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路并不长,停车场就在眼前。

“您开车来的吧?”成才适时的兴奋驱散了眼看将要凝滞的气氛。

“是啊”,袁朗答道,又勾起唇角,“怎么?想去兜个风?”

“嗯”,狙击手点头,“我来开车吧。”

“不如找个地方去吃午饭?”袁朗看了看表,“我请你。”

“哦……”成才有点儿不好意思,“其实我最近的饮食要求很严格,不许在外面吃,我带了午餐,也给您带了一份。”

“行吧”,袁朗又瞥了一眼刚就注意到的狙击手的背包,也不强求,“那我们就搞个纯粹的郊游好了。”顺手掏出了车钥匙,递了过去。

坐上驾驶席,从包里掏出太阳镜戴好,再把背包小心放在后座,转回来系紧安全带调整了一下座位,转动钥匙打火。

袁朗就在一旁看着他。

还是穿着最熟悉不过的夏季作训服,军绿色短袖t恤和迷彩裤,戴着顶洗到泛白的帽子,标准款黑超,未遮挡住的面孔黑的很健康,脑后露出来的部分却是有些刺眼的白。

除了这些一看就是从队里带出来的衣物,还有其它几样看来是研究所提供的装备。

一个黑色的多用双肩背包,脖子上挂着个工作证,胳膊上戴着条宽宽的腕带,显然内置了电子设备。

注意到停留在手腕的目光,狙击手特意抬起胳膊示意了一下,“就是个监测仪,随时监控和记录身体的状况,提供数据。”

“唔”,袁朗点头,挑着眉毛,“没个窃听器什么的?”

“哈哈”,成才笑起来,“您想多了,还是说,您有什么机密要交待给我?”

“那倒也没有”,副驾上的人勾着嘴角收回了视线,也扣好了自己的安全带。

车已热好,成才一脚油门下去,越野就上了路。

附近的公路上人并不多,狙击手的车速就卡着超速的边缘,疾驰。

“你这是赶着要上哪儿去?”袁朗靠在椅背问道。

“不知道……”南瓜回答,“就随便转转。”

于是坐车的人也不再提意见,只看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景物,微微地出神。

有恰到好处的沉默。

学校本就建在城市的郊区,车驶离校区,就向着田野村落越驶越远,映入眼帘的逐渐只有大片的农田,因为耕种作物的不同,区分出大大小小的方格。

狙击手终于松了油门,车子在路边滑行,最终停下来,在树荫下。

“怎么?不想飙了?”袁朗侧脸看他。

“再跑远就回不去了,我不认路。”

特别拙劣的理由,他自己也知道,于是接下来就咧着嘴笑,“午餐时间有规定,该开饭啦!”

包里掏出来的是纸盒装的三明治,以及两瓶水,二茬南瓜还多出瓶内容不明的糊状饮料。

袁朗皱了皱眉,“就一直吃这些?”

“能外带的只有这些而已”,成才把食物递给他,“总比老鼠肉强多了。”

“那倒是”,袁朗接过来,“我是吃不惯这些洋快餐,凑合一下当然没问题。”

“可不是凑合哦”,狙击手眨眨眼,“特别健康!”

……袁朗无语。

两个人下了车三口两口完成任务般吞下了没什么味道的三明治,忍受完健康食物的袁朗第一时间点上了不健康的香烟。

狙击手站在他旁边,抓着那瓶淡绿色的糊状饮料慢慢地喝着,看到疑问的眼神顺便介绍了一下,“营养液,以及一些方便仪器采集数据的无害成分。”

“好喝?”看着他品茶一般慢慢啜,袁朗问道。

“您尝尝?”

“还是算了。”

天热,但有风。

场景与交谈比老a基地里的日常还要平淡几分,几乎索然无味。

但总有恍惚的不真实感。

两人都是。

“跟我说说合训吧,队长?”成才终于找了个话题。

“那有什么可说的,准备工作你也参与了,就和那差不多”,袁朗手插口袋叼着烟,“想听精彩细节,回去找锄头给你讲吧,或者问你老连长去。”

“哈”,成才笑,“去找连长就不是听他讲了,而是听他训”,嘴唇弯成一条弧线,“虽然被他训也挺高兴就是了。”

啧啧,袁朗撇嘴道,“怎么从来没见你们跟我这儿这么听话。”

“……队长”,成才正了正帽檐,“咱还是换个话题吧。”

“好啊”,袁朗侧脸看他,“要不……说说你的实验?”

“那有什么好讲的”,成才copy了他的句型,“我要做的只是配合他们检查,至于他们采集了什么数据,其中有哪些原理,都完全不懂。”

“我也不关心那些”,袁朗靠在车身上,“我是问你怎么样。”

“我很好呀,您也看到了”,狙击手笑笑,“严格按照标准执行作息,每餐都有摄入标准,这辈子从没这么健康过。”

“确实”,虽然赞同但已对这些流于表面的车轱辘话感到厌烦,袁朗终于直接提问,“听说最后的磁场干涉实验就在明天?”

“……是的。”狙击手的笑容淡下来,仅留存一丝凝固的笑意。

“对此你一无所知?”

“……不是。”

“那好”,袁朗把抽完的烟头熄灭,“我就想听这个。”

……“其实我不太想说”,成才的唇依然抿成弧线,两侧有坑。

“其实我也可以去见见杨教授”,袁朗悠悠道,“看在我们的特殊关系份上,官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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