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索尔犹豫了,他感受到洛基这句话里不同寻常的意味。索尔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你怎么了,洛基?”

“我爱你,索尔”,洛基给出的答案直接明了,就像他惯常的尖酸刻薄的说话方式,没有留下一丁点回旋余地。

索尔想要告诉洛基他们是兄弟,但黏在嘴边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不是亲兄弟,洛基是老奥丁一家领养的孩子,索尔知道,一直都知道。十年前奥丁夫妇出车祸去世时,当时索尔自己都只是半大少年,可他没有想过放弃这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弟弟,他对上帝发誓他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洛基。

问题被提了出来,现在他不得不去思考另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从没想过放弃洛基,仅仅是因为所谓的兄弟感情吗?索尔拿不定主意,心里残留的一点理智在告诉他,这个气氛下,轻易的任何一个回答都有可能让他后悔一辈子。

洛基在等着他的答案,索尔干咽口水,脑门上被逼得全是汗。洛基松开手,深吸口气,离开索尔一步远:“算了,当我没说,我们回家吧。”

索尔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两手揉搓着可怜的裤兜,低声说话的气势矮了一大截:“你让我再想想。洛基,让我冷静一下,我需要给你一个答案。”

洛基没有再进一步逼他,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索尔像是得到大赦的死刑犯,长出口气,结结巴巴地说:“过两天……我还有……还有一场比赛……我去史蒂夫那里借宿……方便训练……”

那一句话耗尽了二十多年的全部力气,洛基站得笔直疲惫地摆摆手:“那你去吧。”

路灯亮起来,周围不再是一片黑暗与模糊。白色的灯光照亮了前面的路,洛基没有理会身后傻愣着的索尔,兀自向地铁站走,微凉的春风让他在筋疲力尽后感到一丝欣慰,甚至连呼吸都比以前要舒畅。好歹他没有拒绝是不是?事情从来都不像他想的那样糟糕,洛基慢慢地弯起嘴角,原来隐藏一个秘密才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史蒂夫是在半夜被砸门声吵醒的,巨大的声响就像是某个恐怖组织在搞袭击。如果不是巴奇拉住他,他保证现在埃里克唯一的拳手已经在医院矫正下颌骨了。

“我能在你家住几天吗?”索尔软在客厅的那个小沙发上,仰头半眯着青肿的眼睛:“拜托,就几天,我想明白洛基的问题就回去。”

索尔满身酒气呛得人反胃,巴奇嫌弃地把门打开,抱着手臂靠在被砸了两个大坑的铁门上,一脸被吵醒的不悦:“他不想让你继续打拳击了?”

“不是”,醉醺醺地索尔涨红着脸,分不清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我和洛基有点别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想明白就行了。”

巴奇白了索尔一眼,拉着和他穿同款背心的史蒂夫往里屋走,走到史蒂夫曾经的房间前还特意把门锁紧,低声嘟哝着:“不要指望着索尔能想明白任何问题,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这蠢货扔回洛基那里。”

“他们如果真的发生矛盾了呢?”“好人”史蒂夫放不下心,忧虑地说:“我们把他这么扔在客厅恐怕不好吧?”

巴奇表情严肃,肉乎乎的腮帮子鼓起来:“如果他俩真有矛盾,倒霉的肯定是提供帮助的咱俩,史蒂夫你忘了?我告诉过你,他弟弟是反社会人格综合征,会给人投毒的那种。”

史蒂夫大半夜打了个寒颤,回头又瞥了眼斜躺在沙发上,腿耷拉在地上的高壮男人,暗自想:“兄弟,不是我不想留你。”

纵然他们是那么想的,但是索尔凭着他迟钝的脑子和质地尚佳的脸皮还是成功地赖在了史蒂夫和巴奇家里的沙发上足足有半个多月。有时候,连山姆都感到惊讶:“巴奇,你说这么个大个子是怎么挤进你们家那个小破沙发的。”

对此,巴奇冷哼一声:“你心疼他?我还心疼我的沙发呢!等这个赛季结束,索尔要被我赔新的,比原来那个更大,更柔软。”

“说得像是你家放得进去一样”,山姆回敬一句,笑嘻嘻地说:“这个赛季索尔表现的相当不错,下个对手你们知道是谁了吗?”

巴奇摇头,眼光游离到福瑞那间大办公室:“今天会电话通知具体的时间和对手,可能是新泽西的罗巴,也可能是德州的辛勒,总是应该是去年排名中后位的选手,应该没什么压力。”

就算已经是春天,老弗瑞依旧穿着那双脏兮兮的棉拖鞋。他正按着计算器,给这个月底扎帐,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吓了他一跳。

对面的声音不是以前通知他们赛程的那位,弗瑞疑惑地问:“你们换人了?”

“排位中上的拳手由我负责通知”,黏腻腻的声音不适应老人家,弗瑞“嗯嗯”答应,迅速记下比赛日程,心里却想着大胸细腰的拉斯维加斯赌场陪酒女郎,还不如会收拾家会生孩子做饭讲话大嗓门的女人让他舒服。

弗瑞放下笔,拿着纸条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对手信息。这种安排让经验丰富的老拳手有些不安,当然,也许只是因为他大概是真的老了。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劲敌

三个人,巴奇准备四个三明治。索尔闻着香味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的现实,摘下拳套,拿起毛巾潦草地擦了把脸。

“你打算什么时候滚回洛基怀里?”

从巴奇知道索尔当鸵鸟的原因后,他总是时不时的要把这个问题提溜出来,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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