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知道,偷听是没问题,只是带上弟弟一起,有美浓的继承人挡在前面,父亲无论如何不会在意的。

天秀无奈地摇摇头:“姐姐是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少女撅起嘴,眼珠转了一圈,就听见弟弟清淡舒缓的声音:“只是想知道母亲上次提起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吧?”

归蝶闻言,急忙睁大眼睛:“天秀你知道?”

斋藤天秀没有卖关子:“如果姐姐是问和织田家的继承人结亲的事情的话,的确是那样没错,父亲已经同意了,他们正在商谈相关事宜。”

归蝶一下子颓丧起来:“啊,什么嘛,好歹让我看看那个什么信长长的怎么样啊!”

天秀对姐姐这样的想法也显得很没办法:“这么远,怎么可能见到呢?不过我听见过他的人回报,织田信长的容貌还是很不错的,据说到了连穿女装都让人认不出来的地步。”

归蝶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古怪:“穿……女装?”

天秀迟疑一会儿:“好像……是这么说的吧,虽然是尾张大名的嫡长子,但氏嗟背鋈艘饬希不过做事总是能有好的结果就是了,也获得了不少家臣的拥戴……”

归蝶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在原地呆呆站了好一会儿,突然一转身就跑了,留下天秀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战国时期的少女,还真是有着不同于平安时期姬君们的活泼呢。

源重光顶着“斋藤天秀”这样的身份在战国时期已经过了十三年了,从一个婴儿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好像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

不过让他有点疑惑的是,狐之助明明说的是让他去平安时代找三日月宗近啊,怎么一转眼把他放到战国时代来了?

果然时政就是不靠谱。

源重光想着,都过了十三年了还没有找过来,不仅是不靠谱,差不多是已经废了吧。

不过……关他什么事,时政早点倒闭才好,他宁愿在战国时代混到死也不要回去,能摆脱他们的监视,仿佛连这里的空气都好闻一点……

源重光把双手拢进袖子里,问题就是,他记得历史上那个织田信长的岳家并没有嫡出继承人啊,作为信长夫人的归蝶也是嫡出的独女,双生弟弟这样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不过想想自己对于历史其实了解的真的不多,平安朝倒还好,战国时期能说出织田信长,明智光秀,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就是他的极限了,至于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有名……

对不起,不知道。

硬要说的话,就是织田信长提出要得到天下然后被一群人追杀的故事吧?

啊,也许是他记错了呢?

源重光心很大地把这些事情丢到一边,决定去看看“父亲”那里对于归蝶婚事的决议。

毕竟是一母同胞,共同生活了十三年的姐姐,他对这个大气坚韧的姑娘还是很欣赏的,作为大名家的公主,完全有着不逊于男子的气度呢。

源重光这么想着,慢吞吞地往主屋去了。

****

美浓和尾张之前经历了长达数年的战争,这场战争并没有给两家带来什么好处,于是议和就是理所当然的了,而联姻就是议和最常见最有诚意的手段。

织田家家主织田信秀膝下有三个嫡子,没有女儿,作为联姻最佳人选的嫡长子织田信长近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频频做出出人意料的行动,还为此得到了“尾张的大傻瓜”的外号,但是斋藤并不介意这样的绰号,仍旧选择了他作为归蝶未来的丈夫。

或者说,他甚至巴不得那个织田信长和传闻中一模一样,那不用等上几年,尾张就可以归他儿子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不等归蝶前往尾张,尾张就有消息传来——织田信秀死了!

听闻这个消息,斋藤道三先是惊讶,随即就是狂喜,趁着那个小毛孩子还没坐稳家主的位置,干脆直接把尾张抢过来算了!

于是兴奋的斋藤家主几乎是连夜清点了手里的兵马粮草,最后捶胸顿足地发现,由于过去几年打的太卖力,他现在的粮草顶多用来守守城,想打出去是基本找死的行为。

何况织田信秀虽然死了,他手下还有好几员猛将,只要那个小毛孩不发神经把他们都砍掉,想吞下尾张其实……真的不太容易。

于是斋藤道三乖乖地准备好了丰厚的嫁妆,按照约定将女儿送往前往尾张的路。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不巧。

斋藤归蝶病了。

还是重病。

三天不到就病的神志不清,连人都认不得了的那种重病。

……这么凑巧,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织田信秀刚死,预备联姻的新娘就重病了,怎么听都会觉得是斋藤后悔了,想趁着这个机会做点什么吧?

斋藤道三简直要冤枉死了。

他倒是想做点什么,可是没这个条件啊,他明明都已经放弃做点什么了,难道还要被扣上这样一个屎盆子吗?

更关键的是,无论别人怎么想,总之不能让织田家也有这样的想法,不然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局面就要破裂了,这后果不是简单承担得起的。

于是放在斋藤道三面前就只有一个选择了:不管重不重病,必须按时把归蝶送往尾张完成婚礼才行。

有了决定,转头再来看归蝶,斋藤道三又犯难了,女儿重病,如果再加上路途颠簸,搞不好没到尾张就要出人命,新娘半路死亡,送到夫家的是具尸体,那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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