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设定的位置但自己的动作已经收不回去,做好了要摔在地上的准备的阮媚儿连尖叫都压在了喉咙里,却意外地在最后一刻被一只有力量的手拉住了,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从面临危机变成被拉成稳稳地站在原地。

那只手很快就放开了她,但含笑的话语还在耳边:“小心啊。”最后的轻叹像是微微的无可奈何又饱含宠溺,偏偏在阮媚儿的耳尖点了一把火,从耳尖烧到脸上。

一晃眼,本在阮媚儿身后的慕修齐已经亲亲热热地拉住淇奥的袖子,将阮媚儿和傲祁两人抛在门边,拉着淇奥一边往里走一边述说衷情,难得的满面愁容:“顾兄,这段时间我准备和表妹去其他城看看,总不能一直留在这,家父昨日来信问我进展,我都不知如何回他,可是,我实在是不想离开你。”说到最后都已经泫然欲泣。

淇奥没想到会有看到慕修齐这个样子的一天,在一旁哭笑不得,只能安慰道:“慕兄尽管去就是了,我们在这一时也走不了,定等你到时一起回去。”

傲祁从躲开阮媚儿之后就一直抱着手站在一旁,像是一座雕塑似的,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但是视线就没有从两人身上移开过。而慕修齐就是顶着这样的眼神拉着淇奥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淇奥好说歹说才把他劝离开了。

送走他们淇奥一抹自己额头,这样转凉的天气他也出了一头的冷汗。

“刚刚阮媚儿有和你说话么?”淇奥一转身就撞上了傲祁,问完这句话他自己又愣住了,最后摇摇头,“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明日就要进剑庐锻剑,这才是最重要的,连庄主所嘱咐的你要记清楚。”

他们将取得母石的事情如实告诉了连庄主,连庄主自然是欣喜若狂,写了长长一封信来告诉他们要小心对待,可惜他也对母石提升双龙赤羽剑的方法不甚清楚,毕竟梦是多年前的事,他只能记个大概,不过有一部分他记得很明白,就是母石和双龙赤羽剑融和之后,需要护剑者血祭,时间越快越好,这样才能最大可能的避免从中生出的邪气。

也就是说,他们到时还要去找连家父女一趟。

面对傲祁复杂的眼神,淇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默默转过头。

☆、明暗

这一日风吹的特别大,漫天的黄沙飞舞几乎迷了人的眼,元玛王派了一小队人护送傲祁和淇奥两人去剑庐,慕修齐和阮媚儿前两日已经启程了,沧玉烟这段时间像是长大很多,除了月明岛的事很少找淇奥,因此这一次只有他们。

傲祁身后的剑庐已经开启,轰隆轰隆的声音和一阵阵热气夹杂着灰一起传出来,剑庐从顶开了一个通气窗,光从这里照下来,可以看见里面黑的红的,晃得人眼花缭乱,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傲祁吃住都要在里面。

风将他们的衣裳吹得翻飞,相比于傲祁适合活动的短打,淇奥今天却穿了一身苍国服饰,层层叠叠、大袖长袍,带钩束腰显得他的腰越发纤弱,一把细长的佩剑挂在腰间,束在头顶的头发也被吹散了几缕。

“真正式。”傲祁站在淇奥对面,居然还有打趣的心思。

淇奥也不甘示弱:“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你看见我,怎么能不给你留一个正式一点印象。”

说完这句两人都忍不住地相视一笑,傲祁连一句再见都没说转身就进了剑庐,剑庐的大门在淇奥眼前慢慢合起。

淇奥也没有再停留,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朝王城奔去,身后跟着一列士兵。

进了皇宫内淇奥下马,但他并没有直接回房,七拐八拐走到了一个奇怪的小房子前,像是柴房之类的地方,就连皇宫那些仆从住的地方都会比这里好上一些。

一直从城外跟至门口的两个士兵敬了个礼,然后离开。

淇奥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然后推门走进去。

里面依旧很破败,唯一一方卧榻上却铺上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缎金锦,即使是没有阳光的今天,在一堂灰墙暗木中也泛出了淡淡的金色的光。塌上坐着一个人神采飞扬,面前放着温热的鲜奶和酥饼,看见他进来了热情地招呼他过去。

淇奥站在塌前行了一个大礼:“见过王子殿下。”

耶索上诺敛了颜色:“顾淇奥,你这是把我当外人看了?”

淇奥想了想耶索上诺大概不知道内人是什么意思,把舌尖的话吞下去换了一套拿出来:“王子殿下说笑了,不论何时何地,您都是王子殿下。”

这话说的像绕口令似的,意思也越想越难以捉摸,耶索上诺没有那么好的造诣,瞪着淇奥说不出话,见淇奥面不改色依旧一幅言笑晏晏的样子,他按捺下心中的那一口气:“今日叫你来,是关于你们托我查的那个人,有消息了。”

然而淇奥并没有露出他希望看到的欣喜,他只是用那一双眼,那一双在春日满山花下落满霜雪的眼看着他,像是清澈的湖却看不见底,倒影出自己可笑的样子,还有那些龌龊的不可说的他以为影藏得很好的计谋,都无影遁形。

“多谢王子殿下关心,”淇奥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他,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此时在耶索上诺眼中却变得那么诡异,“不过现在我们性命堪忧,已经顾不上这么多。”

说完他就闭了嘴,微笑的等待着耶索上诺做那个挑破一切的人。两人陷入了僵持,区别不过是其中一人气定神闲,而另一个人神色渐渐阴郁。

“听消息,你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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