问题我都无法给出答案。如果您执意想知道,您可以问问瑟兰迪尔先生的意见,我的命运从来都不在自己手里”,西弗勒斯没有过多地表现出他的情绪,平静地说完端起点心盘,走出了阁楼。

11.

“所以你是在为西弗勒斯.斯内普求婚?”

瑟兰迪尔坐在偏厅中央的那把实木高脚椅上,瞥了眼拿着抹布畏畏缩缩的斯内普夫人:“我无权干预你的感情,布莱克先生,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做了个不怎么明智的决定。据我对家母的了解,布莱克夫人要是知道你要娶的不是洛基,而是瑞文戴尔女佣的儿子,她非常有可能因此取消你的继承权。”

“我已经继承了我舅舅的遗产,所以金钱对我来说并不是问题”,西里斯环抱胳膊,终于不用再装出一副绅士模样让他自在了不少:“正如西弗勒斯他希望的一样,我也希望能让他有尊严的享受生活,作为布莱克夫人,而不是任何人的佣人或者附属品。”

洛基站在偏厅门外,有意敲敲门框,轻笑着说:“你比我想的要好上那么一点点,布莱克先生,不过我希望你在带着西弗勒斯离开瑞文戴尔后,能听听他的意见改变一下你糟糕的审美品位。”

12.

布莱克和斯内普离开的第三天,当镶嵌着黄金和红宝石的马车停在瑞文戴尔门前,洛基独自坐在阁楼的窗户前开始担心,是不是远在伦敦的布莱克夫人听到了逆子结婚的消息杀来瑞文戴尔对峙,毕竟那庸俗招摇的恶劣品味的确是非常符合他对布莱克家族一贯的认识。

“洛基!洛基!是奥丁公爵!”瑟兰迪尔推开传信的仆人,小跑着冲上阁楼,一把拉住还游离在状况外的儿子,兴奋地说:“上帝保佑,奥丁公爵亲自来了!洛基,莱戈拉斯说的没错索尔真的喜欢你!”

洛基任由瑟兰迪尔拉着走下楼梯,阴沉着脸做了个必然会激怒父亲与ada的决定。

“我不喜欢贵公子”,洛基站在大厅中央,面对着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坦然地拒绝:“虽然我是个o,但我想我拥有拒绝的权利。奥丁公爵,哪怕是国王也不能把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索尔,我们认识的时间不到一天,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而不是这具迟早会衰老,变得丑陋不堪的皮囊?”

索尔慌张地站起来:“对不起,洛基,是我太心急了。”

“也许我们根本就不合适?”洛基无视了惊呆的瑟兰迪尔,草草地行礼后跑上了楼梯。

被一个小辈当场拒绝,奥丁公爵甚至没有吃一段晚餐就找借口即匆匆离开,但是索尔厚着脸皮硬生生地留下在了瑞文戴尔。他倒也不硬缠着洛基,只是每天都要到阁楼上晃一圈,个别时候帮着洛基打理一些药材,大多数时间则是坐在楼梯间安静地看着洛基在里面忙碌。

13.

“爱隆,你见到小叶子了吗?”瑟兰迪尔推开书房,引以为豪的金色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埃尔隆德握住他颤抖的手问:“不要惊慌,早上的时候莱戈拉斯跟我说他要和阿拉贡去外面的林子打猎。”

“不是的,我听说”,瑟兰迪尔挺直背,深吸口气:“有人看见阿拉贡赶着马车带着小叶子离开了领地。爱隆,我算过了小叶子的热潮期就在这几天,没有家人的保护和陪伴,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万一……万一……那个该死的肮脏的骗子……我的小叶子怎么办?”

埃尔隆德皱紧眉毛,安抚性地拍拍爱人的后背,从衣架上去了披风夹在胳膊下:“我这就找他们回来!”

“我也去”,洛基在门口堵住埃尔隆德,紧紧身上的短款绿色薄绒外套,晃了晃手里拎着的棕色小瓶:“我和斯内普一起配置抑制剂,它能隐藏o发情期的信息素。父亲相信我,西弗勒斯都用过的,效果很好。”

埃尔隆德没有舒展的眉毛皱在一起,犹豫片刻后说:“我拿过去给莱戈拉斯。洛基,我的孩子,你在家里就好,外面有着我无法掌控的可能危险。”

被父亲拒绝后,洛基气恼又沮丧地慢吞吞走上楼梯,“嘭”地把自己锁在屋里。

“洛基”,索尔环视一圈确定瑟兰迪尔不在周围,敲敲门,趴在门边轻声说:“如果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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