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拉着淇奥的袖子摇了摇:“是这位么?如果不是我就把她放回大漠了,只可惜这个天气她怕是也活不了多久。”语气里满是邀赏和炫耀,就连说到最后也没有半点怜惜。

淇奥眸光一闪,拉住慕修齐的手,顺势将自己的袖子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友人让我帮他寻的女子,正是这位。”说着他朝慕修齐深深地举了一躬,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在他说话的间隙,傲祁已经从阮媚儿的纠缠中脱身,将压制着女子的两名护卫隔开,把女子护在自己的范围内。

慕修齐像是没看见傲祁的举动,面对淇奥的大礼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手忙脚乱地把淇奥扶起,脸上一片通红也不知是被太阳晒的还是羞的。

慕修齐的归来没有告诉给耶索上诺,晚上他们几个人在街上的酒店里一起吃了一餐饭,算是给慕修齐和阮媚儿接风洗尘,席上终于把回苍国的事情提上议程,这事情傲祁早几个月就做好了打算,如果不是意外发生,他们现在已经走了一段路了。

其实现在并不是最好的启程的时间,夏天的沙漠温度高得可怕,呆在马车里就像是蒸笼里一样,沙子被烧得滚烫,马趴在凉棚里一动不动,刚踩到太阳下就像发了疯似的乱窜,因此只能将马换成骆驼,骑在上面慢悠悠地走,速度相比马车会变慢很多。

尽管如此他们也只能马上出发,让耶索上诺派专业的人护送,到可以换回马车的地方马上换回去,因为时间已经来不及让他们等到天气转凉了。

商定好两日后出发,这场接风宴就算是结束,尽管慕修齐还拉着淇奥一副有千言万语道不尽的样子,也只能带着醉倒在傲祁身边却又被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搁置一旁的阮媚儿回他们休息的地方。

而傲祁和淇奥,带着那位“友人的女儿”,回到了他们新的寝宫。

他们俩在前面走,那名女子跟在他们后面,因为他们走得太远而磕磕绊绊了好几次。

面对他们带回来的一个陌生的女子,侍女们不敢说什么,只是根据吩咐去准备另一个房间,离开时带上了门。

女子站在厅中央,还是低着头,手指不停地在绞着她的裙子,傲祁和淇奥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正前方,明明只是静静地喝还冰凉的酸梅汤,气氛却严肃地像在审犯人。那段安静只不过是一杯酸梅汤的时间,已经足够使得女子背后的衣裳被冷汗湿透。

暑气消散了一些,淇奥放下杯子,看着那名女子说道:“把面具取下来吧,阿礼,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他停顿了片刻,从舌尖轻巧地吐出一个久违的名字,“扈江离。”

那人打了个颤,从静女手里接过湿热的毛巾,折腾了一刻钟才将那一层蝉翼般薄的人皮从脸上剥下来,皮下的肌肤因为闷热显出不自然的红,细眉长眼比他带的人皮面具还多几分姿色。

阿礼,现在应该称呼他为扈江离了,沉默了很久,并没有回应淇奥的话,淇奥又倒了一杯酸梅汤,走到扈江离面前递到他嘴边。

扈江离抬眼看着他,他也看着扈江离,这一次对峙没有持续太久扈江离就从淇奥手里接过了酸梅汤,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声:“谢谢。”

酸梅汤两口就被他喝到底,面对淇奥需不需要再盛一碗的询问扈江离摇了摇头,他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嗓子终于舒服了不少,能让他提高音量问出他的问题:“你们似乎在进洞穴拿母石的时候就认出我了,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

“如果我说是直觉你相信么?”淇奥答道,脸上的笑让扈江离一时也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故意逗他。

他只能如实地摇摇头。

“是真的,但我们也不会仅仅凭此就认定是你。”淇奥让人给扈江离搬来一张椅子才走回去坐着,虽然扈江离还是并手并脚端端正正,方才那么严肃的氛围减少了许多,“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也就是耶索上诺要我们去拿母石的那场晚宴,我们身边已经有人去那个洞穴探寻过了。她给我们传回的消息是洞穴极其狭窄,只容她堪堪进入。

“而当时你是以男子的形态出现在我们面前,你还记得耶索上诺怎么介绍你的么?”

跟随着淇奥的提示扈江离回忆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形:“耶索上诺向你们介绍说我能进入那个洞穴。”说到这扈江离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没想过自己居然暴露得这么早,他曾经以为是在洞穴的过程中哪里出了差错。

淇奥接着解释道:“那个隧道的支撑架一看便是新搭上去的,但这并不是重点,那些上方不断生长的沙,手掌下不同周围干燥的湿润的土,当然了好几个地方过于狭窄,想必是你挖的时候习惯了你自己的身材而忽视了正常男性的肩宽宽度,还有那一片会吃人的土,也是因为你骨骼较轻又擅长学女子走路落脚轻快才能次次平安。”而耶索上诺犯的最大的错误,便是每次派进来的都是些凶勇壮汉,越是这样死得越快。

然而当洞穴两个字在扈江离脑海里经过时他又有了新的疑问:“不对,那个隧道的路线只有我知道,怎么可能会有人第一次进去就能顺利找到连接洞穴的入口然后全身而退。”

“因为那个人刚好是月明岛的沧玉烟,”这个问题似乎也刚好在淇奥想要解释的问题里面,面对扈江离他露出了踌躇满志的笑容,“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吧。”

扈江离尽管没见过沧玉烟,却因为取母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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