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荷去年就开过一次,可惜我们当时还困在大漠里没机会赶上,不过这次夏天总能看见。”从廊上走下穿过一道拱门,沿路踏着青石板不过十步有余,又进了一片竹丛中,遮挡了春日的日光。

随处可见的绿色,深浅不一,伴随着一点的黄,一点的红,还有耳边悄然可闻的潺潺流水声,像是春天的生机全部被拦在了这个山庄里,很难想象三四年前这片土地上被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颓垣断壁、残砖败瓦。

“我想知道我住哪?”淇奥跟着傲祁在陌生的山庄里绕了一大圈——甚至差点没认出来如今被被铲为平地的他以前住所——之后终于踏上了一个熟悉的路程。这段不长不短的路程的尽头,是他多年前每天早晨起床都要去的一个地方。

因为做过十七年,他完全不用思考就能清晰的记得每一步。到达之后首先是请安问好,听一些虚伪的关心和照顾,表达对关心和照顾的感激,最后又安静地原路返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不过山庄原来的主人已经在火中死去,作为千玥山庄的新庄主,傲祁自然有资格来继承这一个是符合他身份的房间。

淇奥之前有看上过庄里的一间房的,那时候真正的花园只不过是在东北角有一小片,和下人房挨得比较近,对于淇奥来说确实一个安静清凉的好去处。但是经过傲祁此番重建,山庄里五步一景十步一园,淇奥就觉得住哪都没有差别了,随便分配给他一个厢房他都挺乐意的。

可傲祁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带着淇奥一直往前走,直到在正房前才停下来。

比淇奥印象和常识中都要大得多的正房。

傲祁让下人都去其他地方候着,现在这只有他们俩个人站着,阳光铺洒在门前,金色的,门上的新漆里大概是掺了金粉,像是把阳光的脚步挽留在了门上,瓦片是青灰色的,雨前天上的几片云一般,把太过夺目的光芒压下去了一些,映衬着碧蓝的天空,多了一份庄重气魄,又不会太过沉闷。

正房门前是长形石板铺成的地面,只是在两旁园门出留下石桌石椅以及苍木绿草,耳边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然而淇奥却不觉得空,反而在心里感受到了无尽的宽广。

他摇了摇头,赶走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那一份矫情,推开了房门。

一进去是一个厅,与整个房间比起来出人意料的不算特别大,桌椅板凳置放整齐,围屏被收了起来,因此也就能看见最里面摆放了一张罗汉床,再往后是碧纱橱,青白的丝绸缎锦上绘了花鸟,第一眼看过去又薄又透,实际上让人根本看不清后面的东西。

左手边用玲珑的木板做的博古架当作隔断,一格一格或圆或方,大小高低各不相同,间隔摆放着书册和花瓶盆景,又或是在平面上刻着山水花鸟的木雕。中间留了一扇门洞,放下竹帘里面就是一间书房,三面墙壁上木板钉好的槽子,满墙满壁尽是些书。临窗放着书桌座椅,窗下是坐塌桌案,窗外刚好对着院里的翠荫。

书房比前厅要深一些,圆光罩就安在博古架延伸的那一面墙上,成ㄏ蛭允业哪堑馈懊拧薄2煌于前厅和书房间还有竹帘间隔,从书房就可以直接看到卧室,风格和当初他们在玄阳绝地阁的相似,又没有了那些书柜桌案,因此从书房一眼就能看到的就是一张大床,比玄阳绝地阁的那一张还要大。还有地上松软的地毯,四处散落的抱枕。

这的确是一个只用来睡觉的地方,在这里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用来安眠。

淇奥特意在碧纱橱的位置停下,往前厅的方向看,原本阻隔了前厅视线的碧纱橱,换一面看却能一览无余的看见前厅的每一个角落,碧纱橱的其中一块做成了活动式的,从卧室锁上就没法打开。

卧室明显又比前厅长了许多,淇奥已经能判定这一间偌大的正房被傲祁分为了四个部分,然而当他他一眼看过去的时候竟没有发觉通往第四个部分的门。

直到傲祁欣赏够了自己的杰作,才勾着淇奥走到碧纱橱的那一面墙的一旁,伸手在墙上推了一下,墙壁被他往里推出了一道缝隙,接着竟然打开成了一扇门。

规格相同的木板紧贴着将整个沐浴间围绕了一圈,沐浴间的一角修出了一个浴池,另一边还摆放了个木桶,还有木架。墙壁上挖出了一个格子,像是镶嵌在墙壁里的,用来摆放洗漱用具。

而靠前厅的那一面墙壁,淇奥伸手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暗格,打开暗格拉着里面的把手,果然看起来完整无暇的墙壁打开了一道门。

往外走出去带上门,墙的另一面是前厅右手、与通往书房的博古架交相呼应的一整面墙的古董架,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破绽。

四个部分相比起来,反而前厅是最小的一块。

专门的书房离这里并没有很远的距离,甚至连洗浴傲祁都专门辟了一块地方修出了好几个池子,饶是如此他还是把正房扩大,就是为了将这两个容纳进去。

淇奥站在前厅中央,挑着眉又一次打量了一遍,然后把打量的目光放在了傲祁身上:“这是你的要求吧?”不等傲祁回答他就笃定地说下去,“这房间的规制根本不合常理,除非你专门提出他们才会做下去。”

傲祁面色不改地回望过去。

傲祁的意思很清楚了,但淇奥的表情却看不出好还是不好。

两人面对面僵持着,像是有人在他们中间放了一面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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