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翻了个白眼:装,继续装。

万俟凛最见不得白墨这个模样了。而随即又想到让对方这么难过的人是自己,万俟凛更加自责了。

他抚上白墨的脸颊,在对方抬眸望着自己的时候郑重地承诺他:“等将这里的事情都了结完,我便送你回神界。只要再几天的时间好吗?我保证。”

白墨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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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魔界大宴。

魔尊诞生万年的生辰宴,事实上却是整个魔界的狂欢。魔界纵然在六界是出了名的恣意妄为,但真正能让他们放开了手脚大闹的日子也不多,于是一旦逮着机会,他们必定是要热热闹闹地大搞一场的,更别说是【魔尊诞辰】这种多少年也碰不到一次的日子。要知道他们陛下啥都好,就是嫌麻烦,眼里除了打架什么都不在意。要让他坐下来好好参加一场宴会看个歌舞喝个小酒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一次他能答应下来,除了有众魔软磨硬泡的成分在,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魔界多了个奚墨白。魔尊陛下觉得让第一上神见识一下他们魔界的强大和乐趣好像也可以有。

于是两个月前他们就着手准备这次宴会了,从除了神界之外的其他几界用各种方法搞了不少好东西来,将魔尊的王宫和沿途的道路都整得叫一个穷奢极糜金碧辉煌。甚至明知道除了魔花别的植物在魔界根本无法存活,他们依然用大量公款搞来了鲜花将一路都装饰得姹紫嫣红。

万俟凛在魔界的地位已经完全不逊于魔尊,甚至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他才是这个以实力说话的魔界真正的王,所以从大清早开始来来往往给他穿戴梳洗的仆从就没断过。而白墨么……作为此次宴会最重要的宾客,魔尊也派了好几拨人前来慰问,生怕有所怠慢。

万俟凛打发了伺候的魔进屋的时候,白墨正在穿外袍。就是魔尊送过来的那件仿佛吸收了月光的外袍,让墨发高束的他看起来神圣到不忍触碰。

侍候他穿衣的两个魔女在帮白墨套上外袍之后躬身跪在一旁,甚至不敢抬起头来。

万俟凛见状笑笑。第一上神的光华,即便是在锁神链压制住神力的情况下也无法退去分毫,更何况此时他已经将锁神链解开。

他迈步向白墨走过去,将对方乌黑的长发拢到衣外,然后在对方回过头来的时候准确无误地吻住他的唇。漆黑的眼眸中心带着丝丝邪气的妖红,他夸赞道:“真好看。”

无论看过多少次,依然让他移不开眼睛。

白墨听着他痴迷的赞叹忍不住笑了。他回道:“麒麟也好看。”

正如万俟凛对他的那样,身着赤红长袍的万俟凛魅惑到极致,让他迷醉,让他沉沦。他抚上万俟凛如画的眉眼——更遑论,这双墨般漆黑的瞳中盛满的是他熟悉的深情。

万俟凛望着白墨的眼睛,望着对方通透的瞳仁中那个小小的、清晰的自己。他忽然不想要白墨去参加这次宴会了,不想让别的人看到白墨,不想让那些沉落在永夜的生命窥探到这束光。可他却又想向所有人炫耀,这束光,只照在他的身上。

真是该死的矛盾啊……

万俟凛叹了一声,搂过了白墨的腰。

“真想将你藏起来,藏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这样,就不会有人窥探到你的美了;也就不会有人试图跟我抢你了……”

白墨无语地摇摇头,轻笑:“又在说胡话了。”

万俟凛靠在白墨耳畔,鼻息间都是对方身上清清冷冷的味道。他忽然在白墨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如我们成亲吧,师兄?”

在人界,似乎只有成亲才是将一个人和自己绑定在一起的途径。他是魔,理应不信这个。可现在,他却只想将白墨和自己永永远远地绑定在一起,无论用何种方法。

白墨一震。

虽然跪着的两个魔女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貌似什么都没听到,但白墨的脸依然不争气地红了。

妈蛋万俟凛你这求婚求得也太随便了吧?就算没有戒指好歹也得单膝下跪意思一下啊!哪有在人家耳边突然冒出这句话来的?你是在求婚吧?确实是在求婚吧?那老子可就当真了啊!

想是这样想,白墨却依然保持着面上的冷艳高贵。他拍了拍万俟凛的脊背,“该去赴宴了。”

万俟凛依旧抱着他不撒手:“你还没答应我。”

白墨失笑:“别闹了。”

“那你愿意跟我成亲吗?”

白墨顿了顿。他整个人都被万俟凛圈在怀里,胸膛紧贴着胸膛,他能够感受到万俟凛有力的心跳,能够感受到他箍着自己背脊的劲道。他闻着万俟凛身上温暖的味道,那是让人很安心的味道。

罢了……

白墨轻笑了一声,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嗯。”

万俟凛也笑了。跟个孩子一样,将脸埋在白墨颈窝笑得不能自已。他问道:“那么,什么时候?”

“……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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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日子不知道时辰,永远的昏暗与永远的白昼一样漫长,所以他们和神界一样,通过人界的日月更替来计算时间。

不过显然,魔界更加善于打破常规。因为原本定于三日后的宴会,等到白墨和万俟凛他们掐着时间到的时候,其他魔已经迫不及待提前开席了。

大殿里面大大小小摆了无数桌酒席。魔界魔的数量多,能和魔尊坐在同一个殿里的都是魔界有头有脸的魔物。然而【魔尊万年诞辰】这么重要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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