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沈公子你怎么了?”

“你在酒里……”沈逍遥看着好端端站在那里的方莹,又开始摇头。

不,不对,她方才喝了,楚留香刚刚也喝了,为什么只有他……

难道是……

沈逍遥还没来得及细想,便陷入一片漆黑,再不省人事。

方莹,哦不,方思明趁机上前稳稳地将人接在怀里。他脸上覆着一层面皮,看不出是悲是喜。

“沈逍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终于轮到明明专场了qaqqq

前方回忆杀!

☆、初遇

方思明在是上华山的途中认识沈逍遥的。

那时朱文圭听说华山绝学“清风十三式”乃是华山派最高深的剑法。无论是哪门哪派,都绝不敢与之争锋,就连玄门三大剑法之一的昆仑派的“飞龙大九式”都自愧不如。

似有似无,似实似虚,似变未变。

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而方思明又从小展现出极强的武学天赋,所以朱文圭便将方思明易容乔装,故计重施,让其拜入华山门下,取得华山信任,好练成此功法。

华山琼芳初停,地面上还铺陈着厚厚的绒雪,着眼望去,雾凇沆砀,天地皆白。明明已是初春时节,却依旧冷得出奇。

那时的方思明年岁不过十五,瑟缩着小小的身躯,在茫茫无际的积雪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耳畔忽听得一阵“沙沙”的响动,方思明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握住了一直暗藏在袖中的骨刀,万分警惕地转过身喝道:“什么人!”

“啊――”

一个人冷不防地惊叫着从方思明身前的那棵被雪压盖的树上直直跌落下来,将他砸了正着,好在身下雪层深厚,二人并无大碍。

奇怪,这样摔下来竟然都不痛?

从树上摔下来的少年迷迷糊糊地想。

嗯?怎么……还热乎乎的?

他穿得单薄,又在这冰天雪地里待了几个时辰,突然有了热源,哪怕是幻觉也忍不住想多抱会儿。

从未与旁人亲密接触过的方思明被他这样压着本就浑身僵硬不适,见那少年还敢得寸进尺地蹭他,方思明愈加忍无可忍。

“起来!”

方思明一开口,少年才注意到自己身下还压着个人,连忙起身与方思明致歉道:“对对对对对对……对不起!!我刚刚没看见你!对不起对不起!!!”

方思明默默地站起来,皱着眉一言不发地拂去身上的尘雪。少年见状赶紧殷勤的上前帮忙,适机小心翼翼地问方思明道:“你是……华山弟子吗?”

这少年衣不蔽体,粗麻织得衣裳上面好几处都打着补丁,有的地方干脆就是大大小小的窟窿,显露出黄瘦的皮肤。

兴许是这样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待久了,方思明甚至无意间看见少年身上还有几处冻伤,他不免怔了怔,却又装作视若无睹,冷着脸反问道:“你是?”

“我也不是。”少年挥挥手否认,“我是想上华山拜师的。可华山地势险要,中途又遇上大雪。刚刚在树上本想着是探探路,没想到一脚滑就……”

方思明不是很想再记起这段不甚愉快的回忆,便打断道:“我亦是要上华山拜师的。”

听他这样说,少年不由一喜,道:“那我们一起吧?也算有个照应?”

方思明本想一口回绝掉他,可想起少年身上的冻伤,心头没来由的一软,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好”字早已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

“那太好了!我叫沈逍遥,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方才我……”

方思明本想要改口,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沈逍遥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他只好叹了口气,将错就错去接他的话茬,回道:“在下慕昀。”

既是卧底偷师,自当也要改名换姓。沈逍遥此时问起,方思明便自然而然将事先起好的化名报出。

“慕昀……”沈逍遥喃喃半晌,似是在咀嚼这个名字,忽地问道:“可是

‘慨前迹之昀陈’的‘昀’?”

不曾想到这样一副装容的沈逍遥竟还能吐出一两句前人的诗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像是看穿了方思明的心思,沈逍遥不好意思地道:“慕昀兄见笑了。以前混迹过的地方有间私塾,我常在窗外听夫子教学,时间久了也总学会些皮毛。”

“窗外?”方思明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两个字,说出口才回觉到有什么不对,于是又道,“抱歉。”

“没关系。”沈逍遥无所谓地笑笑,继而解释道,“那时赶上中原大旱,饥荒瘟疫蔓延,我爹娘都没熬过去,只留下一个我。”

“之后在街上求生存,看见同龄的孩子都上私塾去念书。我好奇,就跟着去听了几天。不过,有一天不凑巧被发现了,那个夫子就不准我再去了……”

中原大旱!

见方思明神色微变,沈逍遥问:“慕昀兄,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方思明摇摇头:“没什么……”

只是对这场天灾很熟悉罢了。

方思明一岁多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这场大旱,他的亲生父母将他卖给了他现在的义父朱文圭,以换口饭吃。

纵然他义父待他喜怒无常,可破砖烂瓦,残羹冷炙,也总好过一无所有。看沈逍遥这般落魄的模样,这么多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沈逍遥“哦”了一声,又道:“那慕昀兄我们赶紧走吧,这华山天气古怪善变,时雪时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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