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总算露出满意的神色, 不过他还是走出两步, 这两步恰好使他站在一个备受阳光青睐的位置, 以便近距离观察。

光影打在脸上,将背后的影子拉长, 身姿显得格外修长笔直, 更是凸显出五官的俊美。

但这并非真正的重点, 能将一众“人”吓死的劲爆话题,真正原因是出在这个人……长的和季闲珺一模一样!

黑发自头顶扎成马尾,黑发如瀑披散直下, 清正眼眸不见波澜,证明此人并非世间俗物。

只是这个人单从外貌上观察, 其实和季闲珺也并非那么一般无二。

光从年龄上对比,他要比季闲珺看起来年轻上那么两三岁,气质上更是天差地别。

要说季闲珺是威风凛凛的山中虎王,那么青年就是岂非池中物的蛟龙。

然,其实这样的追究毫无意义,因为这个年轻人确实,一定,肯定就是季闲珺。

两指捏了个法诀,依照天干地支的顺序默默测算,接着他仿佛确定了什么,不假思索的迈出第一步。

这一步之后,天地变化,昼夜反转,在白日看见满天星斗不得不说,别有趣味。

微微勾起嘴角,潜藏在山谷中暗影中的东西终于按耐不住发出异动,他轻缓一笑,拉开琴袋的系口,眼前一花,也不知他是使用了怎样的手法,那床足有半人高的瑶琴就这么落到他手里,以半扶半抱的姿势搁在怀中。

“嗡——”的一声,整个山谷都在回荡这般沉默压抑的声响。

该怎样形容才好呢?仿佛在心尖上狠狠压了一下,不仅压抑还闷的想吐出口血来。

受到这般挑衅,想也知道对方绝对忍不了!

在那道身影窜出来的一瞬间……

“就等着你呢!”

半阖着的眼一下子睁开,细看眼中笑意流光溢彩,是灿烂明媚的朝气。

“砰——”

这架琴不如负翠琴那般名贵珍惜,但也是一面不错的好琴,可惜明珠暗投,青年三百六十度照脸糊法能让任何一个用琴的大家心碎。

可等他停下抡“势”,琴身杵地,风拂面颊牵起一缕青丝,疏淡的眉目在这一刻似被人用神奇笔法描绘出五光十色,清逸绝伦,好看的就像是那一年上元树下,回眸间无疑发现的那名俊俏郎君。

不自知的错眸,便用情已深,下次七夕再会,只余一人孤立红墙,鬓角霜白。

偷袭又被打的人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一个男人身上联想到初恋那些年的小红袖。

“你、你、你……@#p;¥……”

年轻人微微一笑,一脚踩上去。

“唔!”

打断吵耳的污言秽语,年轻人拂过战斗中相中的青石表面,施施然坐下,天顶一瞬间的变化在交手的瞬间平复,但他的脚一离开那个人身上,但那个人却被钉在地上。

这惯来是季闲珺爱用的手段,可在这个世道的人眼里,除了被年轻人踩的那个地方仿佛有一根石柱压下,其余部位皆是活动自如的手段不免骇人。

这根本迥异于点穴之法!

然而地上这个可能是个例外,他初初怕过之后,立马兴奋的像是一只翻壳的乌龟,四只用力划拉但就是肚子朝上。

“你你你!!!你是大宗师吗?这世上还有大宗师吗?你是哪门哪派的?魔门?静斋?皇家?川蜀,不不,魔门这些年据说早被收归一系了,静斋至今亦无传人,天刀宋家早就落魄,也就是说你是皇家……”

不等他激动的继续说下去,年轻人淡淡道:“不是。”

“……唔!”

这只翻不过壳的乌龟当场像是被人重打过一拳,神情黯淡下来。

这下子,年轻人才能好好观察他。

杂乱无章的头发,一看就是久违梳洗的模样,面貌长相先不算,他不信自己重点打击的部位还有观察的余地,重要的是他那身衣服……

年轻人沉吟道:“我看你本领低微,却穿着一身金缕衣招摇……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翻壳的“乌龟”自从听说他谁也不是后便仿佛真的死了一样,一声不吭,连这时听到他说的话也仅仅是半死不活的瞥他一眼,眼里划过浓浓的嘲笑。

年轻人微笑:“别打着激怒我的主意。”

乌龟这下更是大笑出声,不需要说出口,这副心有依仗的表现,简直让人恨不得踹他两脚。

低低一叹,年轻人也是好脾气,这种时候居然也没被惹怒,纵使口头警告一句,他也没有任何反应,相比起本体季闲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风格,他显然有一部分脾气秉性更类似江湖中人的侠气。

轻易不喊打喊杀。

年轻人:“金缕衣,逆天改命的阵法,如我所料不错,你是守墓人。”

暂时转过头,静静看向那棵几百年来屹立在山谷中的巨大梧桐树。

常年和木材打交道的人都知道,经历风雨的古树有别于细心培养的树种,不止是年轮更加富有变化性,树身的线条亦是苍劲别致,真正历经千年的老树树皮斑驳,犹如颗颗龙鳞镶嵌其上,放在本土大地,亦是难得的祥瑞。

这棵梧桐树虽然不到龙鳞古松那种稀有的程度,但层层叠加起来的树冠枝厚叶茂,大夏天的站在它树下便是一阵清凉,可见它是好物。

虽然来时百般猜测,但等真看见实物时,依照“季闲珺”等级的高等眼光,也不禁在看到这棵“美树”时闪过满意的神色。

不过满意也是正常的,若不是这棵树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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